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的惱怒是有道理的，他原以爲自己已經有了足夠和黑卡以及權杖談判的資本，但顯然，他所認爲的高度，還遠不及黑卡的底線。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權杖似乎很欣賞石磊這種惱羞成怒的狀態，它依舊哈哈大笑道：“不過，我還是很欣賞你這種姿態，以及你對貝貝拉身份的分析。這樣吧，爲了鼓勵你的這種思維方式，尊貴如我決定給你一個獎勵。”
石磊微虛雙眼，道：“什麼獎勵？”
權杖很難得的並沒有回答石磊，而是反問道：“四級經理，你想要什麼樣子的獎勵呢？”
“我說出來有用麼？”
“或許你可以試試，說不定你想要的獎勵剛好在尊貴如我想要給你的獎勵的選擇之中呢？”
石磊翻翻白眼，說：“我確信沒有。”
“你不說怎麼知道沒有？”
“我想讓你們幫我繼續開闢腦域，讓我徹底擁有第七感，你們會答應？”
權杖笑得很激烈，那猶如金屬摩擦一般的笑聲，就如同一百臺機牀在同時開工，吱吱嘎嘎的傳入石磊的耳朵之中，異常的刺耳。
“聰明的選擇。”
權杖肯定了石磊的想法，石磊卻是一愣，心裡不免產生了一點點的希冀，難道，黑卡真的打算再幫他開闢一些腦域？
“可是很天真啊！”
權杖再一次無情的嘲弄了石磊，這讓石磊勃然大怒。
“老子就知道你們沒那麼好心！馬勒戈壁的，你和黑卡就是兩個賤人！麻蛋，設計你們的那個人，一定非常的賤。”
很意外的，權杖並沒有因此生氣，它笑着說：“說實話，對於你的惱怒，和你所說的那個賤字，我們並不能很好的理解。賤這個詞，在你們這座星球上，有太多的解釋，也代表了很多種複雜難懂的狀態。”
“開心麼？”石磊罵道，“別特麼跟我兜圈子了，老子沒工夫陪你們瞎忽悠，快點說，你們要給我的獎勵是什麼？”
權杖又笑了幾聲，石磊有點氣急敗壞的罵着：“行了，你們就是幾行代碼而已，別裝的好像你們懂得笑和哭真的代表着什麼！裝出很高興的樣子，其實，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悅，什麼叫做有趣。”
權杖逐漸的沉默了下去，隔了會兒，它再度開口：“好吧，雖然你想要得到的獎勵是不可能實現的，但是，尊貴如我基於你現在的成長，就幫助你接近你想要達到的目標吧。這一次，我會幫你再度開啓百分之五的腦域。而開發腦域這件事，以後你再也不要跟我提起了。愚蠢的土撥鼠，你清楚了麼？”
石磊一愣，真的可以開發腦域？
他並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欣喜所衝昏頭腦，相反，他琢磨着權杖的後半句話。
爲什麼？
爲什麼權杖讓石磊不要再提開發腦域這件事？
難道是因爲黑卡開發石磊的腦域，已經到了它們能力的極限？
“你們這次幫我開發百分之五的腦域之後，這已經達到你們能力的極限了。從第一次接觸到你們，再到現在，你們一共幫我開發了不超過百分之十五的腦域，這已經是最大限度了，是不是？”
權杖並沒有回答石磊的問題，它只是機械的告訴石磊：“開發完這次百分之五的腦域之後，你再也不用四處尋找提款機了。以後，你想要跟尊貴如我溝通，只需要在腦中輸入黑卡的提款密碼就可以了。”
石磊皺着眉頭，道：“這次的腦域開發，名稱是什麼？叫黑卡無端化？”
“你可以這麼理解，但這只是一個名詞而已，毫無意義。”
石磊想了想也是，黑卡虛擬化也好，黑卡無端化也罷，都只是一個名詞而已。其真實的表現就是腦域的開發，上一次，黑卡虛擬化的時候，如果不是石磊打破砂鍋問到底，也絕不會知道黑卡虛擬化其實就代表了腦域的開發。
而現在，權杖既然直接告訴他會幫他開發腦域，名稱當然無關緊要。
“加上這次的百分之五，我的腦域開發已經達到了多少？”石磊又問。
眼前的提款機，突然發出一道淡淡的光線，直射進了石磊的大腦之中。
很快，權杖回答說：“這次的百分之五腦域，已經幫你開發完成了。四級經理，你的腦域開發，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四十五。”
石磊眨眨眼，說：“也就是說，我原本的大腦，也達到了百分之三十這麼高的開發份額？”
權杖似乎在思索，當然，它的思索其實就是計算，或者向黑卡請示。
稍稍過了會兒，權杖說：“你的智商並不算出色，但的確，你的腦域開發本身就是這座星球的人類之中最出色的之一。不過沒有你想的那麼高，你原本的腦域開發達到了百分之二十二左右，你們這座星球的普通認，或者說多數人，都在百分之二十以下，只有很小一部分智商極高的人類，能夠超過百分之二十。”
石磊又問：“也就是說，你們幫我開發了百分之二十三的腦域？這好像有點兒多啊！”
權杖這次沒有給出任何回答，彷彿是在默認。
但石磊很快意識到不對，他說：“不對，你們沒那麼好心，我想，你們的極限應該就是百分之十五左右。而剩下的那百分之八，應該是我頻繁使用各種卡，以及我這一年多來，用腦的程度遠超任何人導致的緣故。腦域這東西，本身也會有一定的成長。”
權杖依舊不置可否，彷彿在默認石磊的推測。
石磊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問道：“愛因斯坦被稱之爲地球人類大腦開發最多的人，他達到多少？”
權杖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出了答案：“百分之三十二左右。”
“比我還高了百分之十啊，太牛逼了，難怪能寫出相對論這種東西。”石磊頓了頓，又問：“那麼，藥二的腦域開發有多少？”
權杖沒猶豫，直接回答說：“百分之二十六。”
石磊點點頭，自言自語道：“那麼，愛因斯坦在年輕的時候，腦域開發應該也不到三十吧。剩下的，是他這一生不斷成長的結果。如果藥二到愛因斯坦去世的那個年紀，或許他也能突破百分之三十？”
權杖還是沒說話，石磊也不介意，他繼續問道：“我的腦域開發雖然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四十五，但是，你能告訴我，我現在真正利用到的大腦區域，到底有多少麼？”
權杖明顯一愣，它沒想到石磊還能想到這個問題。
“狡詐的黃狼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