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自己都不知道,先前她那麼爲蕭昊彥說話,到底是爲了什麼。
“莫老,會不會……搞錯了?”小彩還抱着希望。
莫老一直以來對小彩的身份諱忌莫深,如今聽到她質疑自己的能力,頓時不悅:“哼,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區區,我還能看錯了不成,就是不知道蕭昊彥是什麼意思,珏兒才四歲,這麼早就給他用,太……”
聽莫老的話,澹臺俞明滿臉黑線,怎麼這話從莫老嘴巴里出來,似乎這男人用很正常,他惋惜的是酈煜珏才四歲而已。
酈蕪蘅的臉都黑成了鍋底,她見酈煜珏臉蛋的紅暈漸漸褪了下去,才放下心來,“那麼蕭昊彥這個混蛋呢?我倒要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關氏抹了一把眼淚,“嗚嗚,還好不是毒藥,還好不是毒藥啊!”
酈滄山在一邊拍着關氏的肩膀:“這不是毒藥,可也差不多,這王爺到底安的什麼心,難道珏兒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關氏一愣,她很委屈:“就算真的得罪他了,可珏兒才四歲啊,這麼小的孩子,他,他怎麼下得去手啊?”
這是怪上蕭昊彥了,別說關氏了,酈家兄妹幾人都黑着臉,小彩等不及了,自己去找蕭昊彥。
蕭昊彥原本打算去後院摘一把花給小彩,聽說這樣追姑娘最靠譜,沒等他出去找小彩,揹着手把花放在身後,正準備出去,卻看到小彩朝自己飛奔而來,蕭昊彥面露喜色,更是把背後的花藏好,剛要開口,就看到小彩面色不對,見面就質問他:“你剛剛給珏兒的是什麼東西?”
蕭昊彥見小彩滿臉怒氣,隱隱覺得不對勁,回答她:“那是,那是……我在姮汀閣弄來的一種藥,咳咳,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都是那些朋友給我的,怎麼了?”
那是,蕭昊彥當然知道啊,可當着小彩的面,這兩個字就像是會污染她的耳朵一樣,他下意識就屏蔽了,還裝作自己也不知。
“你不知道,你……”
小彩纔不會相信蕭昊彥不知道,可見他的樣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怎麼了?難道那小傢伙……”蕭昊彥和澹臺俞明的關係很好,和酈蕪蘅的關係也不錯,因此,和酈家這邊的關係都不錯,對酈煜珏可謂是知根知底,這小傢伙有一個厲害的師父,小小年紀更是學了一手不低於一般大夫的醫術,那包,不過是打發他的東西。
蕭昊彥料想這樣的東西,莫老肯定沒給他看過,出於好奇,他肯定不會跟着他們,可現在看小彩的神情,可不像是小事,蕭昊彥不禁惴惴不安,神情忐忑。
“哼,我看你等下怎麼跟他們交代!”說完,小彩轉身就走,蕭昊彥急忙追了上去,直接把自己摘好的花塞到小彩手上,自己跑了出去。
小彩一愣,花?
小彩想起當年姐姐和姐夫,姐夫爲了給姐姐過生辰,帶着姐姐去看煙花,儘管她有過一段情,可皇上那樣的男人,怎麼會懂得送花這麼浪漫的事。
手上的花兒十分嬌豔,有月季,有玫瑰,還有小雛菊,小彩不知道花的含義,可這些話放在一起,她的心前所未有地跳動起來,她怔怔地望着蕭昊彥消失的地方。
花朵上還帶着幾滴露水,花兒被細心地拔掉了刺和多餘的綠葉,有的含苞待放,有的鮮豔奪目,有的……
小彩不僅扯動嘴角,輕輕地笑了,她一笑,整個花園彷彿都亮了,天空都彷彿亮了起來,四周的花兒頓時萎靡下去,它們像是知道一樣,自慚形穢,低下頭去,剛好有兩個丫鬟從後院經過,一個一個傻了一樣,傻傻地盯着小彩,手上的東西都掉了,也不知情。
蕭昊彥出去找人,沒找到,拉着一個丫鬟問了才知道,他們進屋了,並且去了藥房那邊,他又急忙追了過去。
還沒到藥房就碰到了澹臺俞明,他急忙上前詢問:“酈煜珏沒事吧?”
澹臺俞明黑着臉:“你說呢?蕭昊彥,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你都多大的人了,這種玩笑也能開嗎?珏兒才四歲,居然中了,你……你好自爲之吧,蘅兒此刻氣得不行,酈家的人恨不得把你吊起來暴打一頓,我沒轍,你知道的,我妻管嚴!”
澹臺俞明直接撂挑子不管,蕭昊彥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一把抱住澹臺俞明的手臂:“哥,你可不能不管啊,啊,我們是兄弟啊,你,你可不能眼睜睜看着我被暴打啊……我,我也沒想到,我尋思着,這玩意兒對他來說比較新奇,我哪知道他會吃啊,這可怎麼辦啊?”
澹臺俞明是妻管嚴,蕭昊彥背地裡總是這麼叫他,他也知道他沒法子,酈蕪蘅要是真的責怪他,澹臺俞明也只能在一邊幹看着,什麼也幹不了。
“你別求我了,自己進去領罪吧,唉,你說你……”
蕭昊彥懷着忐忑的心情進屋去,率先看得的就是莫老,不過是一點,還不是最烈性的那種,對他來說,小事一樁,如果是最烈性的,他也只能幹看着,他站在酈煜珏最前面,也是最中間的位置,四周都是酈家的人,關氏臉頰的淚痕還未乾涸,酈蕪蘅陰沉着臉,酈蕪萍更是,嘴裡罵罵咧咧,仔細一聽:“挨千刀的,珏兒纔多大點,就敢給他這東西,真是喪盡天良,黑心肝爛下水的王爺,呸,什麼王爺,我看就是個混蛋,哼,以後別來我們酈家了……”
蕭昊彥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他本就心虛,聽到酈蕪萍的話,更是嚇得不輕,他輕輕地站在門口,生怕引起他們的注意。
“哎喲,蕭昊彥,你怎麼在這裡啊?”
莫老一開口,大家的目光全部看了過來,酈蕪萍直衝過來:“蕭昊彥,我問你,你爲什麼給珏兒那種藥,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說,是誰讓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