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4章 交易？
當聽到柳長天的話，更加證實了龍塵的想法，這一切，都是柳長天對他的試探。
“混沌龍帝大人還健在。”龍塵道。
得到了龍塵的回答，雖然柳長天和惜花大人都有所準備，卻依舊忍不住心頭狂跳。
混沌龍帝，那可是名震九天的存在，柳長天可是聽着混沌龍帝的傳說長大的。
雖然人族也曾經屹立於萬族的巔峰，但是在萬族的心目中，只有龍族纔有資格站在這個世界最高的位置。
同時，萬族因爲九星之主的原因，都被限制於人皇之境，像柳長天這樣敵視人族的存在，不在少數。
得到了龍塵的回答，柳長天點點頭，眼神之中的冷厲與孤傲，也略微緩和了許多。
雖然龍塵沒有特意去說什麼，但是他的舉動與言語之間，已經表明了他是混沌龍帝傳人的身份。
光是這個身份，就足以震懾所有人，雖然柳長天貴爲不死一族的帝君，但是他也需要對混沌龍帝保持絕對的尊敬。
同時，龍塵有了這個身份，也讓他心裡舒服很多，似乎覺得這個身份，才配得上柳如煙的地位。
“你與丹帝是什麼關係？”柳長天又問道。
龍塵一愣，這個問題問得可就有些太突然了，龍塵忍不住看向柳如煙和楚瑤，兩人也看着她，從她們的表情，可以看出，兩人並沒有透露過龍塵煉丹師的身份。
仔細想想，就算龍塵會煉丹，常人根本無法聯繫到丹帝，再說了，丹帝記憶這件事，龍塵從未對任何人透露過。
見龍塵一臉震驚之色，柳長天也是一愣，隨即他明白了，龍塵根本不知道他體內的紫血之秘密。
“既然你不知道這件事，那就當我沒問，上次擂臺比武，你給我留了面子，我記在心裡了。
不過，你若是覺得，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地使我屈服，將女兒嫁給你，你就太小看我柳長天了。”柳長天道。
第一句話，讓柳如煙三人非常高興，但是後面這句話，頓時讓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柳長天如果認爲龍塵是在要挾，那就完蛋了，以柳長天的驕傲，他是不會向任何人妥協的。
“如果你是那麼認爲的話，你就太小看我龍塵了，我的女人，還用得着你答應？不管是坑蒙拐騙，我都會搞到手，不信咱們就走着瞧。”龍塵不屑地道。
“你……”
柳長天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無恥的話，差點沒被氣笑了：
“朕活了無盡歲月，你這麼無恥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無恥的話，還能如此明目張膽理所當然地說出來，簡直是無恥到了極致。
龍塵不屑地道：“爲了心愛的女人，別說揹負無恥的惡名，就算與整個世界爲敵，又能如何？”
龍塵的話，讓惜花大人動容，在她的認知裡，無法理解一個人真的可以爲了愛情，做到這個地步麼？
而柳如煙嬌軀微顫，那一刻，龍塵在她的心中，頓時光芒萬丈，心中的擔憂與恐懼一掃而光。
龍塵爲了她，敢於面對整個世界的挑戰，難道她就不能抵抗來自父親的壓迫嗎？
“也就騙騙小孩子吧，人族的話，豈能相信？”柳長天見柳如煙一臉感動的模樣，不禁冷哼道。
“嘿嘿，無情之人，豈能聽進有情之話？”龍塵嘿嘿一笑。
柳長天再笨，也聽得出，龍塵這是說他井蛙言海，夏蟲語冰啊，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
這分明是嘲諷他，不懂感情，柳長天當時臉就陰沉了下來，大殿內的氣氛，也瞬間跌入了冰點。
而龍塵卻絲毫不懼，淡淡地道：“如果有一天，你能爲惜花大人出生入死，能爲她捨棄生命的時候，再來嘲諷我不遲。”
“帝君大人的生命是屬於不死一族的，他的目標是帶領整個不死一族，走向輝煌，他肩負着復興不死一族的偉大使命，豈能爲我一個婦人捨棄寶貴生命？”惜花大人終於忍不住了，反駁龍塵道。
龍塵搖頭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何意保護整個族羣？
如果連自己愛人的尊嚴都不能維護，又如何能讓不死一族驕傲地傳承下去？”
龍塵如此一說，惜花大人頓時有些焦急，她剛要反駁龍塵，卻被柳長天伸手攔住了：
“雖然你這個人，很令人討厭，但是不得不說，你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上次，惜花代我出面，確實受了委屈，這確實是我的錯。”
“帝君大人……”惜花大人一呆。
柳長天看着惜花大人，眼神裡難得流露出一抹溫柔之色：
“惜花，你帶着她們兩個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單獨想跟龍塵談談。”
被柳長天溫柔的眼神注視着，惜花大人不禁嬌軀一顫，她這輩子第一次被柳長天如此對待，不禁整個人都呆住了。
最終，三人離開了大殿，只剩下了龍塵與柳長天二人，一瞬間大殿內安靜得有些可怕。
“您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龍塵見柳長天瞪着自己，不禁心裡有些發毛。
柳長天沒有直接回答他，他看着龍柱道：“曾經，我也有一個心愛的女人，我也像你一樣，可以爲她毫不猶豫地捨棄生命。
只可惜，她是龍族，而我是不死一族，我們的身份相當，都肩負着巨大的責任與使命……”
說到這裡，柳長天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龍塵聽到這裡，不禁有些不安，柳長天把自己的秘密都說出來了，不會真的要幹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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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當年，有你的勇氣，也許結局不會是這樣，最終她死了，帶着無盡的遺憾死了，而我，帶着無盡的遺憾活了下來。
每當思之，痛徹心脾，你說我無情，是因爲我不敢去觸碰那份感情。
人族啊，你們真是害人不淺，愛情這東西，簡直是殺人不見血的刀。”柳長天的嘆息聲，在整個大殿迴盪。
龍塵沉默了，此時他終於明白了，柳長天的無情背後，是封印了無數年的真情，他經歷的痛苦，不希望再有族人去經歷。
“我的無情，苦了惜花，愛情不應該如此卑微，更不應該是一種憐憫和賞賜，唉！”說到惜花大人，柳長天的聲音裡，滿是痛苦與愧疚。
聽到這裡，龍塵頓時明白了，柳長天所愛之人，就是將龍柱託付給他的人，他常年留在這裡，也足以證明他用情至深，無法自拔。
如今，龍塵的話，勾動了他的心事，這不可一世的帝王，此時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癡情男子罷了。
“人之所以，感受不到幸福，是因爲他覺得，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只有他失去曾經擁有的，纔會明白它是多麼的珍貴，您已經失去過一次了，就應該知道，就算你再強，也承受不起兩次這樣的打擊。”龍塵道。
柳長天點點頭，這個秘密壓在他心裡無數年，如今說出來，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許多。
雖然龍塵很討厭，但是柳長天說的每一個字，龍塵都能夠理解，這讓一直孤獨的柳長天，生出了一種知己的錯覺。
深吸了一口氣，柳長天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轉頭看向龍塵道：
“我們做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