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金色大鼎震動，丹藥隨之消散。
這讓秘境之靈一怔，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
凌仙沒有失望，也沒有意外。
早在丹藥消散之前，他便料到了，要不然，也不會嘆息。
“怎麼會失敗，不應該啊。”秘境之靈皺起眉頭，他雖然不是丹道中人，但他跟隨一位丹道大宗師，豈能不懂？
在他看來，凌仙每一步都非常完美，無可挑剔，不應該失敗纔對。
當下，他將目光移向凌仙，道：“爲什麼會失敗？”
“我也不知。”凌仙眸光幽深，他之所以料到靈丹會消散，不是因爲他知道緣由，而是因爲他看到了徵兆。
“那就麻煩了。”秘境之靈眉頭緊鎖。
“的確。”凌仙輕嘆，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原因。
“還要嘗試麼？你只剩下一次機會了。”秘境之靈認真看着凌仙，希望他嘗試，又怕他嘗試。
或者說，是怕他失敗。
“爲何不？我的字典裡，沒有認輸這兩個字。”凌仙淡淡一笑，修道多年，他深刻領悟了一個道理。
跌倒了就站起來，無論失敗多少次，只要能站起來，便有希望。
“把神藥給我吧，雖然我無法保證一定成功，但你只能選擇相信我。”凌仙淡淡笑道。
“的確。”秘境之靈嘆了口氣，他等了幾千年纔等到凌仙，若是錯過，不知還得等多少年。
當下，他大袖一甩，上百株神藥浮現，璀璨耀眼，異香撲鼻。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但願，你帶給我的是欣喜，不是失望。”秘境之靈認真看着凌仙。
“我會盡力。”凌仙淡笑，而後斂去笑容，煉化上百株神藥。
這一次，他沒有一起煉化，而是逐個煉化。
他只剩下一次機會，自然是要小心謹慎。
時間靜靜流逝，足足過了三個時辰，凌仙才將上百株神藥化爲粉末。
雖然用時很長，但凌仙也不是沒有收穫，他確定，神藥沒有問題。
而後，凌仙將神藥精華融合，不是兩兩相融，而是先融合兩株神藥精華，再去融合第三株，第四株。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凌仙要確保，融合過程不出差錯。
半天時間後，神藥精華融合爲一，沒有半點異常。
“煉化與融合都沒有出錯…”凌仙星眸眯起，煉丹只有三個步驟，前兩個都沒有異常，那就是成丹出了問題。
但他確定，成丹法決沒有問題。
當下，凌仙擡手結印，打出一道道成丹法決。
頓時，丹藥光芒大放，轉動間，清香瀰漫百里。
見此，秘境之靈精神一振，丹藥放光，清香撲鼻，這是成丹的徵兆，他豈能不興奮？
不過下一瞬，他卻聽到了凌仙的嘆息。
頓時，光芒消失，清香散去，意味着凌仙又失敗了。
這讓秘境之靈呆住，笑容不再，興奮消退。
他只准備了煉製兩次的神藥，凌仙都失敗了，意味着再無希望。
“失敗了…”秘境之靈苦澀一笑，失魂落魄。
凌仙也受到了打擊。
他不是沒有失敗過，但從來沒有失敗過兩次，可想而知，打擊有多重。
不過很快，凌仙便恢復如常。
修道多年，他的心早已堅強如鐵，小小挫折，豈能讓他一蹶不振？
“煉化融合成丹都沒有問題，也就是說，錯不在我。”
凌仙星眸眯起，如果說第一次是他的問題，那他認，但第二次，他絕不認。
無論是煉化還是融合，亦或是成丹，他都做到了完美，稱得上無可挑剔。
在這種情況下失敗，那就一個解釋，丹方出了問題。
“到底是什麼原因？”秘境之靈深深看了凌仙一眼，有心指責，卻無話可說。
是他求着凌仙出手，哪怕失敗，他也沒有資格指責。
何況，他也不敢，凌仙可是入聖境後期強者，就算他是秘境之靈，也鎮壓不了凌仙。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丹方出了問題。”凌仙眸光幽深，他確定煉丹過程沒有出錯，那錯的就是丹方。
“不可能，我主人嘔心瀝血創出的丹方，怎麼可能有錯？”秘境之靈眉頭一皺，聖地之主是他最敬愛的人，他豈能容忍凌仙指責？
“嘔心瀝血難道就不會出錯麼？”
“你常伴一位丹道大宗師左右，應該知道我每一步都做到了完美。”
“然而結果卻失敗了，這難道不是丹方出錯？”
凌仙淡淡開口，語氣輕柔，卻充滿了不容置疑。
“這…”秘境之靈一滯，有心反駁，卻無話可說。
凌仙說的沒錯，他每一步都做到了完美，就算是聖地之主，也未必能做的比他更好。
在無可挑剔的情況下失敗，除了丹方有錯，還有別的解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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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敬愛聖地之主，容不得別人指責，但事實如此。”
“你主人雖然創造了丹方，但他還未煉成，便走火入魔而死。”
“也就是說，他沒有檢驗，出錯是很正常的。”
凌仙星眸深邃，哪怕是最低級的九品丹方，也得反覆檢驗修改。
不曾檢驗的丹方，有錯再正常不過了。
“不管丹方有沒有錯，都沒希望了。”秘境之靈苦澀一笑，他只有煉製兩次神藥，都失敗了，自然是沒有希望。
“不，還有希望。”凌仙淡淡一笑，第二次的確是失敗了，但靈丹沒有消散。
換言之，便是神藥精華沒有消失，只要找出哪裡出錯，便能煉成向死而生丹。
“你已經失敗了，哪還有希望。”秘境之靈苦笑。
“丹藥沒有消散，這就是希望。”凌仙微微一笑。
“的確，但它已是廢丹，難不成，你能讓廢丹復生？”秘境之靈嘆了口氣，不認爲凌仙有這個本事。
“若是不能，我就不會說還有希望了。”凌仙淡淡一笑，他可是身懷煉蒼穹的傳承，讓廢丹復生，再簡單不過了。
“別逗了，連我主人都無法讓廢丹復生，你怎麼可能？”秘境之靈嘆息，他主人驚豔千古，放眼那一代，是問鼎之城當之無愧的最強大宗師！
“你主人做不到，不代表我也做不到。”凌仙輕笑，他也是領悟了本源之力的大宗師，一點也不比聖地之主遜色。
“那你就試試吧。”秘境之靈嘆息，不認爲凌仙能做到。
“我得先找出哪裡出錯，不然，就算讓廢丹復生，也毫無意義。”凌仙星眸眯起，認真看着靈紙上的每一株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