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身法，有着不可思議的威能，曾被東帝稱讚。
只是，太危險了，神魂千分，這是何等大膽纔敢去做？
太古紀元，曾有不止一位大能者冒險選擇這條路，但真正踏着時光長河歸途一步步迴歸的，只剩下一人。
雪帝！
“雪帝的實力，確實強大的不可思議。”妖主皺眉道：“但僅僅一尊分身就強到這種程度，不現實。”
“呵呵，妖主好眼力。”冥主微笑道：“雪帝的這尊分身，其實大部分力量都是由雪帝本尊灌注進入的，只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冥主，你的意思是說，她無法持久戰鬥？”深淵始祖一怔。
旋即，深淵始祖也醒悟過來，如果雪帝隨意一尊分身就強到這種程度，恐怕至強者都做不到。
一切強大，都是有緣由的。
“所以，雪帝的這尊分身之前才避開一位位準帝，不願意和他們交手，就是不想消耗力量。”冥主笑道：“雪帝的本意恐怕和我們相同，只是想奪取《東帝經》，並不在意永恆傀儡，只是如今來看，東帝的大部分傳承，都已經被盤滄奪取了。”
“她願意站在我們這一方？”妖主輕聲道。
“她並不在乎我們任何一方輕易勝利，只是，和我們一樣，人族也阻攔了她的路。”冥主平靜道。
“嗯。”鯤鵬祖師、虛空古族等一位位帝境點頭。
在場的諸多帝境，除了妖主和瀘水帝君外，真的不在乎誰是天地霸主，他們要推動這場浩劫，就是因爲人族阻攔了他們的前路。
他們不得不戰。
“勝率太小，這個江寒實在太妖孽，那刀法已絲毫不亞於我們，呂洞賓也是大威脅。”瀘水帝君輕聲道：“不過，看他們幾個的選擇吧。”
幾位帝境領袖都不由點頭。
他們雖能透過光幕看到大概的交戰情況，但準帝層次的交鋒已接近他們，廝殺時的真正強弱，縱然是帝境，只透過光幕也是看不清的。
“不管結局如何，做好掀起終戰的準備。”妖主輕聲道
......
人族聯盟，聖皇城中。
一千多位皇境大能同樣在大殿中觀戰，時而議論着，相比較妖族陣營的擔憂，人族陣營的皇境大能們，就要輕鬆的多。
說到底。
江寒連續斬殺兩位準帝，已是不可思議的大勝。
聖皇城上方時空中，石亭內。
人族聯盟的四位領袖正呆在這裡，他們同樣在觀戰着。
“江寒，果然沒讓我們失望。”夏帝笑道：“妖族陣營總共纔多少準帝，他一戰就滅殺了兩尊。”
放在平日，別說準帝，就算隕落一位皇境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妖族聯盟陣營也隱藏的夠深，竟然還隱藏有古混獸。”一身黑袍的玉帝鄭重到：“那冰雪女皇，應該也達到了帝境層次，怎麼從未見過。”
兵主看着光幕中的盤滄，若有所思。
“那冰雪女皇，是雪帝的一尊分身。”兵主緩緩道：“看來，雪帝，這位古老的帝境，也選擇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了。”
幾位領袖一陣沉默。
忽然，玉帝笑道：“這是早就預料到的，有江寒和呂洞賓兩人踏入帝境，已經比我們最初估計的情況好上太多。”
“嗯，尤其是江寒，完美之道，是最大的驚喜，我人族聯盟還沒被逼到絕境。”籠罩於光明中的第一域主微笑道。
“傳令下去，做好最終決戰的準備。”兵主道：“十尊永恆傀儡，若我們奪取，要防備對方率先掀起最終決戰。”
“若他們奪取....在永恆傀儡被送出來之前，我們就要大軍盡出，直撲妖界。”兵主無比鄭重道。
夏帝、玉帝、第一域主都默默聽着，心中都有着壓力。
這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十尊永恆傀儡的優勢太大，奪取失敗的一方，不會眼睜睜看着對方將十尊永恆傀儡組成十尊永恆戰體。
.....
東帝秘境，星空世界中。
兩大陣營的數十位準帝，彼此對峙着。
人族陣營，雖然呂祖同樣踏入了帝境，但這個世界更靠實力說話，他自願向後站了半步，故十餘位準帝隱隱以江寒爲首。
而妖族陣營，有妖族聯盟六位準帝和冰雪女皇支持的盤滄，則是取代了敖恆成爲陣營首領，敖恆也不在乎這點名義。
戰或不戰，都在江寒和盤滄兩個的一念之間。
“小盤，真沒想到，千年前天帝秘境一別，你我再相遇，竟會是在戰場上。”江寒向盤滄傳音道。
沒錯。
盤滄，正是當年的小盤。
盤滄從星河邊緣時空中出現的瞬間，彼此神魂氣息的聯繫，就令江寒確定了這一點。
自從天帝秘境出來，江寒便能感應到小盤未死，他曾多次耗費時間尋找小盤，但一直沒有蹤跡。
進入東帝秘境後，他同樣感應到了小盤的存在，但小盤彷彿是刻意避開了他。
令江寒一直無法確定小盤的確切位置。
從那時起，江寒就隱隱明白，兄弟二人，或許已站在不同陣營，而眼前之景，更是讓兵主一語成戳。
“老大。”盤滄眼神複雜的看着江寒，傳音道。
一聲‘老大’。
將盤滄和江寒都帶回了曾經的青蔥歲月。
外界雖然只過去數千年，
但盤滄經歷的不比江寒的少，活的實際歲月更是近百萬年，但是，他最快樂最輕鬆的歲月，依舊是最年少時。
多少次，他夢迴兩人在延州，在乾元宗，在匼河之域的歲月。
那時，他年幼，只需要肆意快活，因爲，有一個人一直站在他的身前，幫他擋下所有的風雨。
兩人，是兄弟，更宛若父子。
但是，自從得到歷代先輩的記憶，盤滄便已明悟，復興妖族聯盟和盤滄古族、向人族復仇，這是他身爲古混獸的宿命。
無可更改的宿命。
只是，盤滄，從未想過要和江寒爲敵。
他從不敢想。
所以，漫長歲月，他一直避開江寒，一直無比瘋狂的苦修，想要在江寒真正成長起來之前，踏入至高之境。
唯有如此。
盤滄才能在完成自身使命終結浩劫時，又有機會保住江寒的性命。
——
ps：今天就四章了，明天要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