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智能
268：發病
程軍的父親程遠山是省發改委的書記兼主任，能量非同一般。若是10年前，發改委在各大部門裡並不是什麼強力部門，不見得比那些清水衙門強悍多少。但伴隨着經濟的持續、迅猛發展，發改委的作用越來越強，一直到現在的不可估量。
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不是有通天的背景，就是某位要員的嫡系。程軍居然擁有這麼強悍的背景卻還隱忍得如此深，與他一比，那些所謂的鄭少、嶽少什麼的實在是卑微。
大家分位而坐。
程遠山不愧是高級領導，雖然沒做什麼，但他就是這麼坐着，林立就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威壓。
“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官威吧。”
林立心底一笑，沒表現出任何的波瀾，顯得很平靜。
程遠山驚訝於林立的鎮定和成熟，也不廢話，很是乾脆地問道：“林先生，不知你是怎麼收服我家的頑童呢？”
程軍的姐姐程惠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啊，小軍是出了名的茅坑石頭，誰的話都不聽的。之前我們讓他去進修人文或者經濟，可他偏偏選擇了體育；以前我們讓他多讀書，他偏偏就玩起了國術。這小子素來就是不聽話的主，怎麼到了你這裡，卻成了乖寶寶？”
程母也顯得很好奇，一邊燒水一邊看着林立。
林立笑問道：“如果我說是把他打服的，你們相信麼？”
程遠山稍微一愣，不是驚訝於林立的答案，而是驚訝於林立的態度。能在自己面前還如此悠閒自在的人可不多見啊，更不說區區的18年少年郎。
而程惠則不是很舒服了，回道：“小軍的拳腳四出了名的硬。他在這裡，甚至在圈子裡有小霸王的稱號，不少人被他打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我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小軍當初還玩英雄救美，將六個街頭混混打得連爬都爬不起來呢。”
林立笑而不語。
而程軍就尷尬得要死。程惠越是誇獎他，程軍就覺得羞愧。論武力，林立是偶像級別的，估計一隻手就能打得他滿地找牙；論知識，林立的才華高得讓他羞愧得自殺；論賺錢，林立這個白手起家級別的億萬富豪，能讓他挖個洞鑽進去，從此不再現世。
爲了保存自己的顏面，程軍小聲提醒道：“姐，別說了，師傅是那個圈子的人。”
場面的呼吸驟然停止。
很顯然，在場的人都知道那個圈子代表的是什麼。再怎麼說他們都是程家的一份子，自然知道程飛虎的故事，知道那個圈子代表的是什麼級別的存在。
程遠山突然很佩服自己的兒子，居然找了這麼好的師傅，眼光比自己不知高明瞭多少倍。
於是乎，程遠山的臉面也鬆了下來，感嘆道：“原來林先生是隱門中人，難怪能治得小軍服服帖帖的。”
林立也不敢託大，連忙謙虛了幾句。
“來客人了？”
“爸！”
伴隨着一個老聲響起，程家的人紛紛站了起來。
只見一位氣色不是很好的老者拿着牽着一條瘦弱的老狗慢慢走了進來，看到跟着站起來的林立，笑問道：“是小軍的朋友吧，來，坐坐，難得小軍第一次帶朋友過來啊。”
程遠山小聲提醒道：“爸，他是小軍的師傅。”
老者聽得雙眼放光。
這光芒有點刺耳，如同利劍一般直接刺到林立的心靈。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會爲這一下突襲所震懾，但是林立經歷的戰鬥何其多，連生死都接觸過幾次，心境哪裡有那麼容易被攻破。
看到林立鎮定如常，老者居然點頭道：“不錯，難怪做得了小軍的師傅，不是以前那種沽名吊譽之輩。”
“爸！”
程母顯然怕老者說多錯多，連忙過去攙扶並提醒道：“爸，你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吧。”
“也好……”
老者顯然是累了，跟着過去。
可是剛剛抓住老者手臂的程母卻突然皺起眉頭來，疑問道：“爸，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燙啊？難道你發燒了？”
“發燒？”
老者沒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妥，回道：“我不覺得發熱什麼的啊？哎，算了，反正無緣古故的發燒也有好幾次了，這一次就是頭有點暈，沒什麼力氣罷了，不礙事的，老骨頭還健在着呢。”
而程惠也急忙走過來，貼了下額頭後就呼喊道：“爸，爺爺不對，真的是發燒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燒！”
程遠山也顧不得林立了，連忙過去攙扶。
程軍也是孝子，連忙把自家爺爺轉移到比較舒適的位置上，第一時間爲他檢查身體，但看其樣子似乎是在檢查是否骨折，不像是檢查是否感冒發燒。
程軍見林立有疑惑，也就解釋道：“爺爺最近的身體很差勁，之前是莫名其妙的發燒，還有無理由的骨折，折騰來去之後身體都消瘦了下來。看了醫生吃了藥之後，最近才稍微好一點的。”
林立聽得是心神警惕。
程遠山看到自家老爸冒冷汗，眼神開始有點迷離，連忙問道：“爸，不如我帶你去醫院吧。這一次一定要做徹底的檢查，不能再隨意下去的。”
“我沒事！”
“老毛病了，只是覺得……”
可是程老爺子還沒把話說話，竟然就猛烈吐了出來。
這種吐不是普通的嘔吐，而是噴射性的嘔吐，狀況十分慘烈。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可問題是程老爺子的臉上居然浮現了一團死灰之色，呼吸時斷時續，而眼神也變得迷離，是誰都知道出問題了。
汪……
忠誠的老狗顯然感覺到什麼不安的氣息，連吠不已，還時不時在放着程老爺子的位置上轉來轉去，顯得異常的着急。
“別動他！”
林立開啓了系統，第一時間對程老爺子丟了個鑑定術下去。
發覺程老爺子的生命直線下降，眼見就要完蛋了。
“讓開！”
林立也顧不得那麼多。
只見他一手撥開滿臉驚惶的程遠山和程軍，龐大的力量居然撥得他們退出兩米多遠，若不是藉助傢俱的穩定，否則他們都還會摔倒呢。原本程家父子有點生氣，想要質問的，但林立下一時刻就拿出數條銀針，迅速地在程老爺子身上連續施展。
“你！”
程遠山看得亡魂皆冒，當即衝了過去。
而程惠則是抓住林立的手罵道：“你幹什麼啊？爺爺都這樣了，你還要折磨他！”
“等等！”
剛纔還有點小憤怒的程軍看到爺爺奇蹟般穩定了下來，連忙阻止父親和姐姐的無禮舉動，提醒道：“你們看爺爺，他的呼吸終於穩定下來了。
果真如程軍所言，程老爺子的情況有了好轉。
隨後林立接連施展了幾針，最終穩定了程老爺子的病情。至少昏迷的程老爺子臉色不再像之前那麼難看，而且身體也沒再繃緊，似乎輕鬆了下來。
程遠山羞愧地道歉道：“林先生，剛纔的事情很對不起。如果……”
林立舉手阻止，直問道：“程老爺子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他身體出現異常是多少個月錢的事情？”
程軍馬上應道：“到現在至少有4個月了。”
隨後程家的人就把程老爺子最近幾個月的情況變化，特別是醫生的藥和囑咐都說將出來，希望能給林立什麼提示。
“哎！”
聽完這個資料，林立重重的嘆息一聲。
剛纔的鑑定給他了初步的提示，而伴隨着程家的資料整潔，以及林立連續4、5次的深入鑑定，他最終確定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程遠山求問道：“林先生，你說吧，我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立掙扎了一下，無奈地回道：“程老爺子患的可能是癌症，而且還是那種棘手的。”
“癌症！”
程母的身體當即暈沉沉的，若不是有程惠及時扶持，否則她早就暈了過去。
程遠山痛苦地問道：“棘手到什麼程度？還有救治的希望嗎？”
林立深呼吸了一口氣，回道：“可能是那種致命的癌症。我建議大家把程老爺子轉移到附近的醫院，仔細檢查一下，真心希望是我看錯了。”
“好！”
程遠山就想動手搬人。
“等！”
林立說：“別動，程老爺子施着針呢，不能隨意動彈。我們還是請專業的醫護人員工作，這樣才比較妥當。”
頓了一下，林立乾脆說道：“算了，救人救到底，我會一直陪伴在程老爺子的身邊，預防不測。”
“真心感謝！”
程遠山感動得緊握林立的手，無法繼續說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很是簡單。因爲醫院聽說是老幹部出事情，而且打電話過來的還是省級領導，當即以12分的速度趕過來，並小心翼翼地轉移到醫院去。
因爲有諸多的綠色通道，幾乎是趕去醫院就有特定的醫療班子等候，所以一切都很順利。
饒是如此，前後也折騰了四個小時。
林立坐在重症區的走廊裡，揉動着太陽穴，閉着眼睛休息。
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一臉慘然的程軍走過來，說道：“師傅，不如我先送你回家吧。因爲我家的事情害得你連晚餐都沒吃，實在對不起。”
林立給了程軍一拳，關心着問：“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老爺子的情況怎麼樣？這裡有那麼多的專家，老爺子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專家？”
程軍的臉掛着濃重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