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死去

廚房裡其他小精靈原本都圍在他們身邊,準備隨時聽候使喚,可一等到他們開始談話,提起‘工資、假期、自由、反抗’等字眼時,那些小精靈呼啦一下便退到了一邊,好像哈利他們在討論什麼非常粗魯的事情一樣。

赫敏暫時把這些小精靈放在一邊,她拉住多比的細胳膊,大聲喊道,

“冬姆,到我這來!”

砰!

輕微地爆鳴聲後,另一隻家養小精靈出現在了赫敏身邊,而它正是赫敏的那隻冬姆。

冬姆依舊穿着赫敏給它的那塊,從袍子上撕下的布料縫製成的套頭衫。和半個月前,第一個比賽項目結束的時候相比,冬姆要更強壯了一些,很難想象,一隻初生的家養小精靈能在兩三個月間就長這麼大。

“喔,怎麼回事,赫敏?”當看見冬姆出現,哈利立刻望着赫敏發出了驚呼,“它的耳朵怎麼了?”

冬姆兩隻耳朵其中的一隻搭拉了下來,而且,上面柔軟的絨毛消失的乾乾淨淨,皮膚呈現出一種燙傷後的焦黑色。

“--它想自我懲罰,因爲在爭霸賽項目上幫忙的事情”

赫敏難過的說,

“冬姆把自己的頭伸進海格的爐子裡,幸好被牙牙及時發現。”

聽見緣由,就連哈利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些家養小精靈比他見識過的任何一種神奇生物都要難對付。

“--尊敬地格蘭傑女主人.”

冬姆從未來過霍格沃茨的廚房,周圍的環境讓它略微露出迷惘,而當它發現自己的四周都圍滿了它的同類之後,並且,都在用好奇地眼神打量着它時,它惶恐地叫喚了一聲赫敏的名字,不由自主的往赫敏的腿便縮了縮。

“一隻小精靈幼崽!”

家養小精靈之間顯然有自己的一套辦法能夠分辨同伴的年紀,雖然在哈利和羅恩他們來看,冬姆和多比幾乎差不多大,但多比一眼就認出了,冬姆其實才出生沒多久。

“多比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小的小精靈幼崽了,格蘭傑小姐,它是你的家養小精靈對嗎?”

看着自己胳膊上始終握着沒有鬆開的手,多比既高興又困惑地說,“多比有什麼能爲您服務的嗎?”

哈利和羅恩面面相覷,他們兩已經猜測到了赫敏打算做些什麼了,果不其然,赫敏用另一隻手拉住了冬姆胳膊,非常嚴肅地對冬姆說,

“這是多比,冬姆,從明天開始,晚上的時間你可以留在海格那,而白天的時間我要你跟在多比後面,向它學習——”

冬姆望向多比,忽閃着眼睛,看起來似乎被赫敏的命令搞懵了。

“家養小精靈不用學習就可以會很多家務,格蘭傑小姐——”

赫敏鄭重囑咐的模樣讓多比很感到,但同時,它也非常的困惑,

“我們天生就會幹家務,格蘭傑小姐,您的這隻家養小精靈看起來很健康,多比能教它什麼呢?”

“喔,就是--”

赫敏皺着眉頭,努力地使自己的話更通俗易懂一些,

“我希望你能教會冬姆嗯,追求自由,然後,家養小精靈在工作的同時,同樣擁有享受工錢和假期的權利!”

一室皆靜,沒有人或者家養小精靈發出聲音。

冬姆渾身上下的皮膚肉眼可見的泛起了粉紅色,從它那巨大的眼睛裡泛出的光芒來看,這顯然不是因爲,而更像是恐懼。這是十分正常的反應,而多比也沒如赫敏預料的那樣滿口答應下來,而是露出爲難的神色。

“哎,這簡直是場災難--”

羅恩嘆了口氣,附在哈利耳邊輕輕地說,而哈利也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冬姆看着多比,它下意識地想要遠離它,但來自赫敏的命令讓它動彈不得,於是,它只能一會可憐巴巴地看着赫敏,一會驚恐地瞪着多比。

一看冬姆的反應,多比就明白了。

“這恐怕--”

多比非常地爲難,它搜刮腦海只爲找一個委婉地說法,

“多比也曾經向說服閃閃跟鄧布利多教授索要工錢和假期--”

回到壁爐邊哭哭啼啼的閃閃再次憤怒了起來,

“閃閃是一隻被掃地出門的家養小精靈,但閃閃還沒到拿工錢的地步!”閃閃尖聲刺耳的說道,

“閃閃還沒墮落到那個程度,閃閃爲自由感到羞愧!”

“您看見了,小姐——”

多比指了指閃閃,而後,又悲哀地望着那些離他們更遠一些的小精靈們說道,

“除了工作之外,它們不願意和我聊其他事情恕我直言,小姐,您的這隻家養小精靈大概也不會願意——”

“冬姆喜歡工作,偉大的格蘭傑主人,但冬姆不要工錢和假期,冬姆是隻聽話的小精靈——”

冬姆地眼睛裡蓄滿淚水,她望着赫敏,小聲地哀求道。

但赫敏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了,她把不忍留在心裡,嫣紅地嘴瓣僅僅抿着,用目光像冬姆和多比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赫敏.”

哈利看起來有點無奈,他也認爲家養小精靈的待遇需要得到提升,但她的着手點顯然有點問題,正當他準備說服赫敏慢慢來時,那羣遠離他們的家養小精靈中間,忽然有一隻站了出來,並在他們驚愕地目光下,畏畏縮縮地向他們走來。

“您您不能這麼做,格——格蘭傑小姐--”

那隻家養小精靈來到了赫敏身前,看它哆哆嗦嗦的模樣,顯然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纔敢對赫敏的話提出質疑。

“你是.”

辨認家養小精靈對巫師來說不是件簡單的事,赫敏花了點時間才反應過來,然後,她驚喜地叫道,

“瑞嘉!我記起來了,你是瑞嘉!”興奮地赫敏將冬姆送到了這隻小精靈的身前,開心的叫道,

“你還記得嗎,冬姆,它是你的媽媽啊,瑞嘉啊,你還記得它嗎?”

令赫敏失望地是,冬姆對瑞嘉的出現表現的極爲冷淡,它只是在赫敏的詢問下點了點頭,然後,依舊用畏懼地眼神打量多比,就好像多比渾身上下都是髒東西似的。

“您不能讓冬姆靠近多比,格蘭傑小姐--”

瑞嘉的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情緒支撐着它,給它勇氣在赫敏面前表達反對意見,

“冬姆是隻聽話的家養小精靈,冬姆願意爲您付出一切,格蘭傑小姐,但您不能讓多比教壞它家養小精靈是不能有工錢和假期的--”

光是提到這兩個字眼,瑞嘉就狠狠哆嗦了幾下,但它依舊堅持着把話說完,

“家養小精靈的一切都屬於主人”

事情陷入了僵局,冬姆始終在小幅度搖頭,不願意靠近多比。而赫敏今晚來到廚房的目標之一,冬姆的母親瑞嘉居然主動站了出來,幫助冬姆試圖說服赫敏收回成命.這讓赫敏無比的苦惱,她聰明的腦袋瓜還處理不了這複雜的情境,人生經驗的匱乏讓赫敏沒有意識到,瑞嘉主動站出來這件事情代表着什麼。

砰!

就在這時,廚房的中央忽然出現了一聲爆鳴,這是家養小精靈瞬移時發出的聲音。

沉默的幾個人下意識看過去,他們發現,有一隻小精靈瞬移回了廚房,直接落在了廚房中間的四張長桌上。

哈利、羅恩、赫敏,他們看着那隻小精靈,不覺間,神色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咚--

這隻落在桌面上的小精靈像是喝醉酒一般,它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而後砰地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靜默沉寂——

“它怎麼了?”

哈利的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長桌附近那些小精靈注視這隻小精靈的眼神讓哈利有點不寒而慄。

“它死了,先生--”

多比急促地喘息幾聲,用尖銳地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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