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發了，晚上見。”李子濤親吻妻子，接過丹手中的大衣，掛在胳膊上準備離開。
“先生，有人來了。”法蘭帝快步靠近，用手擋在嘴邊輕聲說：“是署長，詹姆斯·弗朗克斯。”
“哦？”意外的向妻子看了看，李子濤把大衣還給丹，邊走邊說：“請他到會客室。”
“詹姆斯，是什麼讓你親自跑一趟？”見到詹姆斯，李子濤真的很驚訝。
警察系統改制，現在應該稱呼他爲‘警察署長，’全紐約市警察的老大。
“自從你搬到紐約，我還從未來拜訪過。”詹姆斯把帶來的禮物放在桌上，一瓶簡單包裝的紅酒。
“來自波爾多。”詹姆斯沒說價格，來自波爾多對他來講已經是價值不菲。何況，200和20000於對方來講沒什麼差別。
詹姆斯是個好警察，他做警察已經24年，是個強硬的西部牛仔，也是個表面圓滑，實則頑固的老派作風代表。
“謝謝，無意冒犯，但這對你來說太貴重了，能退嗎？”李子濤拿起紅酒看了看。
詹姆斯的工作可不怎麼高，加上要養活4個孩子，他的負擔很重，一瓶97美刀的紅酒對他來說過於奢侈。
“它是用你的錢買的……特殊獎金。”詹姆斯指着紅酒笑道。
特殊獎金，是警察工會的一項福利，是由瑪麗和幾位上東區、上西區的慈善名媛共同成立的。
聽他這麼說，李子濤把酒交給丹，示意他收起來，接着抽出一支雪茄遞給他說：“說說你的來意吧！”
“我是來尋求幫助的。”詹姆斯把雪茄放在鼻尖前聞了聞，又放到嘴裡轉了轉，這才抽出香片點燃它。
“你遇到麻煩了？新市長想要換上自己人？”身爲新晉的警察總長，李子濤想不通除了他自己的問題，還有什麼需要求助。
“下東區，我們想解決這個麻煩。”
“我們？我們是誰？”
“市政廳，警察，地檢署都做好了準備。”
聽他這麼說，李子濤詫異道：“那就行了，這個城市的公共機構，紐約最大的武裝黑幫行動，有誰擋得住嗎？開個玩笑。”
“查理，下東區的情況很複雜，如果說之前的地獄廚房是惡棍、混球的天堂，下東區就是罪惡的搖籃，
那裡的社區都是犯罪家庭，他們不會給警察任何合作和情報，更別談配合。我的人進去後，窗戶裡扔出來的只有酒瓶和爛菜葉，我們連要抓的人都找不到。因爲他們的親戚，教父母，兄弟會把走廊塞滿，沒人能通過。”
“別告訴我，對付他們也需要遵守規則。”這年頭的警察可是很暴力的。耍點小手段，警棍和非致命攻擊，隨便找理由把人帶回警局，再出來的時候滿臉淤青屬於常態。
去控訴又或者上報，都不會有人聽他們的故事，只會哈哈大笑着說：“等死人的時候再打電話來。”
不然，未來底層社會和警察的對立情緒是怎麼來的，一個巴掌可拍不響。
“我該怎麼辦，把幾萬人全抓緊牢裡，讓下東區變成鬼城嗎？”詹姆斯很難做，要不然他也不會坐在這裡。
他手裡的警察力量有限，整個紐約的安全都需要警察來維持，特別是中層和上層社區，必須確保足夠的警力待在這些地方。就算沒有任何事發生，他也不能把人都調走。
不然當天他就要下臺，連同市長和整個司法機構都會有麻煩。誰也不會小看紐約權貴的影響力。
“你想怎麼做，讓他們閉嘴？”李子濤認爲他太高看自己了。
“我要神盾局的幫助。”詹姆斯說明自己的來意。
“你確定？”無論怎麼說，特衛都屬於私人企業，司法機構是獨立的，這麼做很容易爲他和政府招來攻擊。
“我確定。”沉默片刻後，詹姆斯點頭道；“這是聯合行動，我需要你的人聽從指揮，最重要的是剋制。”
“我不確定他們能不能做到，要是有人把酒瓶仍在他們的腦袋上，我想他們會暴走的。”
特衛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們訓練的目的表面來看是爲了‘保護，’但實際上更傾向於殺人。
因爲局勢就是這樣的，他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危險度，在遇到危險時進行反擊，是他們的權利。
相比警察，他們的手段更極端直接，開槍反擊幾乎是本能。
特別是對於那些從戰場上回來的精銳來講，他們技術過硬，但神經很脆弱，一點小刺激就有可能引來連鎖反應。
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有人突然開槍，隨後引發混亂，接着就是一場大規模的槍械交戰，這次行動將成爲‘新聞熱點。’
政府和整個司法機構都將遭到問責，詹姆斯冒的險太大了。
“我知道有一批國民警衛隊的退伍民兵剛加入，我要他們。”看來詹姆斯是有備而來。
這件事紐約警方籌備了半年之久，但詹姆斯卻發現，他們永遠都準備不足，因爲他們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實施這項計劃。
市政廳不會給他們更高的預算，詹姆斯四處化緣，得來的也是寥寥無幾的‘施捨，’紐約的警力仍嚴重不足。
想要憑藉警方的力量打掉下城區，至少不再讓這裡的家族化犯罪繼續增漲，紐約警方就不能再等下去。
市政廳有計劃聯合其他城市的警力來做這件事，但要再等多久誰也不知道，也許這任的市長結束任期也等不到。
所以，詹姆斯不想再等下去，他要尋找外部力量來破局。
而他能想到的，又擁有解決這件事力量的，只有坐在他對面的這個男人，其手裡掌握着全球最大的私人武裝機構。
就算不願承認，這也是事實，神盾局擁有的力量足以對任何國家發動一場戰役。
而他名下的軍火機構提供的先進武器，則能讓這場戰役無限擴大化，這是一個人盡皆知又無人願意提起的事實。
藉助神盾局的力量，能夠輕鬆搞定他和政府目前的困境。但詹姆斯必須要把握好裡面的度。
如果現場發生混亂的槍戰，那麼將會釀成一場可怕的悲劇。無論是槍戰或抓捕，都必須要在站得住腳的情況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