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你們幾個別亂跑。”李峰一不留神,幾個小傢伙蹬蹬跑到人羣裡。尤其寶寶不停向着自己招手,嘴裡叫着大牛牛。“爸爸,你快來啊。”李峰實在不放心幾個孩子,這裡人多,吵雜,牛羊驢子馬,牲口碰着磕着可怎麼好啊。李峰趕緊跑過來,拉住幾個興奮不知東西的小傢伙。
“牛牛,爸爸,好多大牛牛。”寶寶揮舞小胖手指着對面牛棚子十多頭大黃牛,這裡人最多,不少在邊上評頭論足的指指點點,多數人李峰看了都是殺牛販子,只有少數人買牛爲了春耕。至於李峰這樣買牛坐牛車拉肥料啥不多,人家要買多數秋天前已經買了。如今牛價格偏高,隨隨便便一頭小點牛沒有二千多休想,壯實些大些的至少三四千塊。
“爸爸,這個牛牛最大,爸爸你買它給寶寶拉車好不好?”父女倆真有點心有靈犀,一點牛,一大一小兩人都看上了這頭大肉牛,這頭牛個頭在這十多頭黃牛裡真是沒說着,頂個大。李峰摸了摸小丫頭小腦袋,點了點仰着小腦袋望着自己寶寶嬌嫩白皙的小鼻子。“寶寶,這隻大黃牛不會拉車,我們讓老太給我們選會拉車大牛。”
“爲什麼,可是這隻牛牛好大。”寶寶一臉不解,小丫頭覺着牛大大肯定拉着車跑到快,李峰搖了搖頭這事自己說不好。真有些無奈。只能轉頭求助於二爺。
“寶寶,這頭牛吃的太多,別看大跑不動,你想就像大胖子一樣沒有瘦瘦叔叔跑的快對不對啊?”二爺一說小丫頭捏着小小下巴直點頭。“嗯嗯,小胖都沒有寶寶跑的快。大牛牛肯定吃多了,大胖牛慢騰騰。”
“對對,寶寶真是聰明。”李峰抱着小丫頭舉了舉,咯咯笑聲在天空飄蕩。李峰總算是讓小丫頭問題給應付過去了。拉着三個還孩子,走到二爺說着黃牛面前,這頭黃牛中等個頭。李峰左右看了看,真如二爺說着黃牛的肌肉緊繃,四肢粗大,尤其是一雙眼睛如同大銅鈴鐺。大眼睛透着一絲光亮。水汪汪清晰。李峰一眼喜歡上了這雙透着平實的醇厚的大眼睛,這頭牛真如二爺說着,穩定老成,雖然體型比不了剛剛的大牛,可是這一副身體,蘊含無窮的耐力。李峰越看越喜歡,二爺也是邊看邊是點頭,不錯的好牛啊。
“二爺,你看怎麼樣?”李峰雖然心裡已經認可了,可是這會還有點不放心。畢竟自己是二瞎子,可能是自己主觀上作用。
“這牛不錯,想來原先拉過車,我問問老行頭,不知道牛的主人在不在?”二爺倒是熟悉,讓李峰帶着幾個孩子在邊上等着,自己到裡邊找行頭出來說道說道,價錢之類,這些都必須說說。最後能問問原先的主人家,這隻牛過去做啥。如是拉過車最好,李峰甚至想直接把人家牛車一起買來,黃牛不用適應新車。
“爸爸,我們要買這麼大牛嗎?”崎崎見着爸爸在這頭牛面前駐足良久不說,十分仔細的觀察了半天。破爲滿意樣子。
“是啊,這頭大牛耐力好。身體緊繃,比起其他的大牛都好,還老實,不會尥蹶子。”李峰小聲說道深怕別人聽見,四周可不少買牛人,誰說大多數都是買牛來殺的,可也不排除和自己一樣目的啊。
崎崎有些聽不懂,寶寶眨巴大眼睛滿是疑惑,小傢伙只是覺着這隻牛牛都不叫喚,有些好奇,尤其是牛在吃草,剛剛稻草吃着美美。李峰隨手拿了邊上一把半乾的草料塞了過來。黃牛擡頭看了看李峰,或許知道李峰可能成爲它的主人,黃牛倒是沒客氣,大舌頭一卷一把草料捲進了嘴裡。
“哇,牛牛吃草,爸爸,寶寶也要喂大牛牛。”小寶寶見着大黃牛吃了爸爸遞過草料,小傢伙眼饞,崎崎和鈴鐺期盼望着李峰。沒辦法,李峰輪流着來先是寶寶,抓着一把草直往大黃牛嘴裡送,黃牛倒是來着不拒,鮮紅大舌頭一卷小把草捲進了大嘴裡。一口咀嚼嚥了下去了,寶寶見着自己喂着草吃了下去,激動滿臉通紅。“大牛牛吃了,吃了,爸爸,你快看嘛,大牛牛吃了寶寶的草,真乖。”
“乖乖,再喂一把草換着鈴鐺小表姑來喂。”“嗯,牛牛快吃吧,一會拉牛牛車,寶寶要坐牛牛車。”李峰輪流着抱着鈴鐺和崎崎喂着大黃牛吃草,鈴鐺還拍了拍牛頭,惹着寶寶一臉羨慕來着。
李峰領着幾個孩子和黃牛交流功夫,二爺找到了行頭,正好這頭牛的主人也在。人家聽說二爺看自己牛,隨着行頭一起走了過來。
“小寶,快過來,這是牛的主人家趙老幹,這是郭行頭。”二爺介紹二人給李峰認識,李峰倒是沒有多餘說啥話。“我姓李,李家崗的,這頭牛挺不錯,不知道原先有沒有拉過牛車啊。”
“這牛拉了三四年了,今天我家買了拖拉機,要不然這麼好的牛,我真不捨的賣。我家這頭牛可聽話了,牛車拉着四平八穩,村裡沒有不說好,只是這兩年大夥都換了拖拉機。我兒子今天秋天買了一臺,牛車沒啥用了。”老人說着有些不捨的摸了摸自己家黃牛,自己從小養大,真捨不得,別人如是買去宰殺。老人怎麼不會同意,所有這麼好的一頭牛,在行裡掛了一個來星期,沒人買去。行頭說了幾次,可是老頭子倔強很,這幾天天天呆在這裡,不僅僅買牛更多是照看黃牛。
“你老放心,我平時拉着肥料啥,水田沒幾畝,主要拉些肥料,這點你老放心我絕對不是牛販子。”李峰拍着胸脯保證,心裡高興,這牛拉了好幾年車,可是老把式,有經驗,自己買下來可是輕鬆多了,不想四叔五叔家新買的牛不會拉車,有時候鬧些牛脾氣。氣人不說耽誤事,李峰想着老爺子既然買了拖拉機帶着車斗子。這牛車一併買個自己得了,李峰心裡想着,隨口一問。
“牛車可以啊,大黃走了,我這牛車沒啥用了,你想買,我便宜買給你,省的買新車大黃不習慣了。”老人說着拍了拍老黃牛頗爲不捨,黃牛親熱的舔了舔老人手,大牛頭靠了靠老人,眼裡閃着一絲水霧,似乎知道老人再和自己道別一般。
“這牛真是挺通人性啊。”二爺心裡頗爲喜歡這麼頭黃牛,這種黃牛有點偏於水牛種,當然比起水牛來,拉車黃牛更加好一點。李峰樂呵買了牛配了全套牛車,啥都弄齊全了,價格不貴,老人都是真是喜愛自己牛,還送了兩代的米糠和玉米碎顆粒。李峰覺着自己賺到了,這黃牛不僅僅四肢強健,而且是通人性,聰明,拉車平穩,二爺試了試直說好好好。
李峰等着行頭算好錢給了行錢,牛車屬於自己了,寶寶和崎崎,鈴鐺,三個小傢伙哇哇叫。“有牛牛車了,寶寶要坐。”三個小傢伙趴着牛車尾巴,撅着小屁股往上爬,李峰叫着幾次都不停。李峰直搖頭,這幾個孩子,越野車這麼舒服不坐,愣是要坐車。二爺趕着牛車轉了一圈,頗爲羨慕李峰運氣,這牛絕對是買值了,比起小四兒,小五子家裡牛強八帽頭子。
李峰買了些肉食,調料,一些糖果,尤其是果子,幾個小傢伙愛吃糖稀的小角果子,元寶果子。隨便買了兩瓶白酒,李峰本來還想着買點彆着,不過不放心,寶寶他們幾個,坐着牛車別凍着了。
“哥,你說你這是哪一齣啊,怎麼想起來買啥牛車了,大冷天坐牛車還不凍僵了啊。”二爺剛纔趕着牛車從自己家門口過,寶寶大聲叫喊讓自己去坐牛車來,李燦可不願意大冷天做啥牛車。
“我買牛車是山裡山外拉東西,你不想想,我傻啊,趕集啥都開車,平時拉土肥啥用牛車。我又不是買着玩,真是,好了不說了,我先回去,你忙活吧。”李峰方向盤一打,車子快速駛了出去,在李燦羨慕眼神拐進彎道消失路口。李峰車子開着不快,一路左右看。牛車跑着不滿沒多會功夫跑過四五里路。李峰開着窗子老遠的聽到寶寶幾個小傢伙笑聲,三個小傢伙凍着小臉紅彤彤。李峰挺心疼,二爺早早做了準備,李峰不敢大意。
“二爺等會。”李峰先把車子停靠的牛車前邊,黃牛都是聽話很,李峰提着酒瓶下來。“二爺喝點酒。”牛車可沒有駕駛證,而且沒有酒後駕駛一說,再說少喝一點取取暖。“不錯,不錯。”二爺喝了一大口,嘴裡直說不說,不知道是說酒還是說人。
“寶寶,鈴鐺,崎崎,我們上車坐吧,外邊冷。”李峰想着把三個孩子哄上車,可是一聽李峰說着上越野車,三個小傢伙不約而同搖頭。“不嘛,寶寶要坐牛牛車。”“鈴鐺也要。”“爸爸,崎崎不冷。”李峰無奈,幫着拉了拉衣服,小帽子給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