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目送耶格魯離開,然後他就返回高樓前,高樓內依舊霧氣瀰漫,無法通行,不知道女屍會不會被霧氣腐蝕掉,不得不說,洞府的主人很有心機,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這些霧氣就是洞府的主人搞出來的。
先是用一個十分高明的幻陣,引起闖入者狂熱,然後再佈防護光幕,打消闖入者的疑慮,一層防護不夠,再來六層,整整七層防護,這樣即使再怎麼聰明的闖入者,都不會想到,這層層的防護之後,竟會是一個陷阱。
等到他們費盡心思將防護破開之後,根本不會再分出心思思考這是不是陷阱,然後他們精疲力盡,滿懷激動的進入房間之後,藏在房間內的殺招,開始屠殺!
即使遇到同階,房間內的陷阱無法將之殺死,也可讓其受到重創,這點蒼何上人就是個例子,然後,這些詭異的充滿腐蝕性的霧氣也就會出現,憑着極強的腐蝕性將受到重創的同階腐蝕掉。
如果不是蒼何上人的出現,現在白木三人,已經成爲一具屍體了,這麼一想,白木還有些感激蒼何上人。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空間戒指,這個就是蒼何上人的空間戒指,作爲一個靈武期強者,他的身家應該不會太寒磣。
現在可不是查看空間戒指的時候,等出去之後再作其他打算。
他在樓前駐足一會,確定霧氣不會消散之後,就轉身離開,他還沒有走兩步,突然體內氣血猛然翻滾,緊接着全身上下都劇烈疼痛,骨頭像是被人捏碎一般。
“噗!”他吐出一口烏黑腥臭的鮮血,倒在地上捲縮着,這時他纔想起,他連番動用天地風殺術和山嶽訣,身體已經不堪重負,又消了一些本命元氣,已經傷及根基,之前情勢危及,他動用秘術將體內的傷勢壓制住,現在秘術的時效已過,傷勢以翻倍是形式返還給他,本來就讓人痛苦不及的傷勢,現在翻倍,讓他痛不欲生。
他緊緊咬着牙,發出痛苦的低吼,全身無力,他取出一顆丹藥,這顆丹藥是他手上最好的一顆療傷丹藥,對傷勢有很大的恢復作用。
他忍着痛苦將丹藥服下,過了一會,痛楚減輕了許多,他身體也涌現出一些力氣,他連忙拿出蒼何上人的空間戒指,這次他的傷勢太過嚴重,光憑那顆丹藥無法治癒,只能鎮壓,過不了多久,傷勢會再次發作,痛苦也會更強。
他要趁着傷勢被鎮壓,沒有發作的時候,從蒼何上人的空間戒指內,找出一些療傷丹藥,靈武期強者的丹藥,效果肯定比他的好。
他將空間戒指附在額頭,用神識在裡面搜索着,一柱香後,他將空間戒指放下,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一個玉盒,打開,裡面放着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彷彿不是煉製出來的,而是水晶打磨而成。
白木打開盒蓋的那一剎那,一股異香傳出,他聞了一口,被痛苦折磨得有些萎靡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
他連忙將丹藥服下,丹藥入肚之後,突然變得熾熱,轉化成一股炙熱的藥力流轉於他的四肢百骸,藥力所過之處,受損的地方都慢慢修復。
他盤膝坐下,調動體內的真元,加速吸收這股藥力,他體內的傷勢,正以緩慢的速度恢復。
時間一晃,一天過去了,白木睜開眼,嘔出一大灘烏黑的液體,正是淤積在他體內的瘀血。
這攤瘀血被吐出,白木心頭的壓抑感消失,呼吸也通暢了許多。
白木深深呼出一口氣,他此刻體內的傷勢,已經被那顆丹藥給治癒了得差不多,剩下是隻需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白木站起身,舒展了筋骨,這時樓內的武器霧氣依舊沒有,看來短時間是不會散去的,或者永遠都會存在樓內。
他看了一眼高樓,就轉身往洞口而去,雖然這裡其他地方可能還有寶物藏着,還有許多珍惜的靈藥存在,但他也不想去尋找,此行他的收穫已經太多,他不想再花更多的時間去尋找一些對他現在不怎麼重要的東西,而且就算找到其他藏寶的地方,以洞府主人的計謀,怎麼會沒有某些手段,他即使找到了,也無法拿到手,或者直接死在那裡,還不如儘快返回山門,煉製本命法寶。
太過貪心的人,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
似乎是高樓被霧氣瀰漫,某個東西被破,洞府內的禁空禁制,消失了,白木感覺到自己能飛了,就化爲一道遁光,向隧道而去,他的飛遁速度很快,半柱香的時間,他就出到了外界。
外面和他進去的時候差不多,只不過耶格魯佈下的陣法被人損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蒼何上人,沒有了陣法的藏匿,是幾個人都能看到鐵門。
白木目光一閃,取出一套陣法,在鐵門周圍佈下,有了陣法的遮掩,鐵門再度消失,修爲沒有到達器武期的修者,無法發現,而器武期的修者,這裡地屬偏遠,那個器武期沒吃飽了撐着沒事幹會跑這裡玩耍。
將鐵門掩蓋住之後,他就朝一個方向飛去,那個方向,正是南翎城。
飛了大概兩百多裡,白木眉頭一跳,看向右邊的地上,他進入器武期之後,靈識蛻化成神識,可以勘測的範圍更大,加上他神識比同階超出太多,方圓百里之內風吹草動,他都能感應到。
就在剛剛,他感覺到,他右側十多裡外,有修者爭鬥的波動,且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數十人聚在一起,打羣架。
要是平時他肯定理都不理,他們打架關自己什麼事,可是他感應到,這波爭鬥的人中,有一人的氣息他有些熟悉。
他當即調轉方向,朝散發着爭鬥波動的地方而去。
半刻鐘之後,他出現在那羣爭鬥的人羣上空,看到那羣爭鬥的人,面色古怪。
這羣人雖然服飾不同,卻大致分成兩撥,一撥正是南翎城第一大家族宣家的子弟,另一撥人,服飾並不統一,白木在南翎城呆過,認出這些人其中一些,正是南翎城其他家族的子弟。
兩撥人鬥在一起,就像攪在一起的稀泥,如果不憑藉着服飾不一,完全分不清楚誰跟誰。
總得來說,宣家子弟佔下風,無論是實力或者人數都無法和對抗,如果沒有其中一名半步器武的青年,獨自一人拖住三名武者巔峰,宣家,早就落敗了,那名半步器武的青年也快要筋疲力盡,他們落敗是遲早的是,了。
白木心裡疑惑,宣家可是南翎城第一大族,怎麼其家族子弟被其他家族的人逼到這種地步,這些人招招致命,就會有一名宣家子弟倒下,看起來也不是家族之間的切磋,莫非他進入洞府尋寶這段時間,外面發生什麼變故了。
白木就在他們的上方,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得到他,可他來這裡這麼久了,竟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存在,看來他們是已經殺紅眼了。
他目光落在宣家子弟中的一名女子身上,這名女子年齡和白木相仿,容貌秀麗,正是當日在酒樓內的那位宣小姐。
她此刻一個人面對兩名武者巔峰修者,吃力的抵擋,被壓制得死死的,衣服也破了幾處,白皙的皮膚出現好幾道傷痕,攻擊她的兩名青年,一邊壓制她,一邊目光在她的身上衣服破損的地方描來描去,目光帶着色意。
宣小姐臉色惱怒,面對兩人肆無忌憚的目光,她無可奈何,對面這兩個人主要是爲了生擒她,才讓她堅持到了現在,要是下殺手的話,她早已變爲一具屍體。
白木也沒有準備幫忙的打算,這羣宣家子弟中,他只認識宣小姐,而且對方給他的印象也不是多好,沒必要爲了一個不熟的人出手,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老五老九,不要在拖下去了,儘快解決她。”這時,圍攻宣家那名半步器武青年的三人,其中一人說道。
壓制宣小姐的兩人聽後,互看一眼,點點頭,對宣小姐發起猛烈的攻擊,宣小姐早已精疲力盡,對面猛烈的攻擊,她完全無法招架,十幾個呼吸後,宣小姐痛呼一聲,被一腳踢中小腹,飛出去,兵器掉落在一旁。
在她落地的那一剎,一把泛着寒光的長劍直刺她的喉嚨。
“三妹!”那名半步器武的青年見宣小姐陷入危難之境,大喊一聲,想要抽身支援宣小姐。
圍攻他的三人見此連忙聯手壓制青年,使他無法脫身。
宣小姐倒在地上,剛纔那一腳力量太大,讓她短時間內失去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長劍離她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宣小姐身前人影一閃,白木出現在她面前,伸出兩根手指,將長劍夾住。
宣小姐驚訝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她感到有些熟悉。
“滾!”面對錯愕的看着自己的那個傢伙,白木嘴裡吐出一個字,同時自身爆發出器武初期的威壓。
“器武期!”那個手持長劍的人內心驚駭,連忙鬆開手,退回到他的同伴身邊,他心裡卻在懊惱,自己怎麼就這麼心軟呢。
正在爭鬥中的兩撥人感受到白木的威壓,都分開來,回到自己家族這邊,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