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妻246 鶼鰈情,但願人長久!
南旭琮拉着紀無殤的手就靠上前去,儘量護着她,畢竟這般的拋頭露面,已經讓好些的人注目了。
紀無殤側頭看了看南旭琮,南旭琮看着她一笑,示意她聽那些人說故事。
“戰神來到人間,原本要殺死那血蓮魔尊。卻沒想到,戰神竟然愛上了她!”那說書人是此時恰好說到此處。
南旭琮一聽,整個人驚訝得不得了,就要將紀無殤拉開,但是,紀無殤萬分的好奇,“琮,別,我想聽聽。”
“爲什麼會愛上她呢?那是個無惡不作的魔頭啊!”有人問道。
“慢慢來說,不急不急!”說書人道,“魔尊本來冷血無愛,而戰神認爲無愛的人最缺少的是愛,所以,決定用愛去感化魔尊。他萬萬沒有想到,兩人竟然相殺相愛啊!”
南旭琮沉了沉眸子,緊緊地攥着紀無殤的手,她此時聽得入迷,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戰神用愛鎖心,可是沒有想到兩人墮入愛河當中,被天庭知道了,所以,三界決定斬殺二人!”說書人說到這裡看了看周圍的人,最後的目光卻是看到那不同尋常的兩個人的身上。
紀無殤看他看着自己和南旭琮這一邊,便轉頭看了看南旭琮,南旭琮此時黑沉着臉,不是惱怒,而是一種不能言語的沉重。紀無殤以爲他不喜歡聽這樣的故事,就拉了拉他的手,“不要這樣臭着臉啦?聽完了我們立即就走好不好?”
南旭琮才注意到自己的神色有些凝重,會嚇着紀無殤的,遂立即展顏一笑,“聽你的,你喜歡聽多少就聽多少。”聽聽也無妨,只要她不懷疑一分就好。
“快點說啊!你這人,怎麼就吊胃口?”
“是啊,後面怎麼樣了?”有人又立即催促。
說書人將目光轉回來,道,“戰神和魔尊兩人到處躲藏,想着要避開這樣的一場禍事。可是,這三界哪裡有他們躲藏的地方?最終,魔尊看着戰神爲了她要死在她面前,她自己迎上他的長劍,死在他的劍下化爲一盞血蓮!”
衆人聽着不禁唏噓,沒想到,那魔尊也竟然會犧牲自己。
“還沒完呢,這麼快就走!”那說書人看着有人要離開立即就道,“戰神悲傷萬分,手託血蓮找到佛祖,跪了整整一千年!才得以見到佛祖真身。佛祖說,他若想讓魔尊重生化爲女子,一定要修煉十世!以洗刷他們之間的孽緣!戰神二話不說立即答應。而佛祖還告訴他,若想讓魔尊的靈魂不滅,必須要貢獻出他那不死之心護住魔尊的靈。你們猜,結果如何?”
“定然是戰神再求佛祖看看有沒有別的方法吧?”有一人說道。
“不是,戰神直接就將自己的心挖了出來,然後放入血蓮當中,血蓮本來差不多枯萎,得到了他的心之後,立即綻放復活了!佛祖看着戰神死在那血蓮旁邊,便將他們送到了奈何橋邊,承諾讓他們修十世,得一世廝守。”
“我們這戰神節啊,就是爲了紀念他們兩人之間的愛情。其實這節日啊,也稱爲愛人節!”說書人看着氣氛沉默帶着一絲的悲傷,便笑嘻嘻補充了這一點。
衆人聽着無不唏噓,紛紛談論着嘆着這相愛的事故,才慢慢散開。
紀無殤聽着回頭看着南旭琮,南旭琮此時低頭,看着紀無殤,“怎麼樣?聽完了。”自己和她的結局會不會一樣的,和戰神、魔尊結局一樣?
呵呵!
真是可笑,自己難道也相信這些說書人的故事麼?
“好心痛他們的結局。十輩子,琮,你說,有多長?”紀無殤看着南旭琮立即就問道。
南旭琮道,“一輩子,大概一百年,十世,一千年,加上戰神跪在佛祖面前的那一千年,就是兩千多年的愛情。”
紀無殤聽着,心中感嘆,南旭琮眸子垂下,將她擁在自己的懷中,“也許用兩千年的等待和真心換來一百年的守候,是值得的。”
“琮,如果那戰神是你,我是那魔尊,你會怎麼樣做?”紀無殤看着他,此時目光有些期待。
女人,總是那麼容易對號入座,可是偏偏她這一次對號入座是對的。
南旭琮看着她,看着周圍的人,熙熙攘攘,或走或聚。
他擁着她向前走,“如果我是戰神,我不會讓魔尊死在他的手中,而是,用不死之心護着魔尊。三界是看不過他們神魔之間的愛情而已,如果一個先死,定然會將這個愛情滅了,那麼他們也就罷了。不然,戰神是絕對不可能還能託着血蓮到佛祖那跪上千年。”
“那豈不是隻剩下魔尊一人嗎?戰神死在她的手中?”紀無殤道,“活下來的人是最痛苦的,琮,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南旭琮笑了笑,“但是,活着纔有希望繼續快樂下去,如果死了,就將一切都終結了。魔尊可以選擇遺忘,可以選擇別的愛人。”
“豈有這麼容易的事情。”紀無殤嗔道,“讓相愛的人互相忘記,恐怕比登天還要難。”
“罷了,別說這樣的事情了,我們去看看那邊的花燈。”南旭琮笑道,自己只祈求上天不要將這樣的問題交給他。無論是真是假,自己只想着和紀無殤一起走下去而已。而她說難不難忘記的問題……他知道難不難,但是不想面對而已。
紀無殤看他對那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便沒有再多說,而看到那邊的花燈,心情也是極爲地歡樂的,“好,去!”
南旭琮笑。這些節日,離不開的就是花燈了,可是,每當看到她看向那些花燈就眸中放光的模樣,自己的心情就是萬分的好!這樣的她,最真實,最可人,最讓自己心動。
南旭琮帶着她沿着河岸一直走,沿路向上,一直都是好些的漂流下來的花燈。這一次,他不敢帶她去放花燈,他怕他們放的花燈依然是逆流而上!怕上天再次落下徵兆,警示着他,他要想着和紀無殤在一起,簡直是逆天而行!
然,現如今就是要讓他逆天而行!
紀無殤看着南旭琮出神的模樣,立即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琮,怎麼了?”紀無殤看着他,便站在他的面前,仰起頭,看着他的星眸,從背後變戲法一樣拿出一盞蓮花燈來,“看,竟然有蓮花燈呢!我買了一盞!”
他低眸一驚,但隨即隱沒那抹驚異,眼兒彎彎一笑,“如此,你是想着要放蓮花燈?來,我們去!”終究是他沉溺在她那笑容當中,即使是無盡的苦楚,自己也會去面對,即使自己不想看到那什麼的徵兆,但爲了她的笑容,自己就再去看看那到底是如何!
紀無殤看着他高興,立即就拉着他的手往河邊走去,“這蓮花燈是我從旁邊那大叔的手中買的,他竟然不要我的銀子呢!多好的人啊!”紀無殤絮絮叨叨地說着,看着南旭琮,南旭琮側目看着她,眸中琉璃有光,“那大叔的確很好人。”
“是啊!”紀無殤笑着對上南旭琮的眸子,“快點,好多人放了花燈了!”
南旭琮看着她開心,笑着攬着她的腰肢,踮起腳尖,一下帶着她飛到河那邊對岸去了,這裡沒有太多的人,一,南旭琮不想着別人來打擾自己和紀無殤,二,若是那蓮花燈真的又逆流而上,那,只有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必讓別人都知道!自己還可以矇騙一下紀無殤,那是順流直下,不容易引起她的懷疑。
紀無殤站穩了,然後手中捧着蓮花燈,還好,裡面的燈還燃着。
“放到水中去吧!小心一點。”南旭琮笑着在她的耳邊道,然後一手攬着她的腰,生怕她掉落到水中去。
紀無殤笑着點頭,“不必這樣抱着我,我就放花燈而已,我會小心的。你放心。”說着用一隻手扳開了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他順從鬆開,目光卻是緊緊盯着她,她俯下身子,親手將蓮花燈慢慢發入水中,輕輕一推。
然後立即站起來,合起十字立即閉上眼睛祈禱。南旭琮笑,看着她一臉的虔誠。是,她是如此的虔誠,上天應該要憐惜她纔是,而不是去傷害她,折磨她!她是如此的美好啊!
紀無殤祈禱完畢,才站到南旭琮的旁邊去,“你猜,我許下的是什麼願望。”
“但願人長久。”他輕輕說出道。
她的心頭一滯,猛地轉身,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心有靈犀一點通。”南旭琮笑,“大概是這樣吧!”
“好!”紀無殤聽着這話,心中比吃了蜜還要甜。兩人並排站着,看着蓮花燈朝着西邊流去。南旭琮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果然,這蓮花燈真的又逆流而上了。目光看向紀無殤,紀無殤並不知道這事兒,故而看着那蓮花燈是萬般的欣喜。南旭琮忽而心中笑了笑,其實什麼都不重要,她開心就好。
南旭琮上前從背後擁着她,“無殤……”這一聲,彷彿是千年醞釀的丹露瓊漿,醇厚,美好,甜入心。
紀無殤轉身,眸子對上他的眼,兩人的目光流轉,他就這般的抱着她,看着她。紀無殤嘴角一笑,輕輕踮起腳尖,親吻了他的薄脣。
他眸子染上一絲絲的慾望,大手握緊了她的腰,低頭吻上她的櫻脣,他很溫柔,如水一般,和她嬉戲。
紀無殤慢慢的迎合他,她也是渴望他的,他是自己愛的人,一生的依戀。
南旭琮睜開黑曜石般的眸子,眸子彎了彎,當從下襲上她的衣襬的時候,紀無殤被那風吹得有點冷,立即就清醒了許多,立即就睜開眸子,“別……好多人呢!”
南旭琮停下,將她就這樣抱着在懷中,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聽到的天空中一聲炸響,那燃燒的煙花此時就綻放在那夜空當中,猛地整個夜空被那絢麗的煙花照亮。
“好漂亮!”紀無殤立即轉頭看着天空,南旭琮笑擁着她,“大概今天兩位皇子都娶妃,加上今天是戰神節,所以就燃放煙花了吧!”
“嗯,好漂亮呢!”紀無殤笑了笑。他將她從背後擁入懷中,她整個人都撞入他的懷中,兩人齊齊看着那在夜空中的綻放的煙花,煙花是如此的絢麗,可是卻是隻有那麼的一瞬間而已。
自己和她之間的幸福甜蜜,是不是也如這些煙花一般,瞬間璀璨之後,就變成了空氣中的塵埃?
南旭琮不敢想下去。但他環抱着她,大手環上她的腰肢,放在小腹上面,紀無殤感受他,將手放在他的大手上,他反手而上,將小玉手放在自己的手裡,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並沒有說話。
紀無殤仰頭看着那些煙花慢慢燃燒完畢,看着最後一朵煙花消失,心中感覺染上一點點失落感覺,“琮,你說,爲什麼煙花會這麼容易消逝?她是多麼的美好,多麼璀璨,可是,生命卻是如此的短暫,如果能夠長久,那麼多好。”
可是沒有意想當中南旭琮的回答,紀無殤皺眉,立即就轉過身去,此時看到的是南旭琮的脣發黑,面上隱忍着痛苦!紀無殤看着吃了一驚,“琮!”
“我沒事!”南旭琮努力擠出一笑,該死的,自己還是中了他的道!依雲上城的酒沒有問題,可是,當運功逼出那些酒的時候,卻是有着殘留的分子在體內,所以,形成蠱毒!真是該死!
紀無殤立即看着周圍,剛好有張石凳,立即扶着他到上面坐着,“琮,你是不是中了毒?可是,你以前不是說你是百毒不侵的嗎?”
“傻瓜,騙你的,不然你怎麼放心!”南旭琮儘量笑了笑,“但是,我現在只需要調理一下就好,不礙事!”說着立即在石凳上打坐運功起來,又朝着自己的穴道點了幾下。
紀無殤看着他的臉變得黑沉得要命,心中擔心得要死。
“肯定是他!你喝了他的酒!你爲什麼要替我當下他的酒呢!”紀無殤看着他,又看着周圍,得要趕緊讓龔術來,趕緊回宮,然後找個像樣的大夫看看才行!
“我不會放過他的!”紀無殤恨得咬牙切齒,他總是傷害自己最愛的人,總是要破壞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在六歲的時候放了他!才導致現在這樣!
南旭琮微微皺眉,運功將體內的那股邪氣壓到心底下去。
“無殤,拿出你的銀針,聽着我說的做。”南旭琮此時半眯着眼睛看着紀無殤。紀無殤立即上前,“是!”立即就拿出自己懷中的銀針來。
在南旭琮的吩咐之下,紀無殤顫抖着小手將銀針一一刺入他的各處穴道當中,紀無殤看着又心疼又不敢不聽他的話繼續。他此時眉頭緊皺,在紀無殤的銀針如此他的胸口那一剎那,南旭琮猛地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琮!”紀無殤上前去,掏出絲帕立即爲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擦掉他額上的冷汗。
南旭琮臉色才漸漸恢復起該有的顏色來,但,他的心中卻知道,自己不過是讓紀無殤配合着將自己的體內的毒蠱給壓下來了,若想着要活命,還得要靠依雲上城的解藥才行!
紀無殤看着他,眼淚都要流下來,他倒是一笑,“我說過我沒事,不用這麼擔心!”
紀無殤上前,“我幫你拔掉銀針。我們立即找個地方休息。”
“嗯。”南旭琮只感覺自己也累了,點頭閉上眼睛。
紀無殤爲他處理了一下之後,扶着他慢慢地朝着原來的地方走去。
這夜色涼了,都可以將人的心冷到極致去。
此時入了屋裡,紀無殤伺候着南旭琮躺在牀上之後,爲他探看着脈搏,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夠爲他診治,他的脈象超級的亂!
紀無殤着急剛想着要怎麼辦,南旭琮卻是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這個小女子,“不必擔心,明日就好,你也休息,來!”說着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紀無殤遲疑,還是道,“琮,你的脈象很亂……我擔心,我擔心你……”說着忍不住眼淚倏倏落下。
南旭琮看着心疼,“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我喜歡你笑啊!”他掙扎要起來,紀無殤上前去趕緊扶着他,“我沒有哭,沒有。”
“沒有就好。”他輕嘆,“聽我的話,乖。”
“好。”紀無殤扶着他重新躺下,然後爲他蓋上被子,自己才鑽入裡面去,躺在他的身邊,手去找到他的大手,和他十指緊扣,她也好害怕失去他。
南旭琮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紀無殤檢查着見他呼吸貌似均勻了,才合上眼睛。
清晨的風吹入來的時候,撩動着紗帳,紀無殤立即醒過來,“琮!”她呼喊着愛人的名字,但是,手摸了一個空!剎那間,紀無殤整個人都慌張了!
“琮!”她喊了一聲,立即就從牀上爬起來,三兩下穿着自己的羅裙,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聽到外面有着輕輕地腳步聲,一聲溫暖的喊聲傳入,“無殤,你醒了剛好,來用早膳。”
紀無殤驚訝地看着那個從外面端了一碗小米肉粥的男人,此時他腳步健朗,神清氣爽,哪裡有昨天那個嚇人黑臉的模樣?
南旭琮笑了笑,“怎麼?看到爲夫端粥來,很驚喜?”說着將粥放在桌面上,“我原本想着弄好了才叫醒你的,你怎麼不睡多一點?”
“你,你的身子……昨天?”紀無殤驚訝地指着他,手中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南旭琮看着她,笑了笑,“我說過沒事的就沒事,何時騙過你?”說着上前,爲她將還沒有穿完的衣裳。
紀無殤心中激動,撲在他的懷中,“我好開心,琮,我好開心,我當時好擔心你!”
“不必擔心,我說過的。”南旭琮笑着擁着她到了桌旁,“來,用膳,稍後我們可要回宮了。”
“嗯。”紀無殤緩過精神來,而南旭琮將那碗粥推到紀無殤的面前來,“吃吧!”
“你用了沒?”紀無殤拿起勺子,然後攪動了一下那碗粥,輕輕地吹了吹熱氣才放入自己的口中。
“我用過了。”南旭琮笑着看着她的每一個動作,腦海中一點點記憶,自己就是要將她所有的一切都記入到自己的腦海中,來世的時候,自己還要找到她,和她在一起!
紀無殤慢慢吃着,低眉總是看到南旭琮的目光,黛眉微蹙,“你肯定是沒有用過,不然,你怎麼老是盯着我看?”
“因爲我喜歡看你。”南旭琮笑,“你好看,我要一輩子不,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這樣看着你吃東西,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還以爲你餓了呢,看着我吃完了沒,嘿嘿!”紀無殤笑了笑,舀起一小勺子放到他脣瓣,“張嘴,吃。”
“我用過了。”他薄脣微動。
“我讓你吃呢?”自己在他的身邊,變得任性了,變得有些無法無天。可是,南旭琮就是喜歡這樣,喜歡寵她,寵她無法無天!
他笑,順從張嘴吃了粥,“這樣可以了吧?你繼續吃,不然回去的時候你會餓。”南旭琮寵溺攬着她入懷。
紀無殤點頭,才繼續吃起來。
回到宮中的時候,已經大概是日中十分了。
兩人下了馬車,直走皇宮內院。南旭琮讓紀無殤返回到容廣殿中,而自己倒是到了御書房中面見周帝。說什麼的,回來之後一定要向周帝解釋一些突然出使西域的事情,還要將這件事情說完美。
紀無殤回到自己的容廣殿中,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一下,就聽到紅飛和翠舞兩人來報,說是皇甫炫帶着馬如意來了。
立即讓帶去外殿中,紀無殤換了一身的衣裳,插上鳳凰金簪,就出去。
皇甫炫已經和馬如意坐在一起,就在外殿中等着了。紀無殤笑着迎上去,“三皇兄,三皇妃!無殤這有禮了。”說着立即行禮。
皇甫炫和馬如意立即站起來。皇甫炫道,“四弟妹不必如此多禮。我們聽聞四皇弟和四弟妹回宮了,所以前來探看一下!”
“謝謝三皇兄掛念,無殤感之不盡!”紀無殤說的是實話,如果不是他幫忙,自己和南旭琮也不會走到這樣的一步,“琮,他去了御書房,面見父皇了。”
“嗯,好。”皇甫炫點頭,“那等他回來再一起說正事。”皇甫炫道,目光看着紀無殤,然後又看着自己旁邊的馬如意。
馬如意笑了笑,“四弟妹很美麗,和四皇弟真是郎才女貌,鶼鰈情深。”
“多謝三皇妃稱讚,三皇妃和三皇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也令人好生的羨慕。”紀無殤笑,“昨日是你們的大婚,四殿下未能和無殤一同前去祝福,實在是抱歉之極!無殤備了一些賀禮,以賀三皇兄和三皇妃新婚。”
說着,紀無殤就揮了揮手,紅飛和翠舞兩人立即從裡面出來,手中都是託着一隻錦盒上前來。
“請笑納。”紀無殤說着眼兒彎彎地看着他們兩人。
皇甫炫看了一眼馬如意,“多謝四弟妹。”
馬如意一笑,“謝謝四皇弟和四皇妃的好意。”
三人客套了幾句,都是不怎麼着邊的,紀無殤吩咐着讓人端上一些糕點。
大概過了三盞茶的功夫,紀無殤聽到外面熟悉的腳步聲,人立即就站起來,南旭琮從外面走了進來,明媚的笑容掛在臉上,“聽聞三皇兄和三皇妃到我們容廣殿來了!”
“四皇弟。”皇甫炫站起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好了,太好了!”
南旭琮嘴角上揚,“多謝三皇兄多日來的照顧和幫助!”
“分內之事,不必多謝!”皇甫炫眸子閃了閃,眉目看向馬如意,馬如意立即朝着南旭琮一笑,“見過四殿下!”
“三皇妃好端莊賢淑德!三皇兄,你有福了!”南旭琮笑,走到紀無殤的身邊,牽起她的手,“竟然都是一家人了,就不必這麼客套!”說着,很順手就將大手放在紀無殤的腰間上,攬着她一起坐下來,“請三皇兄和三皇妃坐。”
所有的都是一氣呵成,皇甫炫心中燃起一分的冷意,南旭琮還是如此放肆,難道不應該將他們之間的愛意收斂一下嗎?但皇甫炫臉上倒是很暖,拉着馬如意和她一起坐下來。
“四皇弟到御書房和父皇說了什麼事情?”皇甫炫道。
“西域王同意一同發展邊境的金礦。”南旭琮道,“父皇的意思是保持良好生產,能夠穩定不戰爭就不戰爭。”
“你以爲呢?”皇甫炫想了想,“如今邊境緊張,戰爭一觸即發,還談什麼邊境生產,真是笑話!”
南旭琮眯起眸子,他的話不錯,但是這其中定然有他的道理。
紀無殤和馬如意兩人看着他們說話,自己也插不上邊,不如出去和她走走也好。紀無殤遂扭頭對着南旭琮,南旭琮感受到她動作,立即迎上她的眸子,“對了,我跟父皇說了,如你所願,明日我們回晉南王府生活十天半個月,隨你喜歡。”
皇甫炫驚了驚,他們不想着住在這皇宮當中?而且,南旭琮竟然開口,父皇就這般的答應了……回到晉南王府入住這麼不合理的要求竟然都會答應,這是寵溺他們,還是彌補南旭琮?
紀無殤怔了怔,立即反應過來,“好!琮,謝謝你!”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愛意,“若是三皇妃不介意,我想跟三皇妃出去走走,你和三皇兄聊。”紀無殤眼神看向馬如意,馬如意笑着點頭,眼神落入皇甫炫的眸中。
“嗯。”南旭琮點頭,眼神也看向皇甫炫,皇甫炫道,“你們小心些走。”
紀無殤福身之後,和馬如意一起走了出去。
皇甫炫看着她們離開,道,“你不怕姚後會將矛頭對準她們嗎?”
“她們會處理好。你是擔心三皇妃吧!”南旭琮眸子微冷。
“是。”皇甫炫也沒有掩飾自己的真話,“不過讓四弟妹帶着如意看看這後宮的爭鬥也好,免得往後她一個人不能對付!”
“你那三皇妃恐怕比無殤還要厲害!”南旭琮冷哼,“談回我們的事情,稍後我要帶着無殤回晉南王府!”
“好。”皇甫炫眸子閃過一絲的冷意,南旭琮看在眼中,卻沒有一丁點的異樣。
紀無殤和馬如意一同走了出來,紀無殤側頭看着馬如意,“三皇妃,我們不如到荷花池那邊走走,夏天的荷花開得正好。”
“如你所說,我們去看看。”馬如意笑了笑,看着她,“你和四皇子真是天作之合,他好寵愛你。”
“三皇兄也很喜歡三皇妃你。”紀無殤並排和她走在一起,“三皇兄一心爲的是天下,三皇妃需要體諒一下。”
“天下?是,他十萬分地喜歡他的天下,所以,對於我而言,不過是個工具而已。”馬如意頗爲悲傷地說道,“娶了我,不過能夠拉攏了馬將軍府,將皇城的力量拉到他的身邊去。”
“三皇妃言重了。他的心中還是有你的。就算你不是馬大將軍的女兒,他也一定會將馬將軍府收到他的囊中。”紀無殤說着和她一同進了一處的觀日亭當中。這裡是高處,舉目四望,如果不靠前來,是絕對不會聽到她們兩人談話的內容。
馬如意嘴角笑了笑,“你倒是瞭解他。”
“我不瞭解三皇兄,只是,我依靠着他的做事風格,還有性格推測的。”紀無殤走到亭子外,看着外面的風景,舉目看過去的是皇城的好些景色,倒是萬分的別緻,讓人看着心中都開心。
“你和他的故事,我很好奇,也很期待。”紀無殤此時道,“我說過我知道你是扶桑人,雖然我沒有調查你,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
“不錯,我是扶桑玉公主。”馬如意道,“我父王讓我來,的確是有目的,可是,如你所言,我想着要放下那些所有的一切,想要和他一起共度這一生,可是,身不由己,你知道嗎?”
“我知道。”紀無殤轉身看着她,“在鎮北王次子和西域慕辰公主成親那日,出現了一撥人,想着要劫持慕辰公主攪亂那場婚禮,可是沒想到我也在場,於是,想着也要將我殺死。我想,這件事情,是你們做的吧?!”紀無殤說着眸子冷冷看着面前這個女人,“我想,霖王子就是幕後主謀!”
“紀無殤,你不要太聰明!知道得越多,對你越沒有好處!”馬如意此時也站起來,看着她,“不錯,那一次,的確是王兄策劃的。可惜,他預計錯誤,沒有想到四皇子和王世子王次子竟然會有如此神功!他根本就不及你們,所以,纔會讓父王將我找回!”
“如此,你之前一直都是在我們大夏周朝?”
“當年遺棄,想起我了,覺得我有用了,就找回我,把我當成棋子用!”馬如意冷笑兩聲,“我和炫,早就認識了,早就成爲了夫妻。只是因爲父王王兄尋我的緣故,我一直躲藏,可惜躲藏不過……我唯有替他們賣命,替他們完成一個又一個所謂神聖的使命!我受夠了!”馬如意越說越激動,紀無殤看着立即扶着她的肩膀,“是不是有什麼條件威脅你?”
“我流的血始終是扶桑的血……紀無殤,你懂嗎?”馬如意此時看着紀無殤,“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若是有半點透露,我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呵呵!”紀無殤冷笑兩聲,“你打算如何做?”照着她原來的計劃去做?
“我想和他好好過日子,可是,我知道不可以,不可以。”馬如意被問及這個問題,立即就背上起來,自己身上的擔子好重,自己也想卸下,可是,自己最在意的東西就在他們手中,自己能夠有選擇的餘地嗎?
“有什麼難處,你不妨說出來,我相信,一定可以有解決的方法。”紀無殤道,“如果你愛三皇兄,就應該和他坦誠,和他一起面對,而不是自己一個人承擔,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到了那個時候,你和他都會受傷。”
馬如意聽後整個人沉默了一下,自己能夠這樣做嗎?將自己的麻煩再加在皇甫炫的身上?他要的不過是天下而已,對於自己,不過是個工具,他會在意自己這個工具嗎?
紀無殤看着她失神,知道她需要些時間想,道,“你好好想想吧!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說!”紀無殤友好笑了笑,“我和琮,都會輔佐三皇兄,你放心。”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馬如意知道,南旭琮和皇甫炫最起碼現在是在一條船上,如果是有什麼事情,一定會互相幫忙,如果馬如意執意要做出對大夏周朝不利的事情,恐怕最後吃虧的人是她!
紀無殤剛剛轉身,卻看到下面有人走過,而且,已經都看到紀無殤她們兩人了。
“是姚後,我們下去行禮。”紀無殤小聲道。馬如意是新婦,如果看到姚後不下去行禮的話,恐怕往後都會被排擠,會被衆人所鄙夷。
馬如意點頭,雖然她不是自小生長在宮廷當中,但也聽聞後宮爭鬥的厲害,自己還是聽着紀無殤的話,萬分小心纔是。
姚後鳳眸看着此時上面亭子裡的兩個人,嘴角揚起萬分的諷刺,“站得如此高,高得連本宮都不及,真是讓人敬仰!”
身後的公公嬤嬤宮女都不敢出聲,就是低着頭。身邊扶着她手的袁公公低頭道,“來人,還不快去將兩位小皇妃給請下來?”
紀無殤卻是離遠就道,“站得高,是因爲想要看得遠,爲我們大夏周朝操心。而並非和母后比高不高。”紀無殤說着立即就拉着後面的馬如意一起跪下行禮,“拜見母后!”馬如意也是如此呼喊一句。
“好一個巧嘴的!”姚後三分笑意不見底,“如此,四皇妃,你可是給本宮解釋解釋,如何給大夏周朝操心?”
紀無殤的心一沉,後宮女子最忌的是參與朝政,如今自己說的“操心”二字是最有異議。自己說錯一步,恐怕姚後會窮追不捨!
紀無殤轉了轉眼球,“無殤曾經讀過一些聖賢書,其中某些書寫道,所謂的操心,就是,作爲男子漢大丈夫,應當對君主忠誠,對下屬要體恤,對百姓要多思量。作爲女子,應當遵從女戒、女馴、孝經、學三從四德,學三綱五常,爲夫君操心,爲父親分擔,家庭和睦。”
姚後嘴角冷笑,“你們起身吧!”
“謝母后!”紀無殤和馬如意都道,然後才站起來。
“四皇妃可是飽讀聖賢書呢!連本宮聽得都如醍醐灌頂!”姚後回頭看了那些太監嬤嬤宮女一眼,那些人聽着忙附和,“是啊,是啊……”
紀無殤眸子微冷,“多謝母后稱讚,無殤不才!不敢在母后面前班門弄斧。” www ¸ttкan ¸¢o
“喲,還挺謙虛的。”姚後此時笑了笑,“本宮稱讚你,你就應當要接受纔是!”她的目光此時射向紀無殤,然後又轉移到馬如意的身上,嘴角浮起一分的笑容,“來人,賞賜四皇妃一雙精緻的耳墜子,就幫她戴上吧!”說着揮手。
紀無殤和馬如意看到的是,姚後身邊的那袁公公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來,笑着打開,看到的裡面的那雙鑲着東海鮫人淚珍珠的耳墜,價值連城,可是,當袁公公呈上來,樑姑姑拿着的時候,卻看到,那帶刺的鉤子。
若是戴在耳垂處,一不小心,定可以刺入肌膚當中,毀掉整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