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嚴司嚴,快來,怕怕,救爺救爺,救寶寶。嗚嗚……”
霧影連昕看到跑過司嚴過來了,忙抱着小肉團躲在司嚴身後,臉色慘白,眼中全是害怕的恐懼神情,一隻手指着自己睡的房間,喘着粗氣,話都說不出來。
其他人聽到霧影連昕恐慌的慘叫,也都從房間內丟下正在忙活的事情,跑了出來,不知道到這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爺,爺,別擔心,有司嚴在,你沒事吧!”司嚴一邊安撫着霧影連昕,一邊擔憂的問道。同時不忘上下打量了一下霧影連昕有沒有事。心中更是警惕,難道有刺客,他沒有感覺到,眼底更是冷寒厲色。
“嗚,嗚……房間,房間。啊——司嚴你看,鬼,鬼啊——怕怕——嗚嗚……”
小肉團瞪大眼珠,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看着霧影連昕,房間裡除了孃親,他什麼也沒有看見。當看到宮淺白從房間內走出來,忙開口叫道。
“孃親,孃親。”
此時,衆人也算是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原來宮淺白將面紗給取了下來了,露出了他那張醜陋的臉。
就在這時,小肉團從霧影連昕身上扭了下來,向宮淺白蹣跚的走去。
“寶寶,不要去,快過來。她會傷害你的。”說着霧影連昕擋在小肉團面前,一邊揮舞着拳頭,“走開,走開,壞蛋。不要吃寶寶,爺很厲害的。你走,走開。”
看着霧影連昕那動作那認真的神情,宮淺白眸中又是好氣又是想笑。其他人也兩隻肩膀抖動的厲害,只是因爲是現在被叫做‘壞蛋’和‘鬼’的是自家主子,因此無法笑出來。
只有鳳陌兩隻手叉的肚子,笑的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太搞笑了,太搞笑了,這傻子實在是太有趣了,還好自己跟着來了,不然就要錯過一場好戲。也錯過看這個女人吃憋的樣子了。
“爹爹壞蛋,不許說孃親壞蛋。討厭爹爹。”
見自家爹爹說自己的孃親是壞蛋,小肉團兩腮氣鼓鼓的說道,從霧影連昕身後竄了出去,向宮淺白跑去。
聽到小肉團說自己是壞蛋,霧影連昕皺着眉頭,眼眸中滿是委屈的,看着那朝着滿臉黑黑的醜醜的‘鬼’跑去的小肉團。
他不明白,他保護寶寶和寶寶最親了,也最喜歡寶寶,爲什麼要說他是壞蛋,“寶寶壞,寶寶壞,爺不理你了,爺要和你絕交。”
“爹爹大壞蛋,小肉肉纔要和你絕交,小肉肉再也不要陪你玩了,不要陪你洗香香了。”
“你——寶寶壞蛋,爺不要你住爺家了,爺要和你絕交,你回去,爺不要你住在爺家裡,不要你跟爺睡了。”
“哇…。壞蛋爹爹,壞蛋爹爹。討厭爹爹。”
小肉團一聽霧影連昕不要他們住了,想到白天也有人把自己和孃親趕走,頓時只覺委屈極了,眼淚嘩啦啦往下流。
所有人的全都愣住了,霧影連昕見小肉團哭,更是慌了,早就忘記自己先前還在害怕‘鬼’,一把搶過‘鬼’手中的小肉團。
“寶寶不哭,爺錯了,爺錯了,爺的家就是寶寶的家,爺讓寶寶住,寶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哇…。壞蛋,欺負肉肉,壞蛋爹爹。”
“寶寶不哭,寶寶不哭,爺不是壞蛋,爺喜歡寶寶,爺是小爺,寶寶是大爺。小爺都聽大爺的,嗚嗚……”
霧影連昕慌張的抱着寶寶安慰着,見小肉團一直哭,一着急,自己也跟着譁麗麗地哭了起來。
攬月居內的其他人,愣愣的看着那一大一小,也都忘記了要安慰在哭泣的小肉團。
小肉團擦了擦眼睛,看着滿是淚水在臉上的霧影連昕,奶聲奶氣的聲音中還夾着哭腔,睜着水霧迷迷的眼睛,“爹爹哭哭臉,羞羞臉,羞羞臉。”
‘嗚嗚’聲戛然而止,“寶寶,呵呵,爺最大,爺不羞,寶寶哭,羞羞羞,吧唧。”
“哼,爹爹不守信用,爹爹剛剛纔說小肉肉最大。都聽小肉肉的。”
“哦哦,寶寶最大,爺聽寶寶的,寶寶是老大。”
“呵呵呵…這還差不多,以後小肉肉是大爺,這裡是大爺家,爹爹要聽大爺的。”
“恩恩恩,寶寶,爺困了,爺和寶寶去睡覺覺去好不好。”揉了揉有些擡不起來的眼睛,霧影連昕有些委屈的瞅着小肉團說道。
皺了皺眉着,小肉團的臉扭成一團,“可是寶寶要和孃親睡。”
“不要,寶寶要和爺睡,爺會很乖的,寶寶。”委屈的星星水眼看着小肉團說道。
小大人般的沉思了一會兒,小肉團眼眸一亮。
“要不,爹爹和寶寶和孃親睡一起睡。”小肉團得意的揚了揚下巴說道。
“好啊,好啊!寶寶在這等着,爺去找娘子,啊-爺好睏了。”
然後,一羣看戲的人就看着某個穿着一件單薄衣服的男子,在整個攬月居的房間內竄來竄去,只覺一羣烏鴉在頭頂飛過。
在看看某個女人則悠閒的抱着自己的兒子,在攬月居的四角涼亭內,一邊品着玉鎖爲她倒的茶,一邊賞着月色,一邊給兒子講着叫什麼《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哄着小肉糰子睡覺,再轉眼有些同情的看着那竄來竄去的找娘子的人。
“爺——”
霧影連昕撅了撅漂亮的粉嫩水潤的小嘴,雙手揉了揉兩隻快眯成線的眼睛,委屈地說道,“司嚴,寶寶的孃親去哪兒了,爺真的好睏啊!”
司嚴微微抽了抽嘴,他實在不知道那小娃娃怎麼取個小肉團的名字,“爺,小肉團己經睡着了。宮大小姐己經將小肉團抱進房間去了。”
揉了揉眼前,“哦,哦,寶寶睡了。爺也困了。”說着霧影連昕迷迷糊糊便往自己房間走去,忘記了還要找娘子的事情。
看着躺在牀上睡着香香甜的小肉團,霧影連昕甜甜地笑了笑,便躺在牀上抱着小肉團,閉上眼睛也香甜的睡着了。
當宮淺白從霧影連昕的溫泉,舒服的沐完浴出來,心中只覺十分舒暢。輕瞥站在門口的司嚴,淡淡的說道,“有事。”
司嚴臉色一青,心中怒火中燒,這女人還真當這裡是自個兒家了,隨即便又恢復如初。“宮大小姐,爺和小公子己經睡下了,司嚴己經爲宮大小姐準備好了另外的房間,宮大小姐請跟司嚴來。”
“不必了,本小姐和我兒子睡就行了,不麻煩司嚴了。”
司嚴黑眸深深地年地一眼宮淺白,嘴角有些微微抽動,“回宮大小姐,小公子正和我家爺睡在一起,請宮大小姐跟司嚴這邊來。”
“哦。”淡淡的應了一聲,宮淺白並沒有跟着司嚴走,來是繼續往小肉團睡的那房間走去。
“那個,宮大小姐,我家爺很討厭女人。要是早上——”司嚴愣怔半秒,跟上宮淺白的腳步快速地說道。
“討厭女人?哦!知道了,明天白天在弄一張牀在房間內便是。”
淡淡的迴應道,宮淺白眼都沒有擡,依舊繼續往房間走去。
走到霧影連昕所睡的房門前,輕輕的將門推開,然後又順手將門關上,將還要說些什麼的司嚴關在門外。
看着緊閉的房門司嚴臉色青黑,牙齒‘咯咯’作響,要不是爺喜歡小肉團,不想讓爺傷心......轉過身來,司嚴便看到一臉憂傷的看着緊閉着房門的沐易風,心中滿是疑惑。
沐易風看向司嚴,擡起手中的酒壺,“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司嚴黑眸深深打量了沐易風半響,心生警惕。“不必了,司嚴的職責是照顧主子。”說完便不看沐易風,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豎起耳朵警惕及仔細聽房內的動靜,若發生什麼事,好第一時間衝進去。
心中想着,這女人比府中其他女人厲害得多,真是引狼入室,看來自己以後要更加提高警惕了。
見此,沐易風並沒有強求。對於司嚴的懷疑和警惕也沒有說什麼,一個人走入涼亭內喝了起來。
進入房間內,宮淺白看着趴在霧影連昕胸口睡得香甜,嘴巴還扎巴扎巴響的小人兒,嘴角露出溫柔的笑容。輕輕走至牀前,替牀上的睡着了毫無防備的面如天使的兩人,將薄薄的被子蓋好,便走向一旁的軟榻。
洋洋灑灑的晨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了攬月居的一間房內。
軟榻上,蓋着一屋雪白的溥被的女子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然後睜開那雙黑曜幽深的瞳眸。舒展了一個手臂,女子迅速的站了起來。轉過頭來,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兩人,皺了皺眉頭看着跌落在地上的棉被。
女子低下身上將軟榻上的薄被拿了起來,走至牀前,準備替牀上的兩個蓋上。當眼睛觸到被牀上容顏絕世的男子抱着的小娃娃嘴角的可疑的銀絲以及男子胸前溼潤了的一大塊,愣了愣,隨即勾了勾脣,再將被子替兩人蓋上,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