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仙藤自窗外而入,來到了古楓的面前。
“葉師弟……你……”
柳雲志目光劇烈變化了起來。
“柳師兄,無需勸我了,我遭遇大難,如今已經是一介凡人,如果可以用我十年壽元,來幫助柳師兄,我願意!”
說着,古楓一把抓住了仙藤。
瞬間,古楓的面色,便是蒼白了起來。
接着,柳雲志明顯感覺,古楓的壽元在流逝。
實際,這一切,不過是古楓故意爲之,以他現在和仙藤的聯繫,假裝被吸取壽元的樣子,是可以做到的,實際,古楓的壽元一點也沒有丟失。
“出!”
古楓一聲低喝,隨即鬆開口了手。
接着,仙藤之,一滴鮮血飛出,化爲血色光團。
古楓屈指一點。
這血色光團立刻化爲了一片字跡:
草木延壽陣!
專門培育草藥之用,可以延長草木的壽元,增強藥性。
具體佈置方法……
看到這一片字跡,柳雲志眼光芒怒放,立刻將這一片字跡,拓印在了一枚玉簡之,隨即看向古楓,激動之色難以言語。
接着,在古楓目瞪口呆之,柳雲志竟是對着古楓深鞠一躬,甚至準備下跪!
“柳師兄,何須如此大禮!”
古楓立刻去扶柳雲志,不過自己面色極爲慘白。
柳雲志此刻眼帶着一片晶瑩開口:“師弟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想佈置五雷歸元陣法,是因爲,這是我去世的妻子,創出的陣法,她的遺願,便是讓此陣發揚光大,但此陣佈置條件苛刻,今日葉師弟燃燒十年壽元,幫助爲兄,此恩,當受此拜!”
“師兄請起吧!”
古楓讓柳雲志起身,隨即開口:“師兄,無需掛在心,我本來也只有百年可活,如今九十年和一百年,也相差無幾,咳咳!”
“葉師弟,我柳雲志以天爲誓,今後葉師弟若有需求,爲兄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柳雲志面感動之色,已經無法言語,立下了仙道誓言。
這,是他對古楓的一個承若。
也是說,古楓不管有什麼要求,只要他能幫忙,必然全力相助。
“柳師兄,我助你,並非貪圖你的報答,而是今日與你一見如故,如今你得到此培育靈植秘法,快些培育那火雷果,早些完成嫂嫂的遺願,纔是正事!”
古楓看向柳雲志,正色開口,隨即眼滿是感傷之色。
“兄弟,莫非你也……”
看古楓面色,柳雲志目光變化。
“唉,柳師兄,實不相瞞,我也失去了我的摯愛,那種痛苦,我懂!”
此刻,古楓有感而發,不禁想起了沉睡在乾坤袋深處的古柔兒。
“兄弟……”
以柳雲志修爲實力,自然看出古楓不是假裝,瞬間又是多出了同病相憐之感,看向古楓:“兄弟,我便不多言了,現在我要立刻感悟此秘法,我不能浪費半點時間!”
“好!你且快些感悟,我吩咐之下,今日第三層爲你關閉,無人可以打擾你!”
古楓當即點頭。
“好!”
柳雲志臉,感激之色,更濃。
隨即,古楓便不是不再理會感悟靈植秘法的柳雲志,朝着第二層走去。
吳長老來到了古楓身邊,低聲開口:“閣主好魄力,不惜用十年壽元,拉攏一個皇級修者!”
“我拉攏的可不是一人,柳雲志在柳之一脈地位可是不低……”
古楓微微一笑。
吳長老突然眼一亮,彷彿感悟了什麼。
葉家一共只有二十七個皇級。
如今,自己的母親,藍雀,法閣三人,柳雲志,自己一邊已經有六個皇級修者,這古楓剛剛醒來之時的處境,可是要好很多了。
不再多想,古楓走下了第三層,走進了第二層。
第二層,是王級修者的區域。
整個葉家,王級修者,足有一千二百六十三,每一個支脈,都有百餘人,而主脈,則有將近六百餘人。
如此,這第二層,相於第三層,可是熱鬧了許多。
這裡的書架,足有百個。
此刻,在其的修者,也有將近二百人。
古楓自第三層下來,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因爲,能夠第三層的,修爲可至少都是皇級。
但看到古楓之時,衆人的目光,均是微微變化了起來。
“這不是那個凡人宿主嗎?”
“噓,小點兒聲,這傢伙如今可是法閣宿主!”
“法閣宿主又如何,他只不過是個凡人而已,莫非還想讓我等臣服他不成?”
“也不知這傢伙,踩了什麼狗屎運,可以成爲仙藤宿主!”
“莫非,宿主吸慣了天才,這次纔想換口味的?”
……
一陣陣低聲議論傳來。
掌管法閣第二層的,是仇長老,她如今容顏早已恢復,這一切都是古楓的幫助,對於古楓,她心之感激,根本無法言語。
聽到有人,如此詆譭古楓,仇長老瞬間怒火燒,要發作!
古楓卻是走了過來,直接擺了擺手,仇長老見況,壓住心的怒火,沒有開口。
古楓隨即走近了一個身材胖碩的修者:“你是哪一脈的,叫什麼名字?”
“呵呵,你區區一個凡人,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有資格知道本大爺的名字嗎?”
這胖子,立刻臉滿是倨傲之色。
在他眼裡,對方不過是一個區區凡人,根本不在意。
古楓見況,搖了搖頭,走向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開口:“你是哪一脈的,叫什麼名字?”
“滾一邊去,別打擾老子參悟秘法!”
這黑臉男子,直接冷聲一語。
古楓又是搖了搖頭,走向了一名臉滿是尖酸刻薄之意的女子,開口:“你是……”
“你腦子有問題趕緊去看,別打擾本姑娘,一個凡人,一身的惡俗氣息!”
那刻薄女子,立刻冷眼一語,一副嫌棄模樣。
“你是哪一脈的……”
“你誰啊,一邊待着去……”
“你是哪一脈的……”
“你他孃的腦子有問題吧!”
“你是哪一脈的!”
“滾……”
……
古楓不厭其煩地問了足足三十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