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凌王喜怒無常的性情,再看他隨時變化的動作,還有那眼神,絕對可以肯定,他的抑鬱症還不是一般的重。
“凌王殿下,我們來是給你診治的!”君子月說道。
“好,子月,你給本王看看!”凌王將手臂伸過去。
君子月的眉宇微微的擰了擰,她轉頭對着一側吩咐道:“取手墊來!”
宮女趕緊的取來手墊,之後,君子月從袖袋裡面掏出一枚羅帕蓋在了墨御珏的手腕上面。
“子月!你這是……”墨御珏看着羅帕,他的眉宇微微擰了擰。
“我有潔癖!”君子月神情清冷的回答。
一側,兩位老鐘太醫面面相覷,君子月丫頭這般的明確嫌棄,在他們意料之中,只是,凌王隨時會發狂,他們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那意思是,若是凌王再發狂,他們應該怎麼處理怎麼辦?!
是直接摁住,還是一下子給拍暈了,還是怎麼地!
“好,那就這樣吧!”墨御珏看着君子月臉色淡漠,半響之後,他點了點頭,同意了君子月隔着羅帕給他診脈。
其實,君子月都不用診脈便早就確診了墨御珏的病情,只是這個男人自己不知道自己病的有多嚴重罷了。
“殿下,一會兒我給你開幾服藥,您按照藥方吃,然後這些日子不要喝酒,便可痊癒!”君子月說着,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道:“子月醫術薄淺,凌王殿下,您再讓二位太醫診脈看看吧!”
“也對,二位太醫,你們來給本王看一下!”兩位太醫自然不會因爲君子月在他們前面已經確診了之後才叫他們,對於君子月,這二位大夫那是一百二十個佩服的。
鍾冬夏上前給凌王診脈,他是正兒八經的在那兒診脈的。
“心脈不齊,虛耗過度,嗯,還有……”鍾冬夏一五一十,實話實說,最終確診的,就是身體太虛弱了,氣血不足。
開了藥方,又與墨御珏聊了幾句之後,君子月和二位老鐘太醫便站起身來要告辭了出去。
“子月,二位太醫,今日便在我玉領宮中用午膳吧,反正子月你也不回去了,等着晚上皇宮裡面的晚宴一起!”墨御珏挽留道。
“多謝凌王殿下,子月與二位太醫還有事情,所以先行告退了!”君子月站起身來,便與二位太醫一起出了玉領宮。
墨御珏站在玉領宮門口,看着君子月遠走的背影,一直看了好久好久……
“定國郡主宅心仁厚!”鍾春秋在君子月右後側,邊走邊說道。
“哦?!大鐘太醫,您這是在誇子月?!”君子月轉頭,笑着道。
“是啊,在誇!”鍾春秋很認真的點頭:“您是心疼皇上,如今皇宮之中事兒那麼多,皇上已經心力交瘁了,您是不想在這除夕夜,再給皇上心裡添堵!這凌王的病,是氣急而浮躁引起,已經是中晚期了!”
“二位太醫,你們可知道這個病還有一個名字?!”君子月邊走着,邊幽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