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擋人財路,多心

雲夕添了一把柴,無需再做其他的舉動,便點燃了熊熊的烈火。ziyouge

在東街的人被提醒有了防範心理後,何建的滅口行動自然只能夠胎死腹中。東街的人也不是好招惹的,一轉頭直接告上了衙門,將何建的行爲公佈於衆。

何建上一期的小報因爲給人杜撰故事潑髒水的緣故,早就拉了一把仇恨,等這事被捅出以後,那些被坑的人全都上何家去討債了,何建應付這些人可謂是爛頭焦額,還牽連了他的父親何通,好好的副都統位置都有些不保。他連忙送了好些禮物給那些人家賠罪一番,並且表示一定會幫忙澄清。

何通氣得將兒子狠狠杖打了一番,打的時候有些不留情,屁股開花,等請了太醫來看後,才發現何建竟是不能人道了。

何通的兒子不止何建,沒了何建,還有兩個兒子。原本他覺得另外兩孩子太過木訥,但現在看來木訥也有木訥的好處,至少不會這樣惹是生非,招惹仇家。

何建出了這事,先前在京城中掀起小小波瀾的京城日報就這樣無疾而終。

雲夕聽了這事後,神色淡淡的,並沒有因爲成功算計了何建而多開心。何建不能人道,自然有她的手筆在其中。只需要在板子上下點藥物,在伴隨着杖打的過程中進入何建的體內。

加上那板子本身就沒怎麼留情,輕而易舉就讓何建不舉,還讓太醫看不出端倪。

雲夕的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南陵的秘藥果真是有不少的可取之處。

她對於蹴鞠比賽本來就沒多大興趣,因此後續的比賽也沒打算去圍觀,而是開始打算整頓一下她那報社,好歹也得提高大家的水平。

雲夕已經不滿足於單單一個木棉報刊了。木棉報刊上基本都是報道一些和女子相關的文章,爲苦命女子伸冤,還有便是連載雲瑤的。雲瑤的那篇女兒當自強,連載到現在都還沒完結。

原本的她是打算將關於蹴鞠的報道作爲木棉的分刊,現在卻改變了主意,打算直接推出一份報紙,名字她也懶得多想,直接就叫做球在腳下。

至於原本的那些作者,雲夕看他們根本不是做這一行的料,還是讓他們專心負責木棉這份報紙,她再另外找人好了。

雲夕手中輕輕摩挲那份京城日報上的一篇文,說道:“我看這兩篇文寫的的確不錯,而且也留有餘地,很明白八卦的精髓,能找到這兩篇文的作者嗎?”

比起其他文,這篇文的作者倒是八卦得恰到好處,寫的主要是關於球員的一些趣事,並不會從人家的**入手,抨擊人品,所以在何建被爆出後,不少作者也被揪出來報復了一頓,倒是這篇文的作者安然無恙。

正因爲如此,雲夕才起了惜才的想法,想着挖牆腳過來。

立秋早就將原本每一篇文的作者都找了出來,她揚脣淺笑,“這兩篇文的作者叫楊鑫,是胡陽縣的一個秀才,頭腦活絡,爲人孝順,不過才學上有些欠缺,屢屢落第,他便歇了中舉的心,平日教導幾個孩童加爲人撰寫書信來養家餬口。”

“他這些年也攢下了一些銀子,原本打算買些田地,誰料到他娘初冬時生了場大病,花了他存的銀子,這才被東街的人招攬,寫了這幾篇文。”

立秋的聲音也帶着幾分的佩服,“我看他爲人也算有底線,索性將他的消息給隱瞞了下來。”

雲夕也覺得這位的確是人才,說道:“那就將他招攬過來好了,到時候重新再組建一支隊伍。”

立秋得了她的命令,很快就去安排了這件事。

除了新報刊的事情,雲夕這幾天還忙着開木炭店。這段時間天氣越發寒冷,暴風雪連下幾日不止,人們也對於預言雪災的事情更加深信不疑。

原本賣木炭的商家還聚在一起,商量着木炭擡價的事情。這些人想得也是相當美好。在他們眼中,倘若所有店家一起擡高價格的話,那麼就算官府想要治罪也沒辦法。畢竟法不責衆,總不能將所有賣炭的上架都給關起來。

只是沒等這些人做夢,雲夕的木炭店便開張了,價格一點都不貴,一斤四文錢,要知道現在京城的木炭價格基本是一斤六文錢。雲夕爲了能讓更多人買到木炭,限量一個人只能買五斤。

原本她籌備這些木炭就沒想着要賺錢,不過因爲賴三用鹽換了這些木炭的緣故,結果算下來,雲夕反而能夠賺個幾萬兩銀子。雲夕直接將這筆錢拿來買糧食,以防萬一。

在木炭店剛開張,老百姓們便聞訊而來買木炭排隊買木炭。外面的天空還飄着雪花,風夾雜着雪,吹在身上冷颼颼的,人在屋外呆久了,都要被凍成了冰棍。

排在外面的老百姓們一邊雙手磋着取暖,一邊等待店鋪開。他們並不知道雲夕這邊的木炭足足有八萬萬斤,生怕來晚了就買不到了,所以大清早就出來在外頭吹冷風。

雲夕知道後,連忙吩咐人熬一大缸熱熱的薑湯,分發給排隊的人。她可不希望這些百姓爲了買木炭,直接被凍病了。

其他的木炭商原本一斤木炭賣八文錢,等過段時間再繼續擡到十文錢一斤。誰知道雲夕卻突然開了這店。老百姓們也不是傻子,有便宜的黑炭,誰還會去賣那些貴的,一個個都往雲夕那邊跑。就算雲夕限量了,他們也不抱怨,反而樂呵呵的。他們全家排隊來買的話,每人三斤木炭也能熬過最冷的那段時間了。

這就導致了那些本該熱鬧非凡的木炭店門口羅雀,就算有上門的客人,一看他們的價格,一擡腳便拐去了雲夕那邊。

雲夕也因爲這個舉動而收攬了不少的民心。那些擡價的商人則成爲了反面例子,被老百姓們鄙夷萬分,他們只能灰溜溜地將價格改回一開始的六文錢。一些老百姓買了五斤的炭火後,倒是會再去買幾斤六文錢的以防萬一。

雲夕看着京城中的木炭價格迴歸正常,也不由鬆了口氣。至於其他炭火商人的怨恨,她纔不放在心上。說起來,她還算是救了這些人一命呢。楚息元可不是好惹的人,看似溫和,卻不乏手段。

倘若這些商人敢發災難錢,等雪災過後,楚息元肯定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秋後算賬。

在她鄙夷這些商人的鼠目寸光的同時,這些商人再次聚集在一起。這回他們的臉上沒有上一次聚會的眉開眼笑,眉頭緊緊皺着。

“這杜雲夕也真是太過分了,她有錢收攬民心,也不想想看咱們也是得吃飯的。她現在搞出這麼一遭,我們別說吃肉了,就算喝湯都沒法。”一個王姓的商人開口道。

其實他們就算一斤買六文錢還是賺了的話,只是因爲心理落差大的關係,自然就不爽了。

其餘人點點頭,張財主說道:“我就不信她的炭火真有那麼多,她身份擺在那邊,我們也別上趕着娶得罪她。再等幾天,她的炭火估計就賣的差不多了,到時候纔是咱們賺錢的機會。”

“萬一她囤積了更多炭呢?”

“我們能賺錢的時間可不多,我可是得到了額外的消息,再過半個月,朝廷也要開始賣平價炭火了。”所以他們能夠賺錢的機會,也就只有這半個月時間。

在場的人都知道國庫充盈,肯定囤積了許多的炭火,不存在賣斷貨這一類的問題。

大家不由沉默了下來,直到一個富商許遂開口了,“我看,我們還是給這杜雲夕找點事做的好,不然難出我心頭之恨。”

許遂是在場人中最恨雲夕的人。在雪災的消息剛傳出來以後,他就立即花了大價格囤積了許多的炭火,在場的人都沒有他囤積的多。因爲時日匆忙的緣故,當時他是用一斤三四文錢收購的。再加上店鋪、運輸等價格,成本差不多也有五六文了。雲夕卻直接賣四文錢,這等於是斷了許遂的錢路,他若是按照這價格來賣的話,到時候肯定會大虧特虧。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從面前飛走,許遂的眼睛都要氣得充血了。

他卻也不想想看,若不是他懷抱着這種發災難錢的心思,哪裡會虧本。

其他人聽了這話,想起了杜雲夕的手段,不由抖了下身子,說道:“你們能做什麼?她可是堂堂的公主,世子夫人,一根手指頭就可以碾壓我們所有人。”

許遂冷笑道:“法子多着呢,給他找點事,看她還有沒有這樣的閒工夫多管閒事。”

許遂並沒有直接說出他的計劃,他沒那麼傻。在場的人別看所有人都一副恨杜雲夕恨得牙癢癢的樣子,但保不齊會有人跑去同杜雲夕告密。

王財主說道:“不如咱們收買人去買她的木炭如何?讓她早日賣完。”

其他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就算咱們收買人排隊去買,一次也只能買五斤,卻至少得排隊一個時辰。除非是自家用,不然誰會爲了賺幾文錢,就排那麼久的隊伍?”

他們不是沒想過這個法子,可是那杜雲夕太奸詐了,一人只能買五斤,不給他們大肆收購的機會。

王財主訕訕一笑,不敢再出餿主意。事實上,雲夕之所以限量,一方面是爲了能讓更多人買到這便宜的炭,另一方面便是拿來對付這些商人。

雲夕的木炭店在短短兩天之內便賣出了五十萬斤,而且看樣子客人會越來越多。也幸虧雲夕先前讓人五斤炭放一個袋子,大多數願意排隊買的人都是直接買五斤,這也省了稱量的時間。

春分皺着眉頭同雲夕道:“姑娘,再繼續下去的話,咱們店鋪忙不過來的。”

雲夕爲了這炭店,特地將先前買下的店鋪弄成一大間,只是再大的店,在京城的人口基數面前,還是十分相形見絀。越到後面,知道她這店的人越多,需要排的隊伍就越長了。

雲夕想了想,說道:“咱們還是多弄幾家分店吧。”因爲人多的緣故,衙門要維護人羣的治安,也派了不少的衙役過來維持秩序。

“直接在每條街上租空店鋪,也好將人引流一下。”

是她太低估老百姓們的熱情。

京城周圍十餘個縣也該每個縣都安排兩三家分店纔是。反正她只需要賣到過年前就差不多了。

雲夕一疊聲的命令下去,底下人便開始安排了。在一天之內就搞定了店鋪,畢竟只需要有倉庫和店鋪,不需要額外的裝修,所以動作還是十分快的。至於人手問題,雲夕半點都不操心,還有萬事屋在呢,白衣教的姑娘們也過來幫忙了。

這個措施還是十分的得民心的,等雲夕在京城弄了十來家的臨時分店以後,大家不再需要排隊一個時辰才能買到,最多也就是等個一刻鐘的時間。

木炭的庫存量也在不斷地減少,在弄了分店以後,每家店鋪加起來,一天能賣一百多萬斤。雲夕估量了一下庫存量,發現自己還算撐得住,也就不擔心了。

因爲有了這批匹炭即使的投入,京城的炭價格現在維持在一個讓人相當滿意的範疇之內。

在這期間,陸翊染的獨孤求敗隊也成功擊敗對手,邁入了前八強。或許是考慮到了即將到來的雪災,楚息元修改了一下比賽的時間。最後將在十二月十號到十二號之間,將剩餘的比賽比完,決出勝負。

朵朵沒忘記自己白衣教教主的身份,在發現京城的棉花、毛線等價格大幅增加後,便開始將先前籌備的布料和毛衣進行售賣。她吸取了雲夕先前開木炭店的教訓,同樣開了好幾家的分店,並且採用限量購買的方式。

於是京城裡的商人,除了雲夕,又多了朵朵這個仇人。不過這些人並不知道朵朵背後的身份,只當她是被雲夕給推出來的,所以還是雲夕拉到的仇恨最多。

雲瑤十分講義氣,看朵朵忙碌的樣子,也跟着幫忙了一把。她先前前前後後拿出了自己的小金庫,差不多用了四萬兩的銀子,等於是將她的現銀都用了。她總不能爲了幫素不相識的人,將自己的田地折現賣出去。能做到這一步,雲夕已經相當佩服自己這個妹妹了。

除了雲夕以外,朵朵和雲瑤在老百姓心中,也收穫了不少好的評價。

雖然也有些人想學習她們這一套,但是等他們真的動手做以後發現這壓根就是個無底洞啊。沒有銀子和銀錢的支撐,想將這種慈善性質的店鋪一直開下去,還真不是普通的難。

不過也有些人另闢蹊徑,選了另一條道路。

雲夕看着坐在她面前的陸翊染,陸翊染穿着一件厚厚的紅狐毛做的大氅,宛若一團燒紅的火焰。

“要去瞧瞧這位董青蓮嗎?”

“據說蘭香閣的老鴇爲了培養她,私下請了不少的琴棋書畫大師。容貌傾城,才華橫溢,蘭香閣這是打算憑藉着她一鳴驚人啊。”陸翊染的語氣帶着幾分的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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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美人,她其實對小倌更感興趣一點,誰讓這位董姑娘走的路線與衆不同呢。

“明天晚上便是她的賣花會。”

賣花會,便是拍賣青樓女子的初夜。一般能夠拿來賣的,那至少也得是頭牌一類的人物。

“董青蓮可是放出話了,拍賣她的那些銀子,到時候她都會捐出去。”陸翊染那叫一個不以爲然,“因爲這個緣故,那些達官貴族對她越發追捧,說她出淤泥而不染,擁有菩薩般的心靈。不少富商更是打算一擲千金來做善事。”

她“善事”兩個字帶着一股的諷刺味。那些人若是真要做好事的話,就應該學習雲夕行事纔是。還不是想着給自己嫖娼披上一層的光環。陸翊染雖然自認爲不算什麼善良人士,但她這段時日也沒少拿出銀子資助朵朵多人。只是她這位公主殿下脾氣古怪,做好事都不想讓人知道,勒令雲瑤等人保密,說怕傳出去後,影響了她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聲。

雲夕頓時不明白了,疑惑地問道:“像這種初夜咳,賣花會的銀子,一般不是都是交給老鴇,並不屬於她的吧?”覺得初夜權不太好聽,雲夕立刻改了形容。

陸翊染道:“據說是這位董青蓮對老鴇動之以情,曉之意義,然後這蘭香閣的老鴇被她高尚的情操給感動了,於是就答應陪她一起做善事。”

雲夕嘴角抽了抽,但還是公道說道:“不管她是不是爲了揚名,她所做的也是好事。”

拿到好處的是普通民衆,所以雲夕也不會對她的做法提出質疑。

她看着陸翊染,問道:“你想去圍觀?”

陸翊染挑了挑眉,“難得有這樣的熱鬧,自然應該去逗趣一回。”

雲夕脫口而出,“我還以爲你想拍賣下她呢。”

話剛出口,她便有些後悔,她這不是哪門不開提哪壺,這不是讓陸翊染想起蘇幕遮嗎?蘇幕遮同陸翊染的相識便是源於拍賣。

陸翊染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你何必將我當做那易碎的瓷器。”她眉眼之間不見絲毫的鬱色,說起蘇幕遮的時候,神色坦然,“蘇幕遮他選擇離開我,那是他沒眼光,本公主遲早要找一個比他美一百倍的駙馬!”

她嘆了口氣,“只可惜這個要求太高,到現在我也沒找到。唯一符合要求的又是雲深。朋友夫,不可欺啊”

雲夕聽着她那詠歎曲一般的語調,感覺自己的嘴角還是控制不住地抽搐了起來。

不過陸翊染本人不在意就好。

陸翊染看着她,問道:“我明天定是要去的,你呢,要去圍觀一下嗎?”

雲夕其實挺好奇董青蓮的,躍躍欲試的樣子,只是又顧慮到了雲深。

“等雲深回來以後,我問問他一下好了。”

陸翊染不屑道:“瞧你這點出息。”雲夕覺得她這個樣子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欠抽啊。

出乎雲夕的預料,等到雲深回來後,沒等雲夕同雲深說起這事,雲深已經主動提起了。

“蘭香閣的事情你可知道?”

雲夕怔了怔,沒想到雲深居然比她早開頭,“怎麼了?”

雲深眸光劃過一道的冷意,說道:“明日我們兩也去瞧瞧熱鬧好了。”

雖然不知道雲深這麼做的原因,可是卻十分符合雲夕本人的想法,她直接點頭,笑顏如花,“好啊,我原本就打算同你說這事呢。”她頓了頓,好奇問道:“你怎麼想去那邊了?”

雲深說道:“今天不少人邀請我一起過去看看。我只是有些好奇他們的目的罷了。”其中也不乏一些他的同僚。京城人都知道雲深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身邊沒有通房侍妾一類的女子,更不曾出入煙花之地。那些人先前也邀請過雲深,被他拒絕了以後基本就沒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可是今日卻有不少人在他面前主動提起這事,雲深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雲夕明白其中緣由後,只覺得有些好笑。作爲女子的第六感,她下意識地認爲這是衝着她來的。難道是因爲她和雲深兩人生活太美滿,有人看不過去想給她添亂?

她嘴脣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我若是不去的話,你去嗎?”

雲深神態坦然,“你若是不去的話,我自然也不會過去。”

雲夕聽到這回答,滿意了,“那我們明天一起過去好了。”

嗯,夫妻兩個一起逛青樓,到時候不知道可以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雲瑤在知道他們兩人要去看賣花會後,死纏爛打也要過去。

雲夕認真拒絕了她這個提議,“被大娘知道的話,你會被打斷腿的,而且真那麼做的話,你到時候最少也會被禁足幾個月。”

杜周氏畢竟是傳統婦人,哪裡接受得了自家還沒出嫁的女孩子跑去逛青樓,不是每個人都叫陸翊染。

雲瑤考慮到那後果,身子下意識地一抖,滿腔的熱情都被澆滅了。她嘟着嘴巴,一臉的不高興,“那姐姐你回來後一定要同我說一下那邊的熱鬧啊。”

雲夕點點頭,摸了摸她的頭髮,“好好好,一定告訴你和朵朵。”

雲瑤道:“那我就留在家裡陪珠珠好了。我一定要讓珠珠學會說姑姑。”

珠珠在前幾天已經能夠模糊喊出孃的音了,在聽到第一聲孃的時候,雲夕感覺比賺了一百萬還要來的興奮,甚至將她開口的時辰都給記載了下來。

雲深對此十分的吃味,這段時間一直想讓珠珠也喊爹,只可惜尚未成功。

雲夕只能安慰他,對小孩子而言,娘可比爹好發音,她先學會也是正常的。

雲夕看着雲瑤鬥志滿滿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好,你加油吧!”

因爲同雲深一起去的緣故,雲夕甚至懶得女扮男裝,直接穿着一件淺藍色的湘裙,外面再披上一件素錦鑲嵌銀絲邊紋的月白色披風,出門之前,銀丹往她手中塞了一個小巧的手爐來暖手。

陸翊染同樣懶得辦男裝,他們三人這兩女一男的高顏值組合一進蘭香閣,便讓現場安靜了一瞬。三人皆是京城名人,一進來就被不少人認了出來。

大家看到一臉坦然彷彿只是出入普通酒樓的三人組,嘴角不由一抽,他們就沒見過夫妻組團來逛青樓的。

或許是因爲雲夕在的緣故,那些蘭香閣的姑娘倒是不曾像對待其他客人一樣迎了上來主動投懷送抱,只有老鴇用恭敬的語氣說道:“三位客人是要廂房還是?”

陸翊染直接說道:“給我們最好的一件廂房。”

老鴇直接讓一個清秀的丫鬟領他們去第一號房,那邊絕對符合最好廂房的定義。

等三人被領着進了那屋子,原本安靜的氛圍,像是被按下了開關一樣,又恢復了前一刻鐘的熱鬧,只是大家的話題不自覺還是往那對自帶話題的夫妻身上轉。

“沒想到他們居然夫妻兩一起上青樓!我原本聽說雲參領懼內,還有些不信,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我看說不定是雲夫人擔心雲世子被青樓的女子給勾了魂魄,這才親自過來監督。”

“呀,這雲夫人容貌才華沒有可挑剔的地方,但就是太過不賢惠了。就算雲世子來青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必非要過來呢。”弄得他們這些人因爲有她在場的關係,都不好放肆地玩樂。

至於陸翊染大家似乎覺得她上青樓不算什麼大事,直接忽略了她。這也算是一種本事。

雲夕的耳力一向出衆,她將那些閒言碎語收入耳中,含着笑意睨了雲深一眼,因爲陸翊染就坐在她旁邊的緣故,她倒是沒說什麼話。

“雲深,今日你難得來這快活地一趟,一定要好好玩樂一回。這蘭香閣的姑娘是出了名的知情識趣,一定能讓你體驗到別一番的風情。你年紀輕輕,就該多看一些風景纔是。”男子的大嗓門和開門聲一起。

一個身材高大身着鴉青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只是當他擡起頭,看到似笑非笑的雲夕,脖子忽的一冷。

那男子訕訕一笑,“我走錯房間了。”然後瞬間出去,關上屋子。

雲深淡淡道:“那位是姚懷遠將軍。”也算得上是他的同僚。

雲夕點頭,表示明白,慫恿雲深來這煙花地的人,應該也有他。

因爲屋裡有她和陸翊染在,老鴇不曾讓樓裡的女子服侍他們,雲深素有潔癖,這裡的東西根本不願入口。

很快的,賣花會便開始了。

雲夕也總算見到了這位名動京城的清倌。雲夕自從來到京城以後,見到的美人不少,她也不得不承認,這董青蓮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美人,容貌甚至還在已死的鳳傾城之上。

她皮膚瑩白如玉,如新月生暈,容貌絕麗,不可逼視,尤其那雙眼睛生得極好,有種勾魂攝魄的魅力,輕而易舉地勾起人內心深處的騷動。她一上去,滿堂頓時都被其容貌所攝,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無需再多的言語炒作,氣氛瞬間就火熱了起來。

一開始是兩萬兩,最後以十五萬兩銀子成交。

在這過程之中,雲夕這個屋子安安靜靜的,不曾有過動靜。

拍下董青蓮的是一個從京城之外過來的張姓富商。

等到董青蓮被領下場後,雲夕眉頭微微皺起。從頭到尾,都不曾有人騷擾他們,難不成是她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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