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到處都是敵人

?林婉兒沒有想到林子吟給她的答案居然是這樣,這和她心裡預期想得到的不一樣。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林側妃還是請回吧,本王妃有事,就不陪你了。”林子吟對她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可家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林婉兒十分不甘心,還想繼續說服林子吟,“林家氏族在京城裡是大家族,以後完全可以當妹妹的靠山。”

“掌嘴。”聽她左一句妹妹,又一聲姐姐的,陸嬤嬤立刻大怒,“林側妃忘了規矩不是,居然一直對王妃不敬。這一聲妹妹,可不是林側妃能叫的。”

說完,她已經盛氣凌人地走到了林側妃面前,“按照王府裡的規矩,當掌嘴十下。”

林婉兒大吃一驚,心裡又是震怒不已。一個奴才而已,居然還想對她掌嘴,當真覺得她是好欺負。

“王妃是身份水漲船高才不願意認回本家嗎?”林婉兒拿出氣勢,她可不怕林子吟。林子吟是正妃又能如何,一個沒有靠山又剛進府的王妃,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請王妃施行家法。”陸嬤嬤給林子吟跪下請求。

秦嬤嬤也冷笑着看着林側妃,對這位搶着過來找虐的側妃,她一點兒好感也沒有。當初,德妃娘娘如果不是因爲這種小白花,又怎麼會去的那麼早。“王妃,規矩不可廢。”

聽到兩個奴才當面挑唆,林側妃氣得胸口痛。不過即使如此,她也不怕,她確定林子吟不敢對她怎麼樣。再說了,就是動手,也得經過後院中那一位纔對。

“本王妃懶得動手,既然林側妃進府裡這麼久還一點兒規矩沒有,陸嬤嬤就好好教教她好了。”林子吟懶洋洋地站起來,準備往回走。

由於林側妃此刻是坐着的,林子吟站起來,林婉兒想要看清她的臉色,就必須擡起頭仰起臉才行。

林子吟居高臨下看着她,一臉的高冷。她不是容不得人的主子,但有人想要利用她生事,她也絕對不會放過。林婉兒算是自動撞上了她的槍口了。

“王妃,本側妃做錯了什麼?”林婉兒氣憤得站起來,再也裝不下去了。“別忘記了,我是側妃,品級也只比王妃低一級,再說了,王爺曾經吩咐過,後院中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經過明美人,王妃忤逆王爺,就不怕王爺責罰?”

氣暈了腦袋,林婉兒說這番話根本沒有多想。府裡原來沒有王妃的時候,明美人掌管整個後院,是所有女人嫉妒的對象。但大家都知道,不管怎麼樣,明美人也只是王爺一個工具而已,陵王對她和院子裡其他所有女人一樣,從來沒有正眼瞧過。

可林子吟不一樣,她是唯一一個和陵王有親密關係的人。就衝着這一點兒,林子吟已經是後院所有女人的公敵了。

林側妃如果不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來,絕對不會主動出現在她的面前。

“王爺要怎麼處罰我,那是我的事情。”林子吟淡淡地說,對於這種花瓶似的女人,她瞬間失去戰鬥的興趣,“側妃既然不明白錯在哪裡,陸嬤嬤,你負責告訴她。”

“是,老奴領命,請王妃放心。”陸嬤嬤畢恭畢敬地回答。

“你居然讓一個賤奴對待本宮。”林婉兒氣的渾身發抖。

林子吟吩咐完,頭也沒有迴帶着紅纓巧兒幾個走了。

屋子裡留下的是陸嬤嬤和幾個其他二等的丫頭婆子。

“老奴的確是奴才,不過老奴可是伺候過德妃娘娘的奴才,是宮裡的一等女官。所以處罰側妃,身份上絕對不會辱沒了側妃。”陸嬤嬤冷笑着回答,然後捲起袖子,伸出手。

一旁的丫頭很快送上了板子。

小巧的板子拿在手裡,陸嬤嬤二話沒說,一邊打一邊教訓,“側妃對王妃自稱姐姐,可是對王妃不服,還是想明目張膽想奪位?王妃進府,王爺明明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過來打擾王妃,側妃可曾將王爺的命令記在了心中?王妃處置側妃,側妃居然讓王妃先經過一個美人,又是將王妃置於何地?”

林婉兒已經被嚇暈了,她沒想到陸嬤嬤居然是德妃娘娘身邊的人?還是一個一品女官?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楚隨風居然將這樣的人安排在林子吟身邊,可見他對林子吟到底有多上心了。

今日這頓打,估計是白捱了。想清楚其中厲害關係後,林婉兒嚇得渾身都在發抖,在陵王府待了這幾年,和後院的女人們鬥了這麼久,她早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陵王想護着的人,豈能願意讓別人欺負去?

臉皮再痛,可更痛的卻是心裡。

想到父親昨日叮囑她的話,林婉兒第一次覺得未來是那麼渺茫。

十個掌嘴下去,林婉兒的臉就全腫了起來。不過好在陸嬤嬤手下留情,她的牙齒只有鬆動,卻沒有掉一個。即便如此,盯着豬頭回到後院以後,她還是遭受了不少同伴的譏笑。

後院中的女人就是這樣,前一刻彼此之間還是聯盟者,後一刻說不定就會在背後捅你一刀。

這種逢高踩低的事情,林婉兒不知道見過多少。

她沒指望父親林海生爲她報仇,林海生在京城裡可能比較橫,可在北地,就是一條龍也得給陵王盤着。她不能讓父親陷入危險之中!

林婉兒捱打,也算是給後院蠢蠢欲動的女人們一個教訓,很多本來還有些想法的人全都安靜下來了。林子吟這招殺雞儆猴起到了很好的效應。

不過隨着林子吟成爲王府的女主人,也有不少人得到了好處。最起碼,這幾天陵王因爲心情好,解除了她們的禁足令,年前這段時間,後院的女人可以隨意上街逛逛。

這些女人自從到了豐城後,幾乎就被軟禁了。她們來的早的都已經有五年了,而最晚的也有兩年了,守在後院的院子裡,個個早就被憋壞了。

這一次解除禁足令,她們也顧不得勾心鬥角,每天帶着丫頭到大街上去看個稀奇。

由於她們大多數都是官宦之家的嫡小姐,所以身邊的貼己銀子還是有的,加上陵王府每個月的月銀在手,算起來個個也都是小富婆。

出來以後,每個人幾乎都會帶着一些小玩意回去,臉上也是春風滿面。

由於馬上要過春節了,在大街上瞎逛購物的人也多了起來。豐城內最大的酒樓天然居內,更是人滿爲患。

“三爺。”隱在後面裝飾奢華的包間內,一位柔弱卻顯得冰清玉潔般的女子,正一臉癡情地看着對面塌上穿着華麗的男子,“三年了,飄飄三年才見到三爺一面。”

那冷清絕望的聲音讓人聽了無端對女子起了同情憐惜之情,對面的男人邪魅地衝着女子一笑,“想爺呢?”

“想,白天黑夜地想,飄飄的心裡、骨頭裡,沒有一處不想三爺。”女子流下了熱淚。

“想爺就將爺交代你的事情辦好。只要辦好爺的事情,說不定爺會向陵王要了你。”男子笑的更加邪惡了。

女子眼睛裡終於露出欣喜,“三爺,這一次你就帶着飄飄離開豐城吧?我受夠了這種折磨了。”

“怕苦?”

“不怕,只要能跟在爺的身邊,飄飄什麼都不怕。”女子搖着頭回答,“三爺要是隻身離開北地,飄飄不知道下一次再見三爺是什麼時候呢?或許,那時飄飄已經變成了白骨一堆。”

“還在怨恨爺將你送到豐城來?”對面的男子笑的更加柔和,那股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

“不,飄飄從來沒有怨恨過三爺,爲了三爺,飄飄願意捨去這身皮囊。可楚隨風他不是一般人,根本不容我靠近。”女子焦急地解釋。

“不容你靠近?爺是怕你不用心去做吧?”三爺冷笑着看着她,“否則的話,林子吟又怎麼成了陵王妃?京城內大名鼎鼎的第一才女,輸給一個名不經傳的土包子,說出去,你要在京城內怎麼立足,又有什麼資格進入本王的府邸?”

女子聽了,絕美的臉色頓時變成一片灰色。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站在三爺的身邊,從到豐城那天起,她已經失去了資格。

“有什麼要對爺說的?”三爺語氣變得冷淡下來。

女子打起精神輕聲回答,“陵王莊子裡種植水稻、小麥已經成功,聽說是林子吟的哥哥想出的辦法,另外還種植了一種叫玉米的東西,高產耐寒,現在還沒有流出北地,來年的時候,北地百姓一定會家家種植。這個,官府已經下達了消息。”

三爺聽了沒有說話,神色卻顯得濃重起來。

“北地多產大豆和土豆,往年這些東西全都是果腹的最下賤食物,可林家卻用大豆和土豆做成了各色物品。土豆粉完全可以和正經的糧食比。”女子苦笑着回答。

“沿海養殖又是誰想出的辦法?”三爺嚴厲地問。

“據說是司徒先生認識的一個高人指點,曬鹽製作精鹽的方法也是那個高人所提供。”女子一板一眼地回答,絲毫不敢有一絲大意。

“那個人是誰?”

“這個,我實在不知。我們被困在後院中,根本不允許出來。即使那個高人到府裡來,也不會遇上。不過,的確有人看到那個高人。只是那個高人一直帶着帷帽,具體長得什麼樣,卻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

……

一問一答之間,三爺基本將陵王府的情況摸清了,可總結一下,他又好似什麼新消息也沒有得到。因爲女子回稟的消息,他在京城裡就已經知道了。

想到楚隨風的謹慎和狡猾,男子有些焦灼不安。

“三爺。”公事談完,女子癡迷地看着對面的男人。

“乖乖的,繼續幫爺盯着楚隨風。”男子微微一笑,伸出手捏着女子的下巴,另一隻手將女子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一攬,女子一下被他摟緊在懷。

“三爺。”女子眼睛裡再也看不到別的。“我會幫三爺盯着。”

“這才乖。”三爺低頭準確咬住了對方的小嘴,屋子裡氣溫頓時升高。

顯然在男女之事上,女子要比經驗豐富的三爺差遠了,很快她的身體就軟下來,整個人也嬌喘連連。關鍵時刻,三爺卻一把放開了她,“這兒人雜,不能讓人抓住把柄。否則的話,爺還真想當場辦了你。要是楚隨風知道你給他戴了那麼一頂綠帽子,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瘋?”

說完,他自己忍不住輕笑起來,“爺先走了,你等會兒再走。記住了,如果有人算計林子吟,你就在後面推一把,不要暴露自己,順手搭一把就好。爺倒是想看看,楚隨風剛成了新郎,卻跑了新娘,會變成什麼樣?”

說完,他還真的毫無留戀地走了。

屋子裡只剩下美人獨自坐在桌子旁,她眼神迷離地看着厚厚的門簾,忽然之間淚如雨下。因爲她明白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魂牽夢繞的京城只能在夢中,她才能見到。

三爺剛纔對她的憐惜,不是愛,而是一種霸道,是對陵王的報復。可是他卻不知道,陵王對自己卻從來碰也沒有碰過,自己在陵王的心目中連個下人的地位都不如。

曾經的京城第一才女現在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與此同時,離這間屋子不遠處,李嫣然早就等候在此了,丫頭喜鵲卻守在門邊緊張地觀察着外面的動靜。

不大一會兒,一個穿着厚厚棉袍戴着翻毛皮帽,脖子上圍着圍巾的男子出現在屋子裡。

“大膽匪徒,居然真敢出現。”李嫣然冷笑着看着對方。

對方不慌不忙拿下頭頂的帽子,又解開脖子上的圍巾,“在下爲什麼不敢來?在下可是受人之託,過來幫李小姐出氣的。”

“你敢算計陵王妃,不怕本小姐到衙門、去王府告發你?”李嫣然冷笑着看着他。

對面的男子已經露出了尊容,等李嫣然看清楚以後,她的眼神內頓時露出嫌棄的神色。只見對方歲數好像不大,臉很長,還長着八字鬍子,更讓人難受的是,他的嘴角邊居然長了一個大痣,三角眼灰白灰白,讓人一看就倒盡了胃口。

“呵呵,據在下所知,陵王現在就在侯府內。如果李小姐真的想告發我,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男子毫無畏懼地回答,“不過,見到李小姐真人,在下卻有些後悔了。”

“你後悔什麼?”被一個噁心的人嫌棄,李嫣然心裡的火氣直往上冒。

“原本以爲李小姐是一位膽大厲害的人,可見了面才知道原來也不過如此。算了,就當我找錯了人。”說完,八字男人氣呼呼地站了起來,順手拿起了帽子和圍巾。

“你敢?”從來沒有人敢當面不給李嫣然的面子,不,曾經林子吟就這樣打了她的臉。這會兒又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打臉,李嫣然羞得滿臉通紅。

“怎麼,李小姐是想報官領賞?”男子冷笑着問,心裡卻在打鼓。他答應過來找李嫣然,可不想就這麼被送進牢裡待着。

此人當然就是馬志才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李嫣然高傲地擡起下巴。雖然對方找來的很蹊蹺,可要絆倒林子吟的想法卻戰勝了心裡最後的那點兒理智。

“算計陵王妃,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李小姐認爲陵王知道後,會放過在下。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覺得在下會耍着你玩?”馬志纔打得是心理戰。

不管如何,他今天也得完成任務回去,否則的話,他的小命肯定保不住。

李嫣然聽完倒是沉默了片刻,對方說得對,拿陵王妃說事,對方沒有那個膽子。

“本小姐想知道你爲了什麼要算計陵王妃?”李嫣然兇狠地問。

馬志才聽了卻偷偷鬆口氣,李嫣然的反問說明她已經動心了。

“要怪就怪陵王妃做事太狠,如果不是她,在下的生意也不會賠的那麼慘。”馬志纔回答。這個理由是他琢磨好久纔想出來的,甚至李嫣然要想問清楚細節,他都能給出一個無可挑剔的答案。

可惜,被仇恨蒙昏了的李嫣然根本就沒有心思再繼續追問下來,因爲剛纔對方說話的語氣和露出的神態,無一不顯示在該男子對林子吟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男子和自己一樣,都對林子吟有仇,那就好辦。敵人的敵人,不就是自己的朋友嗎?

李嫣然臉上露出了陰沉笑容,“你倒是說說看,打算怎麼樣對付林子吟那個賤人,想要我幫你什麼?”

“好,爽快。”馬志才大喜,沒想到說服李嫣然會如此容易。

屋子裡的聲音漸漸地小了起來,不大一會兒,馬志才先從屋子裡走出來。和來時一樣,他包裹得嚴嚴實實。

又等了一會兒,李嫣然帶着丫頭也從包間出來,屋內桌子上點的飯菜完好無損。

柳飄飄有些失魂落魄走出來,恰巧看到了匆匆走出去的李嫣然,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按理說,侯府老夫人昏迷不醒,李嫣然這位大小姐應該在府裡伺疾纔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天然居中呢?

“去打聽一下,剛纔李嫣然和誰見了面。”柳飄飄冷冷地吩咐身邊的婆子,整個人又變成了原來高傲冰冷的模樣。

“是。”

驛館外,尤世勇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團團轉,“請問楚王爺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侍衛雖然拿了銀子,卻沒有告知實際有效的消息,這一點兒讓他心裡很不滿。

“那王爺到底到哪裡去呢?”可他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裝孫子繼續賠着笑臉。

“大膽,王爺的行程豈能是你能知道的?”接了銀子又如何,該翻臉的時候,侍衛一點兒都沒有客氣。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盡早拜見王爺而已。”尤世勇腦門上冒出了冷汗。別看他在豐城內,大小也算得上一個人物,可他卻一點兒也不敢在楚王等人面前放肆。

“王爺的事情,哪裡是我等小人知道的,你等着吧。”侍衛看着銀子的份上,倒也沒有做的太絕。

尤世勇哭笑不得,他倒是想等,可屋子裡一堆的糧食等不得啊。

一直在外面的馬車裡等到了天黑,他也沒有見到驛站中的兩位王爺,最後尤世勇是邊嘆氣邊回頭離開驛站的。

“回稟王爺,人已經走了。”他一走,侍衛很快到內院去見了楚王。

“如果明日再來,繼續照着今天的做。”楚隨雲慵懶地吩咐。

“是,王爺。”

另一個院子裡,瑞王也得到了尤世勇離開的消息,“有點兒意思,只是他找錯了人。連是誰將糧食送回去的都不知道,居然就敢找人來了。”

“王爺,要不要派人過去‘提點’他幾句?”一個屬下問。

“不必,我們只管坐山觀虎鬥就是。”瑞王冷笑着回答。“到十里村的人回來沒有?”

“回來了。”

“讓他來見我。”瑞王精神一震。

很快的,屋子裡就多了一個商人模樣的人,“小人見過王爺。”

“生意談的如何?”瑞王迫不及待地問。

“十里村總管家叫覺明,是定安寺出來的和尚。這個人文才武略十分厲害,而且油鹽不進。還有一個二管家叫於少輝,就是京城內原來的威武鏢局的大公子,他擅長算計,做事滴水不漏。林長書幾個主子對此二人十分信任,小人過去,在十里村遇上不少的商客,楚王的人也在。不過,他們咬定了條件不鬆口,凡是涉及到吃食的,必須用糧食的交換。否則免談。”來人恭敬地回稟。

“本王還就不信了。”瑞王冷笑着開口,“糧食倒也罷了,沿海地區養殖的東西,楚隨風也就那麼收着,他就不怕脫不了手?”

“到十里村的商客很多,其中不乏是周邊鄰國的商客,甚至還有黃頭髮藍眼睛的外域商客。十里村生產的東西並不愁賣掉。”男子苦笑着解釋。

“那些商客也是帶着糧食交換?”瑞王吃了一驚。

“也不完全是,有的帶的是地方特產。像有的商客帶來的就是一些黑色的豆子,還有種子之類的。聽說十里村那邊已經種植出了幾種。”男子將自己打聽出來的消息全都報出來。

瑞王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知道北地的物品很暢銷,只是沒想到會如此暢銷,“養殖的東西也賣出呢?”

“賣了。”男子小心翼翼地回答,“接近年關,很多產品都是經過處理,冬季裡又不怕壞,聽說保存個一兩年都可以。”

保存那麼久?瑞王沉思起來。的確是,也不知道楚隨風他們是怎麼做的,那些海產品都被保存很好,蝦皮、蝦仁、魷魚、仙貝、海蔘……

想到市面上流通的海貨,瑞王也不禁苦笑起來。他發現,大秦現在流行吃海鮮,很多菜譜和海貨居然絕大部分都是從北地傳出去的。更可恨的是,楚隨風太狡猾,菜品的調料居然是配好的,這樣一來,各家酒樓裡凡是用到的菜品,全都必然從北地進了。

“居然成了頭腦精明的商人,看樣子陵王娶了一個會做生意的女人,就真的成了商人。這算不算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呢?”他笑着評價。

屋子裡的人全都乾笑起來,卻沒有一個人敢將接他的話。瑞王可以對陵王隨意評頭論足,因爲他們是親兄弟。可他們都是些小蝦米,還是老老實實一些比較好。

晚上的時候楚隨風還是回來了,他一身疲憊,想必在侯府內也沒有閒下來。

“老夫人她有沒有好一些?”林子吟一邊問,一邊給他佈菜。

“還是老樣子,不過支撐幾天還是可以的。”楚隨風中午的時候在侯府內並沒有吃幾口飯。對於侯府那些人,他看着心煩,也不想看到。但偏偏那幾個全都不知好歹,有事沒事跑到他前面表功。看着桌子上擺滿的飯菜全是自己喜歡的,他頓時覺得一天積攢的怒火全都煙消雲散了,就是身上的疲倦也都消失不見了。

冬季的天氣冷,兩個人吃完飯後早早回房了。

林子吟洗漱過後躺在牀上,而楚隨風坐在桌子上忙着處理桌子上落下的公務。

“一會兒就好。”楚隨風看她盯着自己看,心頭的暖意頓時涌上心頭。他們還處在新婚之中,可這幾天他太忙,完全忽視了她。好在子吟不是那種小氣的女人!

邊上有佳人等着,楚隨風很快就將公事處理完了,然後遞給了外面的從一。

從一立刻抱着公務離開了,楚隨風又到淨房洗漱乾淨才躺在了林子吟的身邊。“對不起。”

他緊緊地抱住了林子吟。

林子吟伸出手反抱着他,明白他的意思,“王爺,老夫人值得你那麼對待。”

“可本王還是覺得對不起你。老夫人是老夫人,你是你。”說完,他低頭親吻起林子吟的臉頰。

兩個人成親,彼此之間已經十分熟稔。

沒過多久,屋子裡的氣溫升高,很快林子吟就被他帶上了歡樂的殿堂。

“王爺?”結束以後,難得是林子吟沒有累得睡着,可能情況特殊,楚隨風還是剋制了一部分。

“嗯?”楚隨風摟緊她,側着身子看着她。

“今日各府的夫人小姐都過來,我將招聘女先生的事說了。”林子吟說,招聘女先生,這也是林子吟早就和他商量過的事情。

“沒有多少人響應是不是?”楚隨風笑着問。

“你怎麼知道?”林子吟驚訝地反問。

“那些養尊處優的小姐夫人,怎麼願意拋頭露面出來?特別是貴族家裡的夫人,你讓她們放棄唾手可得的家族利益,她們哪會甘心?”楚隨風颳着她的鼻子回答,“你以爲每一個人都和你一樣傻?”

“王爺都知道,事先還不告訴我?”林子吟泄氣了。

雖然到北地已經兩年多了,可她到底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很多時候,考慮問題的時候,她都會身不由己帶着現代人的作風和思想去做,這樣一來,弊端就出來了。

“因爲你說的時候特別高興,本王當然不想打擊你的積極性了。以你的身份,做什麼大可以隨心所欲,本王說過了,你儘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別人不高興又能如何。”楚隨風說的相當霸氣。

林子吟有些感動還有些甜蜜,嫁的男人特別寵着你,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可是梅家少夫人和司家少夫人全都報名了。她們在背後會不會怨恨我?”

“不會。”楚隨風懶洋洋地在她身上點火。

“我在和王爺說正經事了。”林子吟阻止他不老實的人,有些氣急敗壞。

“對於本王來說,現在做的事情纔是最正經的事情。我們是夫妻。其餘的大可以以後再說。”陵王耍起流氓無人能敵。

“不行。”林子吟板着臉很殺風景,“王爺不說,我睡不着。”

楚隨風泄了氣,沒辦法,攤上了一個較真的王妃。他可捨不得讓林子吟失眠一夜。“印氏和羅氏都是大家族出身,而司家羅家和梅家都是本王的心腹,對於他們家主來說,幫助本王就是最大的事情,也是最大的榮耀。放心好了,這二人願意到學堂中來,她們在家族中的地位絕對不會低,甚至會得到更多。”楚隨風狡猾地解釋。

林子吟聽了若有所思,楚隨風的話無疑又給她上了一課。

“今天,我還打了林婉兒。”忽然又想到第二件事,林子吟也老實交代了。

“林婉兒是誰?”楚隨風納悶地看着她問,然後臉色一變,“她欺負王妃呢?”

林子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罵他一頓,感情林婉兒在府裡三四年,他老大人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林婉兒就是王爺的林側妃。”她沒好氣地回答。

“吃醋呢?”楚隨風喜滋滋地問,他聽從一說過,一個女人要是爲了男人吃醋,肯定是因爲愛慘了那個男人。哈哈,他終於也等到了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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