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進展嗎？”回到FBI的作戰中心，這裡就和上次一樣，已經坐滿了分析員。
漢娜還是第一次見到大辦公室中如此這般忙碌的景象，她剛來報到還不到一週，還仍舊習慣於以前在洛杉磯辦公室的時候，獨立帶領一個小組在外奔波的行動模式。
那個時候雖然也能得到後勤的技術支持，但除了單獨申請的監控小組之類，大部分的時候，技術後勤們同時要處理多個案子，不可能出現眼前這種所有人都專門爲一個案子忙碌的情景。
達娜·莫熱組建的這個作戰中心之所以能做到這種程度，是因爲眼下的大部分技術員都不是正式的探員。
他們中有一部分是FBI的僱員，有些人則是NYPD或者其他部門的僱員，各自掌握了彼此所屬單位的數據庫部分權限，這便是聯合作戰中心的優勢，大大減少了中間情報週轉和每次申請權限的時間。
“面部識別已經有結果了，我們在幾個約會平臺.呃.就是招瓢網站上對裡面的廣告照片進行檢索，然後找到了海莉的照片。”
朱巴爾揮了揮手，一位分析員將一張濃妝豔抹的照片投射到了大熒幕上，傑克皺着眉頭認了半天，才把照片上的這位性感美女和剛纔在醫院見到的那個遍體鱗傷的可憐女孩聯繫在了一起。
“咳衆所周知，每張照片都有隱藏的元代碼，上面記錄了拍攝照片所用的相機參數和軟件信息，所以我們使用這張照片所隱藏的參數進行了同類檢索，又找到了9張類似的其他女孩的照片。”
雖然氣氛不是很合適，但傑克依舊有些忍俊不止，朱巴爾這句衆所周知，顯然是爲了掩飾自己在這方面的一竅不通，這番話顯然是剛剛被人科普過，這會兒忍不住在賣弄呢。
他自己都忍不住握拳放在嘴邊掩飾住了尷尬的笑意，繼續說道，“然後我們對所有入境的烏克蘭簽證進行了比對，全部找到了匹配對象。”
“這幫混蛋還挺誠信，沒有使用美圖軟件，否則我們的檢索難度會大大增加。”
傑克看着屏幕兩邊的對比圖，只覺得牙癢癢，光那片林間墓地裡就躺了18具屍體，加上海莉的敘述，這9位女孩只不過是衆多受害者的冰山一角罷了。
“對911報警電話的調查怎麼樣了？”一旁的漢娜高聲問道，她不知道哪些人負責這一塊，但大會議室的好處就在這裡，只要嗓門大點，大家都能聽到。
“已經有結果了。”一位戴眼鏡的分析員從電腦面前回過頭來，在注視到漢娜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似是有些驚豔於她的容貌。
“呃，錄音是三天前的，那位瓢客確實報警了，而且用的還是他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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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員？嘖，這事可不能讓NYPD的傢伙們知道。”傑克看着手機上收到的報警人信息，不由得咧了咧嘴，身旁的漢娜沒好氣的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老美每個城市的警察和消防員都不對付，據他所知，至少在紐約和洛杉磯這兩個大城市都是這樣的，原因不明。
時隔多日，傑克又見到了之前被他所救的那位消防隊長歐文·斯特蘭德，在他說明來意之後，這位隊長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我要扒了這個混蛋的皮。”
歐文·斯特蘭德憤怒是有原因的，要知道在這個國家，消防員可是相當受歡迎的職業，各種意義上的受歡迎，尤其是在男女關係方面。
尤其是在紐約這個崇尚“快餐”式約會的快節奏城市，很少有女孩會拒絕和一個代表了男兒氣質的消防員共度美妙一晚的。歐文·斯特蘭德不理解他手下的這名消防員爲什麼會做出這種行爲，而被他單獨叫進辦公室的這名消防員在聽到兩名FBI的來意後更是緊張到臉色煞白。
“嘿，聽着，我們找到這裡不是來對你進行道德審判的，斯特蘭德隊長也同意對這件事既往不咎，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明白了嗎？”
傑克知道他擔心會因此失去工作，連忙“寬慰”道，哪怕漢娜一直在旁邊偷偷翻着白眼。
“我我當時只是想要幫忙而已，我不像其他人一樣擅長社交，每次和女孩約會我都會異常緊張。”這位消防員結結巴巴的試圖解釋。
“所以你就想着掏點錢，直接跳過約會階段是麼？”歐文·斯特蘭德氣得臉都歪了，也就是上門的是兩名FBI，要是換成NYPD，他活撕了這貨的心都有。
看在這貨當時良心發現的份上，傑克也並不打算深究，雖然海莉也說了，這傢伙是熟客，也就是個累犯了。
“我們只需要地址，所有伱去過的那些所謂的俱樂部，遇見過海莉的地方，每個地址，一個都不能少。”
——
“所以你剛纔是在使用心理學技巧還是真的在和那個噁心的傢伙共情？”
離開消防站坐上薩博班，漢娜忍不住小小的刺了傑克一句，雖然她向來對這傢伙在某些方面的節操還算有信心，知道他不可能去花錢做那種事情，可萬一碰上那種不花錢的呢.
“你知道我這人向來不是主動的那一方，怎麼可能真的和那種傢伙共情。”傑克果斷撇清。
漢娜滿意的湊上來想親他一下以示道歉，自己不應該瞎懷疑，想了想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這傢伙的說法換一下，不就是來者不拒的意思嘛，氣的直接改親爲咬，疼得某人哇哇大叫。
之前看住傑克那是潔潔的活兒，但潔潔想從BAU調出來不難，以後想要再回去可就麻煩了，沒辦法，兩個女孩一番商量，最後只能漢娜做出犧牲，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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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之後，皇后區。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當傑克和漢娜跟隨FBI-SWAT小隊衝入一棟別墅，發現裡面空無一人的時候，依舊掩飾不住心中的失望。
“OK，知道了，通知CSI到場，這裡有大量的DNA證據需要採集。”
傑克結束了和丹尼·雷根的通話，NYPD對另一處位於布魯克林區的聯排別墅的突襲行動同樣撲了空。
從現場痕跡來看，對方撤離的非常匆忙，留下了大量的證據，但無論是DNA分析還是證據的提取都需要時間，而那些被脅迫的女孩們，如今最缺的就是時間。
“傑克，這裡有個地下室。”漢娜拉開一扇不起眼的小門，發現了一處向下的樓梯。
“小心點。”傑克快走兩步，招呼了兩名SWAT隊員跟上。
幾人沿着樓梯向下，這處地下室面積很大，幾乎挖空了整棟別墅的地下部分，還分成了數個大小不一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