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太后的獅子大開口。
皇后氣得都要笑了。
‘蒼天啊!妃位?’
惠嬪伺候皇上多年,育有公主,還沒晉上妃位呢。
一個出身不咋地,還是施家的旁支,出身也沒那麼高貴的黃毛丫頭。
一進宮就想要妃位?
別說皇上了,連她自己也不答應!
這臉皮,不撕也得撕了。
皇后冷笑。
“母后您這樣,可真是爲難臣妾了!”
“皇上的意思,根本就不想叫施家妹妹進宮,太后您是知道的!”
“這樣的要求……臣妾做不到!”
叫她去求皇上?
說好聽了是尊重她的後位。
說不好聽,還不是拿她當槍使?
她不去就是不孝,去了就得吃皇上一頓怒火?
太后這算盤打得,可真是溜啊!
太后見皇后不從,臉色果然就立刻變了。
橫眉一挑,不屑道。
“怎麼?皇后是看不上哀家這侄女?”
實際上,這個施婉瑩,本就出自旁支,她父親也只是施太后的一個堂弟而已。
根本不是親弟弟。
所以施婉瑩也談不上是太后的侄女,隔了好幾層的,這樣稱呼過於勉強,沒得叫人笑話。
如今,人家姑娘還沒好意思自稱侄女呢。
太后先認了。
這可真是……
皇后心頭冷笑,表面上還是道。
“母后您誤會了,臣妾怎麼會看不上施妹妹呢?”
太后冷冷一笑。
“看得上?那讓你給個妃位,就這麼難?婉瑩雖不必婉心出身高貴,她父親到底也官居四品!”
“再加上,這孩子是哀家從小看着長大的,品貌端方,天姿國色……”
皇后連忙打斷。
“母后,兒臣說句不該說的,這後宮裡,哪一個不是天姿國色?”
哪兒缺美人,後宮都不會缺!
就算趙君堯不沉迷女色,無鹽醜女他也睡不下去!
太后吃了一憋,又轉口道。
“婉瑩她是京城小有名氣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飽讀詩書,氣質出塵……”
皇后又反駁。
“母后,這後宮裡的姐妹,最首要的就是服侍好皇上!”
“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們好好兒伺候皇上,爲皇家開枝散葉纔是正經!”
這些話,都是太后曾經口口聲聲教導她的!
怕她不給皇上納妃?呵呵!
太后有點兒啞口無言,面子上很是掛不住!
冷哼一聲,瞪着皇后!
“你這是……偏偏要和哀家作對了?”
皇后連忙跪下,眉目低垂。
“兒臣不敢!”
太后冷笑。
“不敢?你不敢你都這樣,要是敢了,豈不是……”
能把她吃了?
皇后低垂着眸子,直接不回答。
身爲帝妻,她孝順討好太后,那都是理所應當的!
可她心裡有一條紅線,她無論如何都不會逾越。
那就是……皇上!
皇后以賢惠著稱,皇上喜歡什麼,她就做什麼,不喜歡,就不做。
這一次,傻子都能看出來,皇帝不喜歡他這個所謂的表妹。
所以……
皇后跪在地上,任憑太后如何恩威並施,強行逼迫,都無動於衷!
最後,太后也沒辦法。
揮了揮手,就像趕蒼蠅一樣把她趕了出來。
……
從寧壽宮出來,一路上皇后都在冷笑。
“以往的好臉色,討好什麼的,全都是假的!這纔是她的目的呢!”
玉蘭跟在身後,步子越走越快,像是想要立刻離開這是非之地。
到了椒房殿,皇后喝了口茶,總算是鬆了口氣。
吉嬤嬤勸道。
“娘娘您消消氣,這件事終究是皇上說了算!”
皇后一想到這個,就十分頭疼!
“太后說要給妃位,怎麼可能!”
在她這裡,五品的位分都不想給,何況是二品的妃位!
“要真給了,惠嬪以後怎麼活?”
“寧妃又當如何?”
吉嬤嬤想了想。
“要不……您把這些人的都想好了,騰到一張摺子上,呈給皇上?”
皇后想了想,就道。
“只能如此!”
……
午膳後,一道來自椒房殿的摺子,就被送去了昭宸宮!
趙君堯一看是皇后呈上的,心裡冷冷一笑。
“這幫人,沒完了還!”
說完,簡單粗暴地拆開。
粗略地看了看。
摺子上,皇后說,給他選了十個美女,除了他自己選的杜氏外。
還有施婉瑩,另外八個,是皇后自作主張選的!
看到這裡,趙君堯並沒有特別生氣。
畢竟選秀之事不能鬧得太僵,皇后這樣,也算是給他圓了場子。
倒是……還有點兒眼色!
趙君堯繼續往下看。
然後……就怒了!
一把撕了摺子。
“妃位?”
他冷冷一笑,太后也太敢想了吧,宮裡頭伺候多年撫育公主的惠嬪,到如今還是個嬪呢!
寧妃伺候得早,又生育了大公主,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也不過只是個妃位而已。
呵呵!
“李盛安!”
“奴才在!”
一旁的李盛安小心翼翼地上前。
趙君堯吩咐。
“傳朕口諭,施婉瑩……爲七品才人,其餘的九個,全部封貴人!”
李盛安驚呆了。
全部封貴人?全部?
皇上這是……
直接往太后的臉上扇巴掌啊。
李盛安思來想去,還是跪了下來。
“皇上!三思啊!”
還沒侍寢就封爲貴人,這其實是不合規矩的!
當初,夏婕妤不也是,侍了寢才晉封貴人的嗎?
再說,這一次封九個!也有點兒……多了吧!
在這之前的那麼久,宮裡頭也只有四個貴人!
蘭貴人死了,惜貴人降位惜才人,也都死了。
只剩下宜chūn gōng裡,跟着寧妃娘娘住的程貴人和宋貴人!
如今……一次冊封九個人,真的是大部隊了。
趙君堯大手一揮,怒道。
“滾!朕不需要三思”
李盛安脊背一涼,趕緊溜。
……
聖旨還不到下午就傳遍了後宮。
太后氣的,當場暈了過去。
後宮徹底亂了套,皇后,施貴妃,寧妃,還有其他的廢妃嬪,全都得去侍疾。
原本不算太大的寧壽宮,突然擠滿了鶯鶯燕燕。
衆人說不上話,只得乾着急,等着太醫診脈!
“皇上駕到!”
衆人行了禮。
趙君堯擺了擺手。
“平身吧!”
正好太醫已經從裡邊兒出來,就趕緊來稟報。
“啓稟皇上,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