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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神色有些嚴肅抱着虎皮向回走,萌萌和鈴鐺,彤彤,時不時跑過來摸一下。身後成老等人臉上依舊有一絲驚訝,尤其是那些剛剛過來村子裡老人對於剛纔發生事,有些不明白。二爺說道,山中游擊隊,這些讓人很是驚訝,真正驚訝的是那人的槍法,一槍斃命,竟然沒有傷到虎皮。二爺已經記不清了,或許老祖爺沒說吧。
李峰想來那一槍應該是從虎眼或是虎嘴射進虎頭之中。自己那位太爺爺,沒說過虎皮的事情,卻留下了幾塊難得的銀幣,所謂的袁大頭。一張有些破損的虎皮,依舊可以換來十幾塊大洋。李峰心裡不知道遺憾還是幸運,家中的幾塊大洋已經留着,些許是老太爺交代着吧。
這張虎皮正是二爺家的那張,二爺說到自己太爺和二爺爺爺在山裡幾個游擊隊員的幫着下,每人弄了一張虎皮,至於第三隻老虎,幾人在不遠處的山坡看到,只是老虎身後領着幾隻小虎,遠遠看着,最後領着孩子走入更深的山林。
無論是太爺,祖爺,還是那幾個漢子,沒有人想着動槍,目送着遠去的母虎以及身邊的幾隻小虎崽子。
“你說,那些虎崽現在還活着嗎?”林穎走上前,並肩着走着,小聲問道。李峰一愣,看着林穎,小虎崽子活着麼?或許吧,林穎心中如何不知道七八十年,別說這些小虎崽也許重孫輩已經早早死去,野生老虎的生命至多二十來年。
“只是不知道它的後代還在不在?”李峰摸了摸手裡虎皮,如同人類爲了保護自己孩子。
“一定在。”林穎信心十足說道,臉上的那一絲髮至內心的祝願,或許這就是熱愛自然的人,愛護動物,自己有些汗顏。
李峰帶着虎皮,身後一羣老人,笑談着說笑,難道今天見到一張虎皮,至於二爺的行爲。衆人雖然有些不解,這般的虎皮少說好幾萬,十多萬,雖然顏色不是那麼鮮豔了,可是保持的十分完整的虎皮,如今已經極其難得了,說送人就送人了。
這件虎皮本是二奶冬天捂腿之物,不過今年二奶腿腳那一絲不適已經盡除去了。其實,早些年,這張虎皮,二位老人已經商量好了,兩位老人沒有後人,李峰作爲二人最是喜愛的後輩。這張虎皮,兩人早早商量好了傳給李峰,一代代傳下去留個念想。
“小寶,你這是?”李山看着兒子抱在懷裡的東西,一驚,站了起來,終究是這虎皮如今稀少,如是百年前,雖然難得,卻是每年還能見到,三五年或許運氣好,可以獵捕上一頭老虎也是難說事情。
“二爺,讓我拿回來的。”李峰苦笑自己推辭不掉,只能抱着回來了,虎皮的價格李峰不清楚,不過如今物以稀爲貴,這般想來,價格絕對不低,只是這東西不說買賣了。任誰擁有也不願賣去了,李峰心裡暗暗決定,這張虎皮自己一定要好好保存,傳下去,連着故事。
“哦,二叔還是,唉,算了,小寶,這東西好好收着,記着你二爺啊。”李山似乎早知道這事呢,嘆了一口氣,對於二位老人,李山何嘗不知道。這些事,說出來卻多了一絲哀傷,李峰心裡只是隱隱猜到,看着父親如此一說,這事情八九不離十了。
“爸,我會的。”李峰用力的點了點頭,抱着虎皮向着院子裡走去,虎皮怕蟲,怕潮溼,李峰心裡已經有了當算,空間似乎是最好的選擇,尤其是茅屋,對於物品保護有着難以想象的好處。
“等一等,小兄弟,等一下。”蔣胖爺一直跟着衆人來到李峰桃林小院,這會子看着李峰要把虎皮放起來,趕緊上前幾步。
“蔣爺爺,你有事?”李峰一直覺着蔣胖爺看着虎皮眼神不對,想來是有事的,不過這張虎皮可不會出售。
“我…這個,你看看能不能把虎皮賣給我,價錢不是問題,十萬?十五萬?”蔣胖爺看着李峰淡淡直搖頭,似乎對於自己說出的價錢連一絲動容的神色都沒有,心裡有些急切。
“蔣爺爺,不好意思,這個虎皮,我不會買,無論是多少錢。”李峰很是決絕的拒絕了蔣胖爺的收購自己的虎皮的打算。
蔣胖爺聽着李峰這般說,臉色有些沮喪,自己雖然有些錢,可是這虎皮可不是平常可以遇見的。如今遇見,怎麼着都要在試試,原來蔣胖爺老伴如同二奶,腿腳不好,尤其是冬日,老寒腿十分嚴重,如是有張虎皮,冬日捂着,卻是暖和啊。
“真的,不行,蔣胖爺,這事,你不瞭解,真是不好意思了。”李峰聽着蔣胖爺的收購的緣由,臉色好看了一些,不過自己這張虎皮,可不僅僅物品本身,而是蘊含在其中的意義,這是一種別樣傳承,傳家寶不僅僅是經濟意義。
“價格真的不是問題,小夥子,我真的很需要這張虎皮。”蔣胖爺爺急切中帶着一絲乞求,連着邊上的幾個女孩都有些同情,可是想着二爺把虎皮送給李峰時,交代的話,幾個女孩子只是默默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真的不是錢的問題,要不這樣,我這裡有些藥酒,如是不嫌棄,可以裝兩瓶試試,這些對風溼之類的病症,有些作用。”李峰雖然有些感動蔣胖爺對老伴的愛撫,可是這張虎皮含着二個老人最後的心願,自己絕對不會買,自己後人絕對不會讓他買的。
蔣胖爺看着李峰,無奈的點了點頭,至於李峰說的藥酒,心中卻是有些不屑的。不說藥酒,老伴喝了多少,不說成千上萬,幾百瓶還是有人,可惜,這麼多年,依舊沒到冬日,依舊疼痛難忍。
李峰看着老人終於不再糾纏着虎皮上,自己和父親說一聲,李山和成老,幾位老人,招待着衆人。李峰走進小樓,上了二樓的一件不大的小房間,李峰打開,走進去,拉開櫃子,小心翼翼把虎皮放在最上面的格子上,關好,上鎖,拿出一包驅蟲的臭蛋,放在櫃子四腳,既不會使樟腦丸的味道滲入虎皮,又能起到驅蟲效果。
下了樓,李峰笑着招待着幾位過來的老人,茶過三巡,幾位老人起身,沿着荷塘。這邊是前些日子,李峰栽種着的花苗,成老林老王老每天看着,沒覺着稀奇,今天剛剛過來的幾人,老人可是瞪大了眼睛。
池塘邊一些溼潤的地方,李峰撒了不少花籽,有菊花,牽牛,蘭花,各種常見的花苗不說應有盡有吧。李峰多少都栽種了些,有些花種連着李峰也不清楚,主要是買的時候隨意讓老闆每樣抓點。
“不錯,老張,你看看這株蘭花苗多壯實,這棵菊花也不錯,嗯,這個有些像辣椒秧子。”白襯衫的李老師,一愣,這人原先也是下過鄉的,對於一些尋常一見的蔬菜還是認識的,可這裡不是種的花苗嗎?
“呵呵,老李,你這可就不知道了,這是辣椒花,當然苗子像辣椒了,不過辣椒花開出的小花雖然如同平常辣椒,可是顏色漂亮不少,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是好看的是辣椒,很小,顏色鮮豔,可以做盆景。小夥子,你叫小寶是吧,這個辣椒花怎麼賣,給我弄二棵。”被稱爲老張的老人,平時愛好花鳥,自己養了兩隻畫眉,一隻鸚鵡,家中蘭花,菊花,吊蘭,梅花雖不少,倒是着辣椒花沒有。
“你老說笑了,這裡花苗,不值錢,你老看上,自己弄幾棵,錢什麼的算了。”李峰可沒想過用花苗賺錢,普通花苗不過幾毛錢一棵,自己還看不上這些小錢。
“那我可不客氣了。”老張笑呵呵拿着小木棍,小心翼翼的撅起泥土,一棵棵花苗包裹着泥團,小心擺放在自己腳邊。四周老人看着老張,這邊,尤其是熟悉張老爺子的李老師,趁着張老爺子挖着花苗的時候,悄悄從花苗堆裡拿了些放在自己身邊。李峰在邊上看到,李老師向着他比劃了,搖了搖頭。這些老人有時候真是如同孩子,李峰笑了笑沒說話。
“咦,你們啊,算了,我再挖,嗯,這些夠了。”張老爺子挖了不少了,覺着差不多了,誰知道一回頭,看着自己花苗竟然沒剩幾棵了,看着四周衆人,手邊的花苗,這人哭笑不得,算了,算了,不好意思的對着李峰一笑,有挖了十來棵,笑着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李峰送走幾位老人,院子裡只剩下幾個女孩和趙建國,三個小蘿莉。
“趙哥,快坐,今天這忙的,招待不週,鈴鐺拿果子給彤彤吃啊。”李峰送走一位賣西瓜的客人,隨便帶了幾斤龍蝦,這些龍蝦算是萌萌,鈴鐺和磊磊三人,這龍蝦的錢,李峰沒有留着,直接遞給了萌萌和鈴鐺。
“記着,分一點給磊磊。”李峰深怕萌萌獨吞了,這丫頭越加的小財迷,連着自己姑姑錢,都想着裝進自己腰包。
“知道了,哼,磊磊最笨了,釣的龍蝦最少,分給他一塊好了。”萌萌數了數手裡的九塊錢,分了鈴鐺三塊,自己留了一張五塊的,剩下一塊打算給磊磊。
“萌萌,可不許這樣啊。”小青看着衆人盯着萌萌看,臉色有些紅暈,這丫頭跟誰學的,看着錢就想着裝進自己的小口袋呢,小屁股又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