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模糊焦點我告訴你,”白鳳萍一聽許世和的語氣,也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許世和,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做所有事情難道真的完全只爲了我們母女嗎?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我跟你說,你有小心思不要緊,但是你千萬別傷害我女兒,要是讓我知道你有對不起女兒們的那天,你就給我看看,我寧願什麼都不要也將你拉下來,要不咱們就走着瞧,你看我敢不敢這麼做!”
其實這些話憋在白鳳萍心裡已經很久了。
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早已經不如從前那樣親密無間,雙方都有了自己的心思,也都隱瞞了對方一些事情,但卻仍舊打着爲對方好的旗號來達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實,從上次發現許世和揹着她私自養女人後,白鳳萍對許世和就不那麼相信了。
夫妻關係一旦有了裂痕,其實是很難完全修復的,這就跟破鏡難圓是一個道理。
夫妻關係看似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一種關係,但同時卻也是這世上最遠的一種關係。
一旦這種關係有了裂痕,那這道裂痕只會越來越大,就如同現在的許世和跟白鳳萍。
想當初,他們也曾親密無間,也曾真心實意的爲了對方好,而不計較自己的得失。
到底是什麼時候,這種關係開始變了呢?
好像,就是從他們開始謀劃許家的家產的時候,開始的吧......
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他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他們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一直強迫自己不回頭地往前走。
因爲只有這樣,他們纔有達成目的的可能。
夜裡醫院人少了一些,但仍舊有不少住院的家屬還有醫生走來走去,許世和跟白鳳萍不想被別人發現他們在吵架,所以,根本不敢大聲。
這樣其實是很難吵起來的,再加上雙方都在隱忍,所以,最終這場架還是沒有吵起來。
等他們再回病房的時候,許如畫便說許如詩已經睡着了,這回,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白鳳萍提出自己留下守夜,讓許世和帶着許如畫回家去。
這個安排是最合理的,那父女倆也沒什麼異議,於是便先離開了。
結果,等許世和跟許如畫離開後,許如詩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哎呦地叫了一聲。
白鳳萍被她嚇了一跳,以爲她是疼醒的,於是忙問:“如詩,你是不是疼得厲害啊,你跟媽說,要不媽叫醫生來給你打止痛針吧?”
白鳳萍心疼女兒,不想讓女兒遭罪,所以哪怕醫生說了不太建議打止痛針,她卻仍舊想給女兒打。
女兒從小到大都比較嬌氣,小時候摔倒了膝蓋破了點兒油皮兒都哭得驚天動地的,更何況現在軟組織挫傷,這種疼痛,白鳳萍認爲女兒肯定忍受不了。
但事實上,許如詩不僅忍受得了,傷處似乎也遠遠沒有白鳳萍所以爲的那樣疼。
她之所以哎呦了一聲,其實是因爲一個姿勢趴在那裡脖子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