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桐此時緊張的都到嗓子眼了,心裡那濃濃的負罪感也快把她給逼瘋了,然而此時她只有一條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是阿鼻地獄她也只能這麼往前走。
她大口的喘着續期,豆大的汗水從額上滑落下來,滴到地面上,她顫抖的在電腦裡邊尋找資料,裡面的資料特別多,她只能一個一個文件夾的翻。
她一邊提防着有沒有人來,一邊尋找着文件,還看着時間,此時已經接近上午十一點了,夏楚微離開公司快一個小時,而歐冉是十點四十的飛機,所以現在她極有可能在回來的路上了。
她現在心跳的很快,都快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胸口的疼痛,她一手捂住胸口,另一隻手在電腦裡翻找着,眼睛快速的瀏覽,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十一到了,牆上的中敲響了,機場離這裡僅有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她眼看着時間就這麼流逝而自己還沒有找到,都快哭了,終於在快要放棄的時候她找到,她一陣欣喜,趕快把它拷貝在自己的u盤裡面。
待全部拷貝完後已經十一點過五分了,她很有可能已經到公司門口了,她迅速把U盤拔了出來,把弄亂的東西迴歸原位,小心翼翼的尋一個死角把監控器上的布給扯了下來,不動聲響的退出室外。
出來後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往裡面看了幾眼,知道沒什麼問題才放心的走了。
她離開工作室再次回到製作室時發現夏楚微已經在製作室裡面了,她心一下子就慌亂起來,她不知道剛纔她做的一切她看見了沒有,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該做什麼,就這麼呆呆傻傻的站在門口,直愣愣的盯着裡面。
此時夏楚微回過頭來發現她就這麼呆傻的站在了門口,她眼睛一眯,眉頭一皺,用略帶冰冷的聲音問道:“不是喊你守在這裡麼,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沒在。”
聽她這質問聲,寒雨桐原本懸着的心瞬間都提到了桑子眼上,慌亂不已,她在心裡想着無數種可能。
“怎麼不說話”她皺眉,冷冷的詢問着。
“夏姐,對不起,對不起。”她說着就哭了起來。
“爲何說對不起,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我剛纔只是去上了個廁所,我不知道離開這麼一會兒你會這麼生氣,對不起,夏姐對不起。”她低頭抽泣着,對不起是真心的,原因卻不是。
“你可知道你離開的這一下可能會出現什麼後果麼?你可知道若是有有心人那麼這件作品很有可能就會因此泄露。”她眉頭緊鎖,緊抿嘴脣。
“夏姐,我下次不會啦。”
“算了,因爲你以後是要走上我這條路我才這麼說的,你現在可能還體會不到,一件作品對自己有多麼重要,下不爲例,以此爲鑑吧。”見寒雨桐這內疚的模樣她輕嘆一聲,無奈的說到。
聽到她說一件作品對設計師來說的重要性,她心裡內疚感更加深了,她成了一個千古罪人,她自嘲般的笑了笑。
下班後寒雨桐也不在公司逗留,直奔家裡。
“言東城,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弄到了。”她冷冷的說到。
“很好,我就知道我並沒有看錯人。”言東城高興的說到。
“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當然,馬上我就把那筆錢打在你卡上。”
“我和你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合作。”
聞此,他一陣輕笑,眸中滿是不屑和鄙夷。
夏楚微在製作室裡面守着他們,今天是一定要把這作品給感出來的,離季末時裝週沒有幾天了。
言東城一臉悠閒的靠在書房的椅子上,在電腦裡面把寒雨桐傳給他的資料給打開。
在打開的那一瞬間,他直接愣住了,他本來對夏楚微還是不屑的,覺得她只是空有其名而已,沒想到她確實是有能力
也是在那次競標賽上她他已經展示過了,確實是有兩把刷子,而此時這裡面的作品確實是很實力。
這是一件中國風的禮服,裡層是淡紅色的,外層有幾成白紗,白紗上面有着精美的金絲刺繡,上面領口是中國式釦子,總而言之整件衣服把中國女子的柔韌溫婉給體現的淋漓盡致。
待他驚訝完後,再無人的書房裡發出一陣滲人的笑聲,邪魅的說到:“夏楚微呀夏楚微我承認你是個有能力的人,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你還不是將會是我的手下敗將,這次我定要你身敗名裂。”
翌日,他直接奔到東氏集團,昨日他已經把圖紙拷貝到直接的U盤裡。
“這裡面有這次季末時裝週的作品圖稿,你看着這樣子稍微做出調整,要大致看是一樣只是細節上略微有些不同,聽明白了嗎?”他說道。
“這麼精美的一件作品,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這設計師見到這作品發出一陣驚歎,疑惑的問他到。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按着我說的做就行了。”
“是。”
在整夜的趕製下這件參賽作品終於制好了,夏楚微站在前面仔細的觀察着這件衣服,來回走動着,前面,後面,側面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直至沒有出現任何不妥才滿意的笑了笑。
此時她對自己一手做出來的作品很滿意,她充滿了自信,她相信這次季末時裝週她的作品一定回奪得全場所有人的關注,一定是全場最驚豔的作品。
“哇,夏姐,這禮服真的太完美了,這次你一定又會是這次時裝週的焦點的。”寒雨桐一臉佩服的感嘆道,心裡想的卻是如果我沒有把作品泄露給言東城的話。
“那是肯定的,時裝週的焦點註定會是我,也只能是我。”聽到寒雨桐感嘆的話,她充滿自信的笑道,那種自信也只會在她這裡出現的,好不突兀。
此時她有多自信多滿意到季末時裝週那天她就會有多麼震驚,多麼絕望,多麼不敢相信。
言東城此時在想着要怎麼收買夏楚微身邊的人來做出一場她讓人盜取他作品的視頻,讓她再也無法回到這時裝舞臺,墜入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