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一會兒走進休息室裡的男人,讓陪着以濛閒聊了一會兒的兩個人完全怔愣在了原地。
“祁總?”夏利站起身,有些不明所以。
祁邵珩點頭,走過來對安然坐在那兒的人說了一句,“不是說我接你,怎麼就過來了?”
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滿是虛汗,祁邵珩走過去拿了桌上的紙巾,親手幫她擦了擦,夏利和薛晶晶站在一邊,臉上的神色從剛開始的不明所以,而後就變得有些驚愕。
“中午想要吃點什麼?我們……”剛想繼續說點什麼,突然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祁邵珩無將手裡的直接遞給她,說道,“五分鐘就好。”
“嗯。”以濛點頭。
祁邵珩從休息室走出去,夏利和薛晶晶面面相覷,看着身材修長的背影出去半晌後,他們才彷彿恍若驚夢般清醒了過來。
“蘇小姐,這就是你……先生?”頓了一下,夏利才問出這個問題。
“嗯。”點點頭看着休息室雜誌架上的閒刊,以濛擡頭慢慢地回答。“等一下,他進來,我可你介紹你們認識。”
“不用了。”他還不敢。
夏利後退一步,自己的上司怎麼可能不認識。
讓頂頭上司自我介紹給他,還不如直接把他解僱了。
薛晶晶聯想到剛纔以濛對自己丈夫的評價‘還好’,祁邵珩豈止是單單用‘還好’兩個字就可應形容的了得。
“以濛,你說話還真是過分的低調,謙虛。”
“嗯?”
“沒什麼。”想到自己一上午跟着同事在一起當着她的面直接肆無忌憚你地討論祁邵珩的戀情史,就覺得有些尷尬。
“既然如此,以濛我們就先走了。”薛晶晶扯了扯夏利,有些無奈地着急拉着他從這裡離開,夏利站起身跟着自己的女朋友打算一塊兒離開這兒,“蘇小姐,我們先行一步了。”
“好的。”想到自己剛剛有搭薛晶晶的便車,想了想,出於禮貌以濛說道,“不然,請你們吃飯?”
“不用了,不用了。”薛晶晶和夏利異口同聲。
見對方拒絕的這麼快,以濛也只好作罷,向他們揮了揮手。
半晌後,祁邵珩進來,看着不論到那兒似乎也能拿起雜誌報刊閱讀的安靜的人,他的脣角有淺淡的笑意,“怎麼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你的出現,讓他們全都走了。”
“這麼說,他們是被我嚇跑的。”
“完全可以這麼說。”將手裡的閒刊放回到雜誌架上,她說,“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們都瞭解我們的關係比較好。”
“不想公佈?”伸手拉過她向休息室外走去。
“順其自然,自然而然的就好,你覺得呢?”以濛無所顧忌地和他牽着手,不在乎真的會不會有人看得到。
出了盛宇總部,打開車門讓她上車,祁邵珩一邊幫她系安全帶一邊看着拿着手機神色驟變的人,湊近她問,“怎麼了?”
手裡的手機新聞繼續向下滑,直到滑到新聞的最後一張照片,以濛點開給身邊的人看。
“祁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引人注目,恢復任職第二天就有不斷的花邊新聞。”
祁邵珩聽他妻子的話,順着她的手指看到了那張照片,拍攝的方位問題倒是將他拍的很清楚,至於那個穿着格子連衣裙的女孩子,祁邵珩瞬間笑了,“阿濛,你說,這個人你難道不覺得熟悉嗎?不要告訴我你在和自己吃醋。”
“……”
不聽他戲謔的玩笑話,以濛當然知道被抓拍和他在一起的是自己,“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懊惱的嗓音。
“其實,這樣被拍到也不錯。”祁邵珩這麼說。
看着手機屏幕裡他和他妻子的照片,即便只有她的背影,但是讓祁邵珩有種很滿足的感覺,似乎是在一起很久的證明一樣。
不錯?被偷拍有什麼不錯的?以濛不明白此時祁先生內心的想法。
“這條裙子又不能穿了。”她說。
“嗯。”看他妻子無奈的神情,他笑。
“已經有很多衣服不能穿了。”她瞪他。
想着辦法勸慰他的妻子,“沒關係,你可以……在家裡穿。”似乎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在家裡穿?”
“嗯,只穿給我一個人看。”
“……”
8月19號,話劇《琴女》在蓮市歌劇院演繹上映,業界導演張嫺一直以她細膩的情感來導演這出話劇,其中穿插的姐妹親人的情感路線一直讓人感同身受,話劇完美落幕,致使很多人都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這次的話劇演出,因爲演員陣容強大,又有當紅的‘亞微’來主演沈桑榆這個角色,吸引了很多觀衆前來觀看,但是話劇演出以一場後給所有人帶來驚喜的不單單是演技向來成熟的亞微,女二號沈清荷的飾演者蘇以濛,似乎第一次受到了所有蒞臨觀衆的關注。
自此後,藝術中心即便是道具工作人員裡面都有很多人在看過《琴女》後,開始喜歡上這個漂亮但卻不過分張揚的女孩子。
導演張嫺在最後的一場拍戲中,看着完全被以濛一場情感爆發戲震撼的編劇說道,“你常說,這個角色不能用性格太安靜的人來演,我卻並不這麼覺得,往往越是私下性格安靜的人,在舞臺上的時候就會給人巨大的驚喜,你看這個女孩子她在燈光下,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寫出這個劇本的主編,看着正在拍戲的人說,“這個女孩子,最後一場戲演完,絕對會獲得不小的肯定。”
8月20號,*節。
祁邵珩工作期間,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有人送過來的玫瑰花,火紅的紅玫瑰,放在總裁辦公室的桌面上格外地惹人眼。這麼明目張膽地示好,讓所有跟着祁邵珩走進總裁辦公室的高層都覺得被吸引住了,向來在盛宇內部不喜歡出現有女人有意示好的人,今天坐在辦公桌前,看到這束紅玫瑰不但沒有立即將它扔進垃圾桶,反而臉上有了淺淡的笑容。
“關於最新的財務數據,你可以念給我聽。”一邊將桌上的玫瑰花拿起來,說話的人饒有興致地看着玫瑰花上的卡片。
“好的,祁總。”跟進來的高層,按照他的意思簡單說了一下所有的數據,只不過似乎在看着玫瑰花中卡片的人似乎出神了,沒有注意在聽。
蓮市藝術中心。
在自己到這裡,呆了十分鐘後如約接到了一通電話。
“阿濛。”
“嗯。”
“謝謝。”
“不客氣。”
電話另一端的人說,“阿濛,其實我覺得送我花是不是還是有點太……”
“太怎麼?”沒有絲毫間隙的反問回去,很平靜地說道,“*節難道不應該送玫瑰嗎?還是這種很紅很紅的豔俗的紅。”
“話這麼說雖然不錯。”祁邵珩似乎習慣了他妻子這樣的低情商,“阿濛,送花是男人的專利,尤其是玫瑰花,應該是男人送給女人的纔對。”
“我送給你也是一樣的。當然,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聽筒的另一端,聽着他妻子信誓旦旦的話,祁邵珩有些哭笑不得。
“祁邵珩,*節千萬不要送我紅玫瑰,我不喜歡那種豔紅的顏色。”
“……”
“不過,記得別忘了送我巧克力,我要法國小杏仁兒或者酸奶夾心的巧克力,二選一,或者你都買我也完全不介意。”
“……”聽到他妻子如此坦然而自然的要求,祁先生覺得自己剛纔是真的有點過分客氣了,完全可以向她提很多要求的。
巧克力也可以買,當然,他想最好今晚還是買一些紅酒酒心的巧克力,某些時候精明的人,沾酒就醉似乎也不錯。畢竟,這樣會很容易讓對方聽話一些。
宜莊。
8月20號晚,以濛如約受到了祁先生送的巧克力,而且是酒心巧克力,其中的意味深長的含義,她看着巧克力外標籤上註明了酒心,似乎就瞭解到了一些。不過,除此之外,她還收到了別的禮物。
“不打算拆開看看嗎?”臥室裡,坐在牀畔上的人饒有興致的問她。
以濛將繫好的蝴蝶結拆開,看到放在淺紫色禮品盒裡的是一條淺藍色的裙子,“爲什麼要送這個?”
大多數女人在收到男人禮物的時候,第一時間的反應大都是看看這份禮物是不是符合自己的心思,自己喜不喜歡,當然祁邵珩眼前的女孩子是個例外,似乎在阿濛的眼裡,所有的東西只有‘有用’‘沒有用’之說,漂亮的衣服女人從來都不會覺得多,阿濛卻完全不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