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來救他的，他可是她的父親，怎麼會不救他的呢。
方子衿冷然一笑，看着不過幾天，就老了好幾歲的方程，輕啓薄脣“若是沒有這十幾年的虧待，我是想救你。”
若是這十幾年，他方程沒有這樣虐待本尊，她或許會救的吧，可是沒有如果，這一切都是他方程自找的結果。
“你什麼意思？”方程聽到她這話，欣喜的神色，便立即沉了下去，但還是有一點祈盼。
他是她的父親，她怎會不救，她想要揹負不孝之名，活一世嗎？
方子衿看着方程，此刻別提有多狼狽，身上那一道道傷痕，顯然是被用了刑，而頭上還插着乾草，比幾天前，真是不知道要老了幾歲。
“她的意思是不會救你出去的。”方悅似乎沒有危機一樣，站在隔壁的牢房，提醒着方程。
對於方悅來說，是牢外還是牢裡，沒有過多的區別，只不過是身份不同，生活的環境不同罷了。
“你給我閉嘴。”方程轉頭怒斥着方悅，然後看向方子衿，“女兒，你會救爹的，一定要，我可是你爹。”
是啊，他是她爹，她一定能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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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衿看了一眼，身處在後面那角落裡的袁靜蘭，她倒是顯得冷靜一點，沒有求着要她救，是不是以爲袁家能夠救她呢？
“皇上聖明，不會冤枉好人的，你要是沒犯罪，自然是不用我救，但若是真犯罪了，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方子衿表情淡淡的，一副可以大義滅親的樣子。
“我……”方程語塞，到底有沒有犯罪，他自己知道，若不然他也不會這樣着急了。
他所犯下的罪，那可是要抄家滅族的啊。
“你看，你自己都心虛，你犯的可是殺頭之罪，我一個小女子，怎麼救的了。”方子衿看着他的神色，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個皇帝，還不算昏庸，像這樣賄賂等之事，一旦查到了，都是會判罪的。
“我沒有犯罪，那都是冤枉的。”方程連忙否認，不，他是不會承認自己犯罪事實的，若不然他真的是隻有死路一條。
方子衿勾脣冷笑，“有沒有犯罪，不是你說的算，是證據。”說着，彷彿想到了什麼，便說道“還有一種罪，叫欲加之罪。”
真的，就算方程沒有犯罪，她沒有偶然得到這一份文稿冊子，她也會把方家拉下來的。
只不過他自己做的事，先把自己定了死罪，完全就不用她動手，去做什麼了。
“女兒，不管爹是不是有犯罪，你都會救我的對吧？”方程期望的看向方子衿，現在心中還是抱着這樣的想法，他是她爹，她一定會救的。
方子衿看了一眼袁靜蘭和方悅，“救倒是可以救，不過若是隻能救一人，你說救誰好呢？”
說到這裡，袁靜蘭竟然擡頭看向了方程，就連方悅也是如此。
“若是可以就全救，若是不能，那救我好了。”方程沒有絲毫的猶豫，死到臨頭了，他首先選的是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