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一夜,言之已經作好了捱打的心理準備。
然而第二天若晴醒來,看到他卻是眸光冰冷,語氣森寒地對他說:“我以爲我們是朋友。”
“忘了這件事吧。”說完,她人已經消失在眼前,他甚至還來不及一聲解釋,告訴她,他心裡有她。
以後,山巔上再也沒有若晴的身影。
他黯淡無光的生活,只因爲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突然闖入而改變,毫無徵兆地淪陷。
他給不了她任何未來,因爲他是在逃的士兵。
而且,她心裡駐紮的那個人,已經生根發芽,無可替代。
自此,他總是時不時偷偷地去看看她。直到看到她低眉順眼地站在奚夏身邊。
看她愛得那樣卑微,他卻無能爲力。
他自己何嘗不是一樣的,卑微……
聽說他們有婚約了,那麼他,可以消失了……
可是後來,爲什麼聽到的消息不是若晴和她朝思暮想的人大婚?
爲什麼傳的沸沸揚揚的竟然是她受到重罰被送上鎖靈臺?
她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子,怎麼受得住那樣的酷刑?
怒火攻心,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是,他怎麼會是奚夏的對手?
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等待他的,會是死刑吧?臨死之前,有沒有機會再見一次若晴?
……
言之言之,我告訴你哦,我昨晚夢見你了……
言之閉上眼,他們已經來了,很近很近……
……
奚夏在旅店裡找來一些止血消毒的‘藥’水和包紮的紗布,準備給蘇末上‘藥’。
他走得匆忙,還來不及帶東西出來,如今他片刻不敢離開她,也不便通知別人送‘藥’過來。
此刻靈界前來押送言之的官兵還沒有離開,如果被發現了,勢必會阻礙他的行動。
上好‘藥’,奚夏將被子輕輕地給蘇末蓋上,然後躺在她身旁,小心地將她圈在懷裡。
已經多久沒這樣抱着她了……
在靈界突然感覺到蘇末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六神無主,一路尋來纔看到言之。
言之他是知道的,雖然只是個普通士兵,卻是個很有前途的人,所以他對言之有一點印象。
但是當年的記錄裡言之‘性’情溫和‘性’格坦然的人,絕不可能做出復仇的事情,就算要復仇,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隻身而來,折磨一個‘女’人。
如今看來,倒像是爲情所困,才做出這麼偏‘激’的事情。
若琳驗身的時候不會說謊,如果曾經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他們兩人曾有過‘交’集,這樣也說得過去。
總之,他堅信自己不可能與若晴發生關係。
他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否則,他怎麼會離開蘇末在靈界陪他父親演戲。
不管言之回去說不說蘇末的事情,靈王已然心裡有數,如今他們要繼續走下去勢必會越來越舉步維艱。
他要將她護好,絕不妥協。
夜裡,蘇末開始發燒,渾渾噩噩的,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半夢半醒時囈語不斷,奚夏看着她難受的模樣也是心急如焚。他小心翼翼地幫蘇末擦拭身體降溫,‘弄’完以後又緊緊握住她的手,憂心忡忡的自言自語:“末末,我真希望痛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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