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檸聞言，目光落在小護士身上：“你認識嗎？”
小護士看了姜檸一眼，想起前幾天那位病人的情況，神色有些遲疑，“我不確定是不是……”
恰巧這個時候，陳曉梅已經打通了內線電話，她將陳招娣的信息告訴住院部的同事，讓她們查詢。
很快，那邊就查到了。
陳曉梅扭頭看向姜檸，神色有些憐憫：“有三個叫陳招娣的，但是患腦癌的只有一個，才十六歲，是你要找的朋友嗎？”
“對。”姜檸點點頭。
然後陳曉梅又和電話裡的同事說：“這個小姑娘住幾樓？病房號是多少？”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陳曉梅臉上表情有些怪異，很快就掛了電話。
“主任，是不是在住院部十一樓的那個病患？”旁邊小護士再度開口。
“對。”陳曉梅點點頭，對小護士說：“你現在有時間吧？”
“有的有的！”小護士連連點頭，自告奮勇：“我可以帶姜小姐過去！”
姜檸微微側身：“麻煩你了。”
小護士：“沒事！”
眼見兩人轉身要走，陳曉梅連忙說了一句：“姜小姐，你今天制止了祝光永，還救了樓醫生，你朋友那裡……我們醫院會繼續對她進行治療的。”
姜檸剛剛其實已經從陳曉梅和小護士的反應中，隱約感覺到了一些異樣，不過她沒有多問，一來她和樂正羚不熟，二來她現在還沒有見到樂正羚，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過樂正羚現在患了癌症肯定是要繼續在醫院治療的，姜檸點點頭：“謝謝你們，我先去看看她。”小護士積極地道：“請跟我來！”
姜檸跟着小護士離開。
樂正羚在十一層，倆人乘坐電梯上樓。
醫院電梯人多，幾乎每一層樓都有病患或者家屬進進出出，短短十一層，漫長得像一個世紀。
好不容易從電梯裡出來，小護士剎時鬆了口氣。
她一邊帶着姜檸往前走，一邊和姜檸說道：“你這個朋友挺可憐的，還那麼年輕就得了腦癌，還好發現得比較早，現在還是初期階段，可以手術治療。
只不過她那些親戚真不是個東西，哪怕我們醫院的醫生和護士說很多遍可以通過手術治療，他們愣是不信，前些天在醫院裡吵吵鬧鬧的，要你朋友自願放棄治療……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這些天好像沒有出現過了。”
小護士帶着姜檸拐了個彎，然後朝走廊最末尾走去，“你朋友之前預繳的費用已經用光沒再續費，她說自己沒有家人，親戚也聯繫不上。幾個護士姐姐於心不忍，暫時給她安排在了最末尾那個病房……”
等到了之後就會發現，其實哪裡是病房，其實是個放掃把拖把等其他東西的雜貨房。
房間破舊逼仄，在走廊的最末尾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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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面除了一些搞衛生的工具之外，還擺放了一張生鏽的鐵架牀。
原本按照劉招娣這個情況，醫院會對她停藥，辦理出院，但幾個護士偷偷將她留了下來，安置在小雜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