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一個虛影出現在莫凡對面的天空中，正是九重。
“小子，你這次還有什麼遺言？”
九重笑着問道。
進了他的陷阱裡面，莫凡已經沒有任何倖存的餘地。
莫凡眼皮微挑，看了九重一眼。
“雖然不是本體，不過應該也可以了。”
“什麼意思？”
九重眉頭微凝，不解的問道。
“白起，還不過來。”
莫凡沒有回答，而是朝空中喊道。
他身上藥氣消耗了三分之二還多，並不足以從這些合道期修士手下逃走。
但，這是聚九城，這裡有白起。
他話一落下，天空忽然一黑，就像是被什麼遮住了似得。
下一刻，天又驟然亮起。
天命和九重往天空中一看，臉色頓時耷拉下來。
天空中，一個巨大的眼睛在一睜一閉間出現，將整片天空都遮住。
他們這樣看去，就好像一個巨人趴在聚九城上空在俯視着他們一樣。
巨大的眼睛裡面，瞳孔異於常人的是白色的，而且就像是一朵有上萬花瓣的白色花朵一樣。
“白瞳，白家白起？”
九重和那些妖族臉上笑容一下子全部消失，裡面浮現一片畏懼之色。
白起跟他們一樣，都是合道期修士。
但那怕是九重遇到白起，也只有逃得份。
白起不僅是當年的大比第一，合道期更是去堵了各大宗門和成名的合道修士，不管是人類、妖族、魔族，還是其他族類，但凡是在合道期有些名氣的，都被挑戰過，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不僅如此，爲了對付白起，甚至有一部分成名的合道修士聚在一起，給白起下了套來擊殺白起。
結果不僅被白起成功逃了出來，還把對方給全部擊殺。
從那以後，便沒有合道期修士敢挑釁白起。
可以說，白起是無人質疑的合道第一。
哪怕九重天生異種，已經半步大乘，見到白起也只有逃跑的份。
不然的話，他一點都不懷疑，白起會把他的九頭一個個撕成碎片。
“走！”
九重毫不猶豫的道。
他不知道莫凡跟白起什麼關係，但是白起來了，他們已經失敗了。
這會兒不走，一會兒想走也走不了。
他念頭一動，九個巨大的龍首出現在那九個妖族的身前，張口便朝那九個妖族吞去。
天命眼中也是臉上浮現一片慌亂之色，身體直接化作黑霧，便要消失。
但是，他們還沒有一個能離開，一聲冷笑從天空中的巨大白瞳中傳來。
“給我兄弟布陷阱，既然來了，你們覺得我白起手下有那麼容易逃的嗎？”
這個聲音剛響起，一道白光從巨大白瞳中飛出。
不是別人，正是白起。
白起嘴角帶着一抹邪笑，雙瞳中精光一轉，一道白色光柱激射而出，快如雷電一般，不等九重反應過來，便擊中了九重的虛影。
九重臉上浮現一片古怪之色，身影連同那九個要帶走其他妖族的龍頭虛影一起緩緩消失。
“小九重，你已經被我中了標記，不要跑，在那裡等着我，否則我把你的頭一個個擰下來。”
白起看着九重的虛影，冷聲道。
九頭的吞天獸而已，在其他修士眼裡是大妖，在他眼中就跟一隻變異的蟲子沒有多大區別。
如果他想，他現在就可以過去殺了九重，只不過要沸點功法而已。
然而九重，並沒有讓他費工夫的資格。
言罷，他眼中白花一轉，九重和那九個龍頭瞬間崩碎。
那九個妖族神情一怔，眼中瞬間盡是恐懼之色。
一旦他們被那龍頭罩住，就能通過九重的天賦秘法，將他們拉回到九重的本體旁，這樣的話，他們就安全了，這原本是他們爲離開準備的方法。
但是九重的虛影都被白起一眼擊碎，他們恐怕要殞命在這裡。
“逃！”
九個妖族面色大變的同時，用出吃奶的勁，瘋狂向四周逃去。
“我說了，你們逃不了，那就是逃不了，給我收。”
白起自信的一笑，兩眼中白花轉動起來。
隨着瞳孔轉動，天空中的巨大白瞳跟着轉動起來。
巨大白瞳一轉起來，一股恐怖的吸力頓時涌現。
周圍，除了莫凡和白起之外的一切，全部毫無反抗之力的向巨大白瞳裡面飛去。
那九個合道期妖族以及天命，就像是在狂風中逆行一樣，明明在努力往前跑，身體不僅一動不動，反而在不停倒退。
“把天命留下，其他的隨便。”
莫凡看了一眼還在掙扎的天命，道。
天命，他還要留着詢問晏殊的消息。
“沒問題。”
白起看了一眼天命，一個符號出現在天命身上，天命身上的撕扯力頓時消失。
不過，不等天命逃走。
白起伸出一手，兩指豎在胸前。
“萬百千天，爆！”
五個字出口，白起兩眼中白光亮到極致，將他瞳孔中的紋路都遮住。
周圍方圓百里的地方，彷彿承受不住白起的力量似得，劇烈晃動起來。
天空中，巨大的白瞳也跟着綻放無量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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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明明已經是傍晚，一下子變得白晝一般。
綻放這白光的巨大白瞳，就像是隕石落地一般驟然向地面落去。
那九個妖族眼睛猛地一張，放大的瞳孔裡面盡是驚恐之色。
“不……”他們只是喊出一個字來，巨大白瞳便落了下來。
“轟隆！”
一聲巨響，巨大白瞳爆裂開來，恐怖的能量波動如漣漪一樣向周圍橫掃而去，第一圈漣漪過後，整個山谷已經被移平爲地。
一共九道漣漪，莫凡所在的地方變成一個不見底的深潭。
周圍，就像是被無數流星轟炸過似得，千瘡百孔，一片狼藉。
天空中，白起嘴角微揚，飛到莫凡所在的地方。
“小凡，我這一招還算可以吧？”
他完全不用這麼做的，殺死那九個妖族對他來說不過幾拳的事情。
但是，有人對莫凡動手，這個是最好的震懾方式。
如果不是他故意降低了威力，否則的話，大乘高手也要受傷。
莫凡好像沒有聽到白起的話似得，沒有理會白起，徑直向天命所在的地方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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