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從鄭鴻鵠大事務官的辦公室裡出來。
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羣，頓時一靜。
這進去還沒五分鐘，林鈺事務官就……
完事了？
白小升事務官可是進去了二十分鐘，兩相對比，這也太快了。
衆人面面相覷，就連那邊的夏侯啓、沈培生也是目光一奇。
白小升一笑，自語道，“林鈺事務官，還挺快的嘛。”
他剛跟夏侯啓、沈培生打過招呼，那邊就出來了，可不就很快。
出來後的林鈺，面對四面八方的驚奇目光，倒顯得氣定神閒，更微然一笑。
他的臉上，充滿自信。
許多人受林鈺神情感染，心裡莫名一鬆，長出一口氣。
是了！
誰說過，進去的久，就一定穩贏！
又誰說，出來的快，就一定會輸！
“林鈺事務官出來的是快，那是不願耽誤大家時間，也證明他手裡的工作完結的徹底。”
“是啊，在裡面耽擱時間越長，不證明現階段手頭工作處理的不乾淨嘛。”
“其實越快出來，分數可能越高呢！”
“我剛纔居然懷疑林鈺事務官，真是……”
“開玩笑嘛，林鈺事務官可是連任幾年的事務官標杆！”
安靜的人羣，再度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坦白而言，白小升確實是事務官裡的異類。
這一年來，每每掀動風波。以至於，大家將其與林鈺相提並論。
但是，時常引爆轟動，不等於每次業績卓著！
林鈺掀動連綿震動之時，白小升還在下面籍籍無名呢。
林鈺事務官，這幾年，可是一直領跑事務官這個羣體。
難不成，白小升只憑一年成績，便能碾壓事務官標杆？
簡直天方夜譚！
七成以上的人不信！
他們，更看好林鈺。
便是夏侯啓也覺得，此次，林鈺把握更大一些。
林鈺一路走過衆人，發現白小升迎着自己走來。
一位是事務官中常年“標杆”。
一位是一年內崛起的“妖孽”。
這倆人，在衆目睽睽之下，相距不足兩米，微笑對立。
“林鈺事務官真是光彩耀人。”白小升笑着率先開口，“在衆人心中，形象光輝無比！”
“過獎。”林鈺神色坦然。
白小升微微嘆口氣，“我就不同了，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壞呢！”
林鈺無言。
白小升特意跟他如此站位，當着周圍人，就爲了說這些無意義的廢話？
林鈺思索白小升這舉動的意味之時，白小升一笑，轉身離去。
林鈺看看白小升，準備回到老師身邊。
就在這時，鄭鴻鵠大事務官辦公室的門，開了。
鄭鴻鵠手持一份名單，走了出來。
窸窸窣窣議論的人羣，眼看這一幕，頓時安靜幾分。
鄭鴻鵠站在門口，看着排隊的事務官們，又掃了眼名單，方纔道，“各位事務官！我現在念幾個名字，唸到的，可以出列，來我這裡彙報手中工作進度。沒有唸到的，不必排了。”
一句話，排隊的事務官，俱是一愣。
“鴻鵠大事務官，爲什麼呀？”
“就是，我們可是一早就來了，只幾個人彙報，那其他人豈不是白等了嗎？”
“這……總得有些理由吧。”
排隊的事務官中，忍不住有人發聲。
“這個週末，我讓我助理量化了大家上報的已有業績，評估了你們登記的手中工作，按分值排列，最終有資格問鼎候選大事務官的，包括白小升事務官，林鈺事務官在內，一共計六人。”
“其他人，相差太多！”
鄭鴻鵠目光一掃，“誰有異議？”
“又或者覺得自己的成績算低了？”
“沒關係，站出來，我跟你當面覈查！”
“夏總裁和沈老也在，你們亦可向他們反映。”
鄭鴻鵠如此一說，無人有異議。
實際上，夏侯啓當初說白小升與林鈺已有業績不分伯仲，也是量化數值後的結論。
林鈺雖然幾年業績卓著，但是可沒有拿下過區域負責人級的人物。
另外，白小升連省域產業負責人帶事務官，徹查數目，也多於林鈺。
雙方這才持平。
“唐雙嶼——”
“裴東科——”
“韓浩——”
“孫大峪——”
鄭鴻鵠一口氣，念出四人。
從隊伍中，走出四人。
他們目光炯炯，臉上有着一抹興奮之色。
畢竟可以有資格問鼎候選大事務官，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耀！
能與白小升、林鈺這等人物站在同一起跑線，足以讓他們擁有誇耀資本。
當然，他們只是“有資格”問鼎而已。
候選大事務官，單是林鈺這道坎，估計這些人都邁不過去。
排隊的事務官們不排了，歸於看熱鬧人羣中，卻都不無豔羨看着他們。
或許以後，這四人之中還能出現候選大事務官。
“你們，一個個進來，彙報手中實際工作進度。”
鄭鴻鵠說罷，轉身進了辦公室。
這四人走過去，按先後，敲門入內。
每一個人進去的時間，只有短短兩三分鐘，便搖頭嘆息出來。
有資格問鼎，有時候，只是安慰人的一種說辭，是鼓勵那些事務官們不氣餒，不要不敢與強者爭鋒。
實則，他們進去之前，就沒人他們相信可以勝過林鈺，勝過白小升。
最終角逐的，還得是白小升與林鈺。
所有人的目光，均落在倆人身上。
“我賭林鈺事務官！”
“我覺得也是林鈺事務官！”
“不過，白小升事務官也有可能！”
“但依舊林鈺事務官勝率最大！”
衆人甚至不加掩飾，熱議不絕。
林鈺面帶微笑，聽之。
白小升神色悠然，不見表情。
“林鈺的呼聲真高啊，或許就是下一任大事務官了！”連夏侯啓都對沈培生笑道。
“夏總誇張了，只是候選，距離大事務官尚有距離！”沈培生笑呵呵跟夏侯啓道。
衆人熱議中，鄭鴻鵠辦公室的門，開了。
鄭鴻鵠拿着一張紙走出來。
神色肅然。
最終結果，出來了嗎！
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衆人凝視鄭鴻鵠。
“根據最終量化比對，我宣佈業績最高者，也就是下一位候選大事務官——”
“他就是——”
鄭鴻鵠聲音一頓，所有人都焦急起來。
“白小升！”
鄭鴻鵠揭曉答案，滿場靜寂。
林鈺雙眼瞪圓。
白小升？！
爲什麼？！
憑什麼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