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無法挽回

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情,是你想躲也躲不掉的。

“朝佚千名,你可真是不簡單啊!竟然連初代細胞都得到了,連我這個千手一族的人都無法掌握的木遁。你可真不錯,怪不得別人都說你是有史以來最強的火影!”綱手瞪着眼睛,氣勢洶洶的看着朝佚千名,語氣中壓抑着即將爆的憤怒。

以她的身份竟然說出了‘有史以來最強火影’這樣不着調的話,可見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無論朝佚千名有多少藉口和謊言可以解釋初代細胞的來源,但移植初代細胞這種事,畢竟是對初代火影的不敬,而綱手又恰好是初代火影的孫女。

和大和不同,他移植初代細胞是被迫的,他在童年時期就成爲了大蛇丸的試驗品,他無法反抗,也無法選擇。

而朝佚千名……從朝佚千名以往的表現來看,怎麼樣都不像是甘願成爲別人試驗品的人。

“別這樣說……”朝佚千名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開口道:“初代火影的願望是守護木葉吧!我只是將他的力量傳承下來,並且用他的力量保護木葉而已。如果初代柱間泉下有知,得知在他死後,他的力量依舊可以守護木葉,我相信他會瞑目的!”

“你……朝佚千名,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坐在朝佚千名對面的綱手猛然站起,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可憐的桌子在呻吟一聲之後,便斷成兩截,塌倒在地。

“當然,我很清楚!”朝佚千名認真的看着綱手,沉聲說道:“綱手老師,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認爲我玷污了初代火影的……”

“讓我憤怒的是,你竟然用木遁的力量挑起戰爭!”朝佚千名話還尚未說完,綱手便冷聲打斷道:“爺爺他,一直在努力維持着和平,爲此甚至不惜……可你竟然用他的力量,去破壞好不容易纔得來的和平!”

“額……呵呵!你說的這這麼回事啊!”朝佚千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目光直視綱手雙眼,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綱手老師,你知道,我被忍界稱爲‘惡魔’。但你可知道,無論是‘忍者之神’、‘木葉修羅’、甚至是‘傳說中的三忍’、以及你們抱以厚望的‘金色閃光’,這些所謂的稱號,都是用無數人的性命換來的。”

“沒有殺戮,就不會有‘忍者之神’。初代火影爲了聯合忍族創立木葉,死在他手上的人命還少嗎?”朝佚千名不屑道:“我和初代火影的區別在於,我殺的人還太少,又或者說,我還沒有攻破敵人的心理防線!”

“爺爺他是這麼做,是爲了創立和平!”綱手爭辯道,眼中的怒火幾乎快要噴射出來。

“可是忍村建立之後,戰爭依然沒有停止,忍界甚至爆了連續三次的大戰!”朝佚千名看着綱手,嘴角漸漸勾起,聲音冰冷的說道:“由此可見,初代火影……根本毫無作爲。他所建立的忍者村,是失敗的,和平從來沒有到來!”

“你……”聽到朝佚千名侮辱初代火影,綱手氣的胸膛都快要炸開了,若不是還存有一絲理智,綱手幾乎都想要襲擊火影,然後叛逃出木葉。

“這世間萬物,有光的地方就必定要有陰影。若有勝者這一概念,必定同時存在着敗者。若心生維持和平這種想法,就會挑起戰爭。若想守護,愛必定會衍生出恨。他們彼此之間存在着因果關係,無法被分離,這就是現實。”朝佚千名平靜道。

綱手對於朝佚千名來說,終究和別人不同。

從進入忍者學校開始,這一路走來,朝佚千名有過很多導師,但是卻唯獨對綱手心懷愧疚,她也是朝佚千名唯一覺得虧欠的人。

朝佚千名曾經利用過很多人,但卻從來沒有出現過‘愧疚’這種弱懦的情感。

在那幾年中,綱手或許是真的將朝佚千名當成了弟弟,或許是替身,但這種情感卻是真實的,也是朝佚千名能夠感覺到的。

所以一直以來,朝佚千名都儘量避免激怒綱手,爲的就是害怕雙方之間的關係進一步惡化。

看着面露不屑之色的綱手,朝佚千名最後說道:“想做一件事,就必定會有反對和贊同兩種聲音,因爲每個人的看法都是不同的。但未來不是歷史,你可以對歷史進行讚美,也可以對歷史進行責罵和批評,但是千萬……不要隨便評估未來的事。誰又能肯定的說,這條路走下去,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話落,朝佚千名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順着窗子灑滿了整個屋子,給屋子裡添上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氣氛。

朝佚千名站在窗邊,背對着綱手,看着窗外出神。

或許從今以後,自己和綱手之間的關係,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吧!

對此,朝佚千名心知肚明。

綱手是個十分驕傲的人,或許強者都是驕傲的,所以一旦他們認定了什麼事,就絕對不會輕易改變看法。而朝佚千名,又恰好沒有那種可以改變人心的獨特‘嘴遁’。

雖然有些遺憾,但朝佚千名也並非是那種放不開的人。

過去的終究過去,生的事情也無法挽回。

後悔是一種只有神才配擁有的情感,因爲神有挽回一切的能力。而凡人一旦後悔,面臨的將會是心靈上巨大的打擊,那是足以擊垮一切的力量。

朝佚千名終究也只是個凡人,所以朝佚千名只會放下,但絕對不會後悔。

“我想知道你一直以來的目的是什麼?”沉默了好一會,綱手忽然開口問道,語氣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和生疏。

“曾經我的理想十分簡單,就是一直活下去,活到最後,見證最後!”朝佚千名看着綱手略微驚訝的表情,停頓了一下,接着道:“但是力量的逐漸強大,加了野心的膨脹。現在的我,想要統一忍界,完成歷史上從來沒有人做到的事情。”

無論綱手怎麼樣的控制,都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感情,臉上流露出的是震驚、不屑、明悟、以及一絲絲複雜,各種感情太多太多,令朝佚千名無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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