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末用腳踹了踹倒在跟前的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已經暈死過去了。
他蹲下身來仔細檢查,拉開黑衣人臉上戴着的面罩,噁心得他剎那間胃裡不舒服了。
“呃……”
沈婷瑄此時已撿起了一把長刀,哪怕自己沒有武功,她也不敢殺人。但拿着這個東西,她多少也會有安全感一點。
“之末,你怎麼了?”
盛之末聽沈婷瑄的聲音要走過來了,他趕緊把那個黑衣人給翻過身去,將黑衣人的臉壓在地板上。
“沒……沒事,你小心一點。”盛之末回頭擔心婷瑄一句,緊接着又擡頭查看第二個人。
然而,不管他查看多少個,那些人的臉都噁心得令他發吐。
他們是‘無臉’人。
除了擁有五官之外,臉上的皮膚都是一片皺褶,像是被藥物浸泡過的。與正常人的臉不同,他們的樣子幾乎都是一樣。
“剛剛那些白煙是毒嗎?你準備的?”
“不是我,是我大哥。”
“烯宸哥什麼時候學會用毒了?”
“我大哥肯定不會,但大嫂會幫忙呀。弄出這樣的一出,只能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柏遠動不動就用毒害人,是他把我們逼到這一步的。
這一招還是從他身上學到的呢,不可否認,還真是方便又快捷。”
如果不用毒煙的話,這些人哪能那麼快就解決掉啊。
盛之末把十四個人的臉,全部都看了一遍,只找到了一個正常人的面孔。他應該就是剛纔那個爲首的男人。
在這些人都還沒有醒過來之前,盛之末將他們身上的武器,以及毒藥之類的,全部都給清理掉。最後把他們用手銬銬起來,關押在他和婷瑄剛纔所呆在的那個地下室裡。
他剛把這裡的戰場處理完畢,盛宅外面就有了動靜。
盛之末拿着一把長刀,手拉着沈婷瑄的手。兩個人從花園的小路出去查看。
在花園裡的一個最佳位置,他們倆蹲身躲在了草叢裡。
“婷瑄,一會兒要再有壞人,你就躲在這裡,我出去對付他們。你可千萬不要衝動,知道了嗎?”
“嗯……”沈婷瑄點頭答應。
她現在心裡亂得很,既擔心自己的哥哥和房玲兒,又顯得有些糊塗和懵懂。不知道烯宸哥和悅悅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爲盛之末安排了這些,那麼是否他們還有別的計劃行動呢?
然而,沈婷瑄剛看到進入盛宅的身影,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下意識的抓過了盛之末手中的長刀,直接往那邊衝了過去。
“喂……婷瑄……”
他的話音才落呢,她就將他的話給當成耳旁風了。
“誰?”
李致佑聽着花園裡的異樣聲音,他冷聲質問一句。
不等那人回答,他就已經看到了,手持長刀的沈婷瑄,而且在那丫頭的長刀上,明顯還有櫻紅的血跡。
“沈小姐……”李致佑見是沈婷瑄,他心裡的防備就鬆懈了。
“你們……”沈婷瑄掃視着從外面回來的人。
時沁攙扶着受傷的時清風,時清風的臉色看起來極差。
而保鏢還押着一個男人,那男人滿身都是血,腦袋是垂着的,具體長成什麼樣子,她一時間看不見。
“哐鐺”一聲,沈婷瑄將手中的長刀扔在地上,疾步衝跑過去。
她抓着李致佑的手臂,急切的詢問:“你們怎麼回來了?你們是從婚禮上回來的嗎?
婚禮現在怎麼樣了?
不……是……是林柏遠呢?抓到了嗎?還有烯宸哥跟悅悅他們沒有事吧?”
她問了那麼多,實際上最想知道的就是假冒盛烯宸的沈浩瑾,以及冒充時曦悅的房玲兒是否安好。
“你們都沒事吧?”盛之末跑到婷瑄的身邊。
“回去再說。”李致佑幫着時沁一起攙扶着受傷的時清風,直徑往老宅的裡面走。
…………
盛家的私人機場,原本要送幾個孩子暫時回m國的時清墨,發現準備好的私人飛機,突然出了故障,沒辦法再安全的起飛。
機場裡大亂,與盛家老宅裡幾乎一樣,出現了很多黑衣人。其中還有一些喬裝成機場工作人員的人手,把整個機場都已經控制住了。
時清墨想着這裡是盛家的私人機場,屬於盛家的地盤。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他便只是安排保鏢護着休息室裡的幾個孩子,並沒有過多的擔憂。
畢竟,安排孩子們離開濱市的計劃,沒有幾個人知道。林柏遠就算是神,他也算不到這一步吧。
機場後面是一座山,山上有一處觀景臺。可以看到私人機場的全貌,還能看見小半個濱市的市區。
盛烯宸和時曦悅站在觀景臺上,手拿着遠望鏡,望向機場裡面的畫面。
那些經過喬裝的黑衣人,站據了整個機場出入口的要點。現在只能有人進,無法從裡面出來。
當然,既然是進去,那也一定得經過那些人的重重檢查。
“他沒有來……”
時曦悅將手中的望遠鏡放下,無力的喃喃着。
盛烯宸那拿着望遠鏡的手,不由得加重了許力道。冷峻的臉上神色微重。
昨天晚上沈浩瑾和房玲兒讓他們夫妻二人下樓喝茶聊天,他們就已經猜測到了,並非那麼的簡單。
而房玲兒還幾次三番要他們喝掉那杯茶,更是讓時曦悅可疑。
儘管沈浩瑾準備的那幾味安眠藥物,是無色無味的。可時曦悅精通藥理,只要警覺一點就能識破。
她和盛烯宸回到臥室裡後,兩人就服用瞭解藥。只是在沈浩瑾和房玲兒的面前裝裝樣子罷了。
時曦悅和盛烯宸猜測,沈浩瑾和房玲兒會代替他們去舉行那場婚禮。通過在果果和喜兒那裡的質問,他們倆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所以他們又商量了一個對策,決定將計就計。由他們倆在暗中保護着大家的同時,想辦法把林柏遠給揪出來。
“烯宸,是不是我們忽略掉了哪一步?林柏遠這一次的目的並非是我,也不是我們的孩子。
還是說……他早就已經猜測到了,在婚禮上的人是房玲兒,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