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林婉兒迅速後退,說完準備走,卻被擋住了路。
她心猛地一沉,擡頭看向對面。
三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用陰暗邪氣的眼神看着她。
“這位小姐,你這個道歉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了。”
林婉兒抿脣沒有說話,不自覺握緊袖子裡的匕首,眼睛飛快的掃了眼周圍,開始慢步後退。
那幾個男人注意到她的動作,互相使了個眼色,準備把她包圍住。
其中一個視線落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流裡流氣道:“撞了我們就想跑,可沒那麼容易,不過你長的這麼漂亮,我們也不跟你計較,你就陪我們三個人玩玩,這事就當過去了。”
林婉兒聽見這話,眼裡浮現殺意,心裡涌起得噁心感差點讓她乾嘔!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
這些人,都該死!
憤怒之際,她發現這幾個人準備包圍她的意圖,心陡然沉入谷底。
她打不過這三個人,如果強硬反抗可能平靜會更加糟糕。
思及此,林婉兒停下腳步,竭力壓下怒火。
她垂下眼簾,平聲道:“我現在身上有傷,根本承受不了,不如,等我先去處理一下傷口。”
“剛好,我們手裡就有止血的藥。”那三個男人見她放棄抵抗,淫邪靠近:“我們替你止血。”
就是這個時候!
林婉兒眼裡精光一閃,抽出袖子裡的匕首狠狠刺向左前方的男人,然後擡腳把人踹開!
在林家長大的人,多少都有點功夫在身,趁這幾個人放下警戒,她還真的殺出了一條路。
“你這個婊,子!敢傷我,老子今兒非玩死你不可!追,把人給我抓住!”
林婉兒聽見身後的怒吼,慌不擇路的逃跑。
一時間沒注意,竟然跑到了樓頂!
“跑,繼續跑,老子看你還能跑到哪兒去!”
林婉兒現在樓頂邊,瀕臨絕望。
身後追上來的人張狂的斥罵,言語難聽至極:“穿得這麼騷,跑到這兒來,不就是故意來勾引人的話,裝什麼清高!我告訴你,但凡進了這兒的女人,都是男人的玩物!你也不例外!”
林婉兒豁然轉身,扯着蒼白的脣一字一頓道:“我就算死,也不會跟你們這種人苟同!”
她林婉兒生來高貴,即使落魄,也要有尊嚴!
這些人,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哈哈哈哈,好啊,那你跳下去啊!我們也不介意奸,屍!”
後面看熱鬧追上來的混混也笑出聲:“對,沒錯,這裡難得來一個這麼漂亮的美人,不嚐嚐滋味兒,可惜了!”
聽到這些話,林婉兒臉上閃過噁心和驚懼,這些人竟然骯髒齷齪到如此地步!
她絕望的握緊手裡的匕首,回頭盯着樓下,眼神逐漸死寂。
她步伐微動,準備擡腳往天台邊走。
就在這時—
“啊!”
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林婉兒唰的回頭,絕望無光的眼睛又一點點亮起來。
他怎麼在這兒!
林風面無表情,出手狠辣的處理了剛剛還張狂不已的流氓混混。
不過幾分鐘,地上倒了一片!
他站在中央,睥睨着這些人,森然:“你們連給她提鞋都不配,還敢肖想她?!”
雖然他跟林婉兒不怎麼親近,但是她好歹也是他姐姐,怎麼能容忍,這些下賤的貧民侮辱她。
天台邊看見這一幕的林婉兒,緊繃了幾天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
失血過多的眩暈感這一刻濃烈的涌上來,眼前驟然一黑。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林婉兒動動嘴脣,無聲的說了句。
謝謝你,林風。
“林婉兒!”林風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看到她身上多處傷口,眉頭緊鎖。
到底是誰對她下這麼重的狠手?
……
“唔…嘶。”
林婉兒緩緩睜開眼睛,身體上傷口的劇痛刺激得她面色慘白如紙。
但她無暇顧及,擡眸驚疑不定的掃視周圍,這是酒店?是林風帶她來的嗎?
這幾天時時刻刻處在危險中的林婉兒神經被刺激得非常敏感,就算暈倒前看見了林風,她現在也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安全的。
“醒了。”林風從浴室出來,瞥見牀上睜開眼睛的林婉兒,隨口道:“感覺如何?”
聽到這個聲音,林婉兒的心才真正落回肚子裡。
她抿抿蒼白的脣,長睫微顫:“還好,多謝你來救我。”
原本她最後發那些短信已經不報希望了,沒想到,他居然來了。
林風給她倒了杯水,放在牀頭櫃邊。
隨意的倚着牆,難得有心思調笑道:“一段時間不見,怎麼把自己搞得怎麼慘?”
林婉兒遲緩挪起身,靠着牀頭。
聞言嘆了口氣:“疏於防備,一言難盡。”
林風難得看見林婉兒弱勢的模樣,之前對她那些不喜也慢慢消散。
“你得罪了誰,下手這麼狠,這架勢是非要取你性命才罷休。”
林婉兒擡手按按眉心,沉沉道:“林渭南,他想搶走我手裡的公司,趁我出國考察項目,就動手了。”
林風眯了眯眼睛,難怪,他處理那些殺手的時候,就覺得他們的功夫熟悉。
果不其然,就是林家的人。
“難怪林渭南這段時間沒動靜,原來是把目標瞄準你了。”林風道。
原本他還在防備,林渭南使陰招,結果一直都沒有反應,他還以爲林渭南在醞釀什麼大招。
結果是轉移對象了。
林婉兒冷笑:“一看我把公司發展起來,規模逐漸變大,就按耐不住了。”
林渭南這種表裡不一的小人,根本不配當林家的家主!
林風聞言開玩笑道:“那你要不再招攬我,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林婉兒苦澀一笑,有氣無力的說:“別打趣我了,我現在這個情況,自己的公司都保不住了。”
林渭南既然敢動手,那他肯定也派人控制了國內的公司,她現在一無所有了。
想到這兒,她擡頭看向林風:“你如果不嫌棄,我以後就跟着你,隨便給我個經理的職位就行。”
淪落到這種田地,她已經沒得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