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唐楓隨手拎出一把貴氣之鼎朝着他的氣運之柱一敲，這一敲金絲眼鏡的氣運之柱一陣晃動。
隨着氣運之柱的晃動，金絲眼鏡氣運中的貴氣，財氣等正面氣運散開，就在散開的一霎那，那上百道死氣怨氣鑽進金絲眼鏡的氣運中。
死氣鑽入氣運之柱，金絲眼鏡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陣恍惚。
他眼前的時間空間漸漸模糊起來，迷霧之中，一個渾身是血，乾癟的嬰孩從迷霧之中鑽出來，這嬰孩的渾身的皮膚皺巴巴的，體型極小，一看就發育不全。
“啊？”
“不要過來！”
看到這個嬰孩，金絲眼鏡渾身一顫。
這個嬰孩的右手有六根手指，這正是他當初幫人打掉的第一個嬰孩，嬰孩的家人認爲天生六指不吉利，所以花了高價請他幫忙。
他當時猶豫過。
但是在對方拿出的錢之下最終選擇了妥協。
從此，他接下了一單又一單，有幫助重男輕女的家庭打掉女胎的，又幫助小三打掉腹中胎兒的，各種各樣的孩子他都做掉過。
他自己都記不清楚自己到底打掉多少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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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
彷彿聽到金絲眼鏡的話，嬰孩咯吱咯吱的笑着跳到他的腳上，張開沒牙的小嘴朝他的腿咬上去。
金絲眼鏡本能的想將嬰孩甩掉，就在這個時候，迷霧中出現密密麻麻的嬰孩。
“你們走開，快走開！”金絲眼鏡心中的恐懼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嬰孩淹沒了他的身體。
“啊！～”
“我錯了！”
“我不應該貪心的，你們饒了我吧。”
慘嚎聲從金絲眼鏡的口中傳來，伴隨着慘嚎聲金絲眼鏡在地上滾來滾去，甚至不時抓扯自己的身體，不一會兒便血跡斑斑。
“真的有鬼麼？”
大廳裡的人看着渾身血淋淋的金絲眼鏡心中發寒，有些有過劣跡的人更是忍不住渾身顫抖。
因果報應，本就是人性最後的畏懼。
“人比鬼可怕。”唐楓說道。
到底有沒有鬼，唐楓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因果必然是存在的，因爲他的天子望氣術所看到的氣運，本質上就是因果的另一種展現。
大廳之中的人一陣沉默，唐楓的話很直白，直白到讓人無法反駁，人心之惡又豈是鬼蜮一詞可以詮釋的？
“不要吃我……”
金絲眼鏡的哀號聲越來越小，漸漸的連聲音都沒有了。
衆人這時再看去，腹中頓時一陣翻騰，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金絲眼鏡已經挖開了自己的肚子，把肚中花花綠綠的內臟都挖出來了。
“已經沒救了，送出去吧！”
一個老醫生上搖頭嘆了一口氣，五臟六腑都被扯爛了，就算是華佗再生也救不了。
“都散了吧！”
讓人將屍體擡出去，老醫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楓。
這老醫生頗有威望，聽到他的話衆人散去，大廳中再一次恢復安靜，只是淡淡的血腥味依舊在提醒人們這裡剛纔發生了什麼。
“唐先生，唐先生……”
唐楓正準備繼續翻看資料，耳邊卻再度傳來人聲。
“幹什麼？”
唐楓擡起頭看着裘陽，臉上一陣不悅。
“唐先生，之前是我有眼無珠！還請，還請你還請你不要往心中去。”裘陽渾身顫抖，金絲眼鏡的事情可真是嚇到他了。
“不要打擾我看書。”唐楓不耐煩道。
“是，是……”裘陽急忙跑到一邊去。
一個能看出他身患艾滋病，還能三言兩語就弄瘋一個正常人的醫生，絕對是一個讓人恐懼的存在。
反正他裘陽惹不起就是了。
“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怕一個人。”
裘利帶着資料和餐盒走了過來，看到道歉服軟的裘陽一臉的不可思議，作爲堂兄弟他對裘陽很瞭解，他的這位三堂兄名聲可謂是臭不可聞，就算是同爲浮誇子二代，裘陽也是其中最極品的那種。
“因爲他心中有鬼。”唐楓意味深長的說道。
裘利乾笑幾聲，然後道：“唐先生，我去處理點事情，等下回來，你在這邊有什麼吩咐，直接給管家說，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好。”
唐楓點點頭，繼續看着裘能的病歷。
看着看着，唐楓的眉頭卻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裘能十餘年之前就已經步入宗師之境，然而幾年前他的身體突然衰敗，其後一天不如一天，最近甚至出現了連續數日昏迷的情況。
“怎麼了？”
紅菱好奇的看了一眼唐楓。
“沒什麼。”唐楓搖搖頭示意無事，心中卻冷笑不已。
宗師武者身體已經超出人體極限，大多數的疾病根本無法損傷宗師，能夠讓一個宗師身體突然衰敗，無論怎麼看都是外力所致。
裘家這潭水，遠比看起來深。
“哦。”紅菱繼續和桌上的糕點戰鬥。
“你好，可以認識一下麼？”
唐楓剛剛放下資料，一個美麗的臉孔出現在他面前，來人正是剛纔和裘陽說話的美女醫生陳珂。
“不可以。”唐楓搖頭。
“……”
被唐楓斷然拒絕，陳珂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雖然不算什麼天姿國色，但好歹是一個大美女，認識一下這種不過分的要求竟然會被一個男人拒絕。
“這貨不會是彎的吧？”陳珂心中惡意吐槽。
看到一邊的紅菱，陳珂覺得自己找到了唐楓拒絕的理由，笑道：“您是怕這位小姐吃醋吧？我只是想和您做下學術交流，完全沒有其他意思。”
一身長裙的紅菱膚白貌美大長腿，一對眼睛靈動有神，比起自己的確更勝一籌，眼前的男人害怕她吃醋也是正常的。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紅菱否認三連。
“小姐你真漂亮，比大明星還要漂亮。”紅菱的話在陳珂眼中不諦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也很漂亮。”紅菱被誇的俏臉通紅，覺得面前的小姐姐無比親切。
“謝謝！”陳珂順勢坐了下來，然後和紅菱拉着家常：“南方天氣溼熱，狂歡城的天氣卻很乾燥，你的化妝品應該換一一些補水的，否則皮膚會變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