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昏迷了兩個時辰就醒了過來,當再次醒來看見這一人、一樹的時候,月靈才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在經歷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梅溪看到月靈再次醒來,心中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主人?你覺得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月靈看了看這棵略顯低沉的梅花樹,沉聲問道:“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梅溪小心地看了看她,點了點頭,“主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真的。”
“那你和我說說我到底是誰吧?”
突然見到月靈如此認真的神色,梅溪一下子愣住了,主人這是相信自己了?梅溪來不及多想,就拿出一個玉牌遞給月靈,“主人,這是您的孃親讓我交給您的,您好好看看吧。”
月靈懷疑的從她的手裡接過這枚玉牌,小心翼翼的把玉牌放在自己的眉心以神識溝通它,卻不曾想自己的神識一接觸到這枚玉牌,自己就被拉進了一個朦朦朧朧的地方。
月靈站在這個地方,細細的觀察着,突然在她的前方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虛影,那虛影看到她的那一刻開心的笑了起來,“孩子,你來了。”
月靈看着這個虛影,莫名的有些親切的感覺,她聽到自己有些乾澀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宮裝女子很是激動的開口道:“月兒,我是你娘啊,月兒,你這些年過的好嗎?娘好想你啊!”
“娘,”月靈失聲叫道,“你怎麼會是我娘,我不是月家的人嗎?”
那宮裝女子激動的上前一步,抱着月靈嗚嗚的說道:“月兒,你聽娘和你說,隱藏好你自己的靈根,千萬不要讓人知道,否則會有大禍降臨,知道嗎?”
“爲什麼?你知道我是什麼靈根?你可以告訴我嗎?”月靈急切的問道,她實在是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何靈根了,而且她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弄明白,她希望可以在這個自稱是她孃的人身上知道她所想知道的一切。
宮裝女子撫摸着月靈的臉頰,輕柔的說道:“月兒,你聽娘說,你是混沌天靈根,是天地大道最原始的靈根,也是最容易修煉成道的靈根。這世上總有一些人爲了所謂的成道,做一些不擇手段的事,你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千萬不要被那些人抓住了,知道嗎?”
月靈震驚於的看着她,“有人要抓我?”
宮裝女子難過的點點頭,“月兒,你要保護好你自己,梅溪那裡有我留給你的功法,你好好修煉,將來飛昇上界之時,一定要小心隱藏好自己,萬事不要強出頭,知道嗎?”
月靈看着她越來越淡的虛影,焦急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宮裝女子難過的摸着她的小臉,“乖月兒,好好修煉,保護好自己,娘要走了。”
“爲什麼。”月靈難過的問道,“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搞清楚,你要去哪裡,我還可以見到你嗎?”
“月兒,這是孃親的一絲神念,它就要消失了,娘在仙界等你,等你回家。”說着女子的虛影就慢慢的消失了,只剩下月靈還愣愣的站在迷霧之中。
神識回到自己身體的那一刻,月靈就徹底清醒了,一睜開眼睛看到身旁的梅花樹,月靈一把抓住她的樹幹,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誰?”
梅溪看她低沉的樣子,忐忑的問道:“主人見到您的母親了?”
月靈想到那個宮裝女子說的話,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母親的話,那這一世的那個娘又是誰?她現在只迫切的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到底是誰?
月靈盯着這個梅溪冷聲說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梅溪這時候已經知道,月靈的心裡已經有大部分相信了她所說的話,她開心的搖了搖自己的身體,對月靈說道:“主人,您相信我了吧,那是您母親在最後一刻留給我的魂力玉牌,讓我以備不時之需的。”
月靈聽到她話裡的漏洞,問道:“最後?什麼最後?”
梅溪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完了說錯話了。
月靈看着她這緊張的反應,立刻逼問道:“她是不是有危險?”
梅溪捂着嘴巴搖搖頭。
月靈眯着眼睛看着她,“不能說。”
梅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怎麼猜到的,明明自己什麼也沒說啊。
月靈一看她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看來自己這突然出現的孃親真的是出事了,否則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對自己最開始有意識地時候是在月華的識海里,“梅溪你告訴我,我怎麼會在月華的識海里的,和我母親有關係嗎?”
唔,這個可以說,梅溪放下自己捂着嘴巴的手,道:“主人,您是被神女用移魂術送進那個女子識海里的,神女說您因爲早產神魂無法承受您的仙體,就用移魂術把您的神魂抽出,找了一個神魂強大的人寄養您的神魂,待到機緣到來之時再把您的神魂送進您的本體之內,可是,可是…”
月靈接着她未盡之言說道:“沒想到,中間出現了一個問天,打亂了你們的計劃,是不是?”
梅溪低頭沉思了一下,搖搖頭:“也是,也不是。”
月靈聞言問道:“什麼意思,難道不是這樣嗎?”
梅溪沉吟片刻,道:“主人,神女只說讓我陪您一起等待時機,可是卻沒有說是什麼時機,所以我覺得您之前發生的這些事都是神女預測到的,可我畢竟不知神女所有的佈置,所以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月靈看着她,又問了一個問題:“你一直在我身邊,可是爲什麼從來沒有聯繫過我,讓我知道你的存在?”
“呃,這個,是神女說在您沒有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讓我不要隨意出現打亂您的生活的。”
月靈疑惑的望着她,鬼使神差的又問道:“你之前有沒有救過我?”
梅溪擡頭看了看她,點頭道:“在您渡劫的時候救過一次,那次您昏迷了一個多月。”
“你是用什麼救我的,我不記得我上次來過這裡。”
“沒有,您上次沒有進來,如果這次不是這位前輩出手相救的話,我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把您弄進來的。”
月靈順着她看的方向,發現那個凝正在不遠處悠哉的釣魚,好像根本不在意她們兩個在談些什麼一樣。
月靈嘆息一聲,問道:“他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