公寓裡。
歡笑聲再次響起，伴隨着珀爾精力充沛的‘啪嗒，啪嗒’奔跑聲。
“她是不是有些興奮過度了，你有給她吃糖嗎？”看着瘋跑的女兒，李子濤很懷疑她這樣是否正常。
瑪麗對此心知肚明，輕鬆道：“等她知道我已經放棄，就會恢復正常。”
“放棄什麼？”看起來母女倆之間發生了什麼小秘密。
就在這時，電梯的開門鈴聲響起，艾娃小步快走的靠了過來，“BOSS，是布朗，他想談談！”
“是嗎？”李子濤從沙發上坐起來，親吻妻子的面頰笑道：“好戲要上演了。”
“你該多把關注點放在自己身上。”瑪麗白了他一眼，最終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書房裡見到布朗，他看起來比預料的好。
沒有塌陷的眼窩，沒有痛苦的神色，也沒有發白發青，好似從電影裡跳出的鬼怪般的臉色。
他看起來只是有些萎靡不振，強撐着笑臉打着招呼：“嗨，李先生。”
“我說了，布朗，叫我查理。”李子濤給他倒了杯威士忌，輕鬆的說：“放輕鬆點，你是爲了那筆錢來的。”
“是的，先生。”布朗灌了一大口酒，深呼吸幾次後說道：“我在想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還上這筆錢。”
“200萬美刀的鉅款。”李子濤翹着腿，不忍的說：“實際上我已經抹去零頭，掏我自己的腰包。”
“我很感激你所做的，查理。”布朗不自然的說道：“所以，我纔會來親自找你，看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實際上，確實有別的辦法。”李子濤打了個響指，示意他靠近點。
“……”
聽完李子濤在耳邊的低語，布朗的表情變得極其奇怪。
“你確定嗎？”布朗的神色放鬆了許多，就像勝券在握般的說道：“你肯定我會幫忙，而不是選擇出賣你嗎？”
“你會嗎？”李子濤表情淡定的說：“是的，你會，可你有證據嗎？”
“別告訴我，你就打算這麼走出去，告訴別人我打算讓你做什麼。”
李子濤好笑的說：“那隻會讓你丟掉工作，然後，成爲一事無成的廢物，酒鬼，又或者是名賭徒。”
“等我某天經過大橋橋洞，又或者經過隧道碰見在路邊乞討的你時，我會很慷慨的丟下10美分。”
“如果高興的話，1美刀也有肯恩。”李子濤語氣調侃，表情要多輕鬆有多輕鬆的說着。
以爲這樣就能嚇到他，別天真了。
別說不會有人相信他的鬼話，就算有人相信又能如何？
證據呢！
“你想怎麼做？”許久的沉默後，布朗還是同意了。
李子濤擺擺手指說道：“不，是你想怎麼做，這件事與我無關。”
“今天的會面只是正常的，朋友間的拜訪，我們什麼也沒談過。”
“你的賬單會一直存在，但放心。”看到他有些激動，李子濤擡手示意他放鬆。
“只要我們是朋友，那份賬單就永遠不會出現，我向你保證。”李子濤自認一諾千金，他的保證一項價值極高。
“另外，這件事會有人和你聯繫，當需要的時候，他會出現的。”
布朗聽懂他的意思，除了剛纔只有兩人清楚的談話，今天的事再也與他無關。
而以後的聯繫也會是由其他人來，至於是誰，想必只有親眼見到才能確定。
布朗內心不由猜測；那個人會以怎樣的方式出現，又是什麼身份，高矮胖瘦？
無數的問號呈現在他的腦海裡，以至於他到辦公室的過程裡，連續撞到了好幾個同事。
“少校，你來了。”看到推門而入的布朗，斯黛拉優雅不失禮貌的起身問候道：“你該在夏威夷度假纔對。”
“是的，假期提前結束了。”布朗一瞬間進入工作狀態，雙眸用力炯亮，言語間帶着強大的溫和感染力。
“需要我爲您準備什麼嗎？”斯黛拉並未察覺到他與平日有什麼不同。
要說有的話，就是他的臉色看起來稍微有些疲憊。
但長途旅行，其中的艱辛可以想象得到。
“是的。”布朗停下腳步，微笑着說；“給我一杯咖啡，最好再來一支我珍藏的雪茄，有太多問題需要認真思考。”
“遵命，長官。”斯黛拉轉身離開。
看着她曼妙的背影，布朗不禁感嘆；到底是哪個走運的傢伙，會娶到這麼好的姑娘。
接下來的日子裡風平浪靜，一切都好像是場夢境。
布朗的工作仍如以往般的重要且輕鬆，但他內心總是提着警惕，等待着未知的到來。
終於，在第二週的晚上。
布朗來到停車場準備結束工作回家的時候，一名長滿絡腮鬍，身穿軍裝的士兵撞到了他。
“噢，抱歉，少校。”絡腮鬍尷尬的蹲下身，一邊幫他撿起地上的文件，一邊說道：“我有些走神了，對不起，少校。”
“沒關係，你叫什麼名字？”布朗輕笑着問道。
“我嗎？”對方撿起地上的文件，整理好後遞給他，臉上的微笑變得怪異起來：“你可以叫我zero，布朗少校。”
“zero？”布朗心頭一跳。
絡腮鬍神秘的壓低聲說：“是的，有人讓我代他問好，另外，你手裡的文件或許有我需要的東西。”
這一刻，布朗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並非是虛幻的夢境。
只是，對方的身份讓他倍感驚訝，也爲此感到震驚。
這裡有多少是對方的人，他是唯一一個嗎？
那些人都隱藏在什麼地方，自己是否安全，自己的一舉一動是否都受到監視。
“謝謝，少校。”接過需要的東西，絡腮鬍並腿敬禮，正色說道：“再見，少校，祝您愉快。”
布蘭的心頭被陰霾籠罩，他變得彷徨不安且恐懼起來。
第二天布朗神色匆忙的衝入辦公室，對還未來得及起身的斯黛拉說道；“我需要基地所有士兵的名單，他們有多少人？”
“大約一兩百人，都要嗎？”斯黛拉急忙迴應道。
布朗肯定的說；“是的，所有人都要。”
不一會，他又打開門強調道：“包括士官的名單。”
只是，任憑他翻遍所有人的檔案，也沒有找到昨晚見到過的絡腮鬍士兵。
“少校，能告訴我你在找什麼嗎？”斯黛拉端着咖啡走來，“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
“斯黛拉，你記得基地裡有誰留着絡腮鬍嗎？”布朗用手從左到右的比劃着：“就是那種長滿全臉，看起來像猿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