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琉澈搭手上去,他身子一歪,雙腳沒力,整個人就往幽雪染的身上壓了過去。
橙紅色的夕陽從窗外照進來,將案几上的百合花影子投射在雪白的牆壁上。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幽雪染倒在牀上,身上壓着凌琉澈,他雖然消瘦,但男性的身體還是有一定重量的,這樣壓着幽雪染,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欸……”幽雪染有些尷尬的與凌琉澈四目相對,凌琉澈臉色微緊,他試了試想要站起來,可是自己的腿根本沒法支撐身體站起來。
他動了幾下,身陷在柔軟的身軀上,一時間有些慌亂,凌琉澈的臉紅了起來,他能感覺到少女肌膚的香軟,淡淡的幽香串入他的鼻中。
一時間,他像是被困住手腳似的,待在幽雪染的身上沒法動了。
幽雪染伸手,把凌琉澈推到了牀上,她起身喘了一口氣,發現藥已經打翻了。
“我再去煎碗藥來。”幽雪染神色如常的說着。
凌琉澈半躺在牀上,臉色微微泛着紅,“抱歉……”凌琉澈咳了一聲對幽雪染說道。
幽雪染並不在意的說着:“沒事的,你體力還沒恢復,以後練習的時候讓太監在旁邊看着,免得出了意外。”
幽雪染像個醫生似的叮囑着凌琉澈,她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凌琉澈一隻手撐着牀,他坐在牀上,低着頭。光線照不到他的臉上,他的容顏沉在陰影裡,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許久之後,凌琉澈發出一聲嘆息,他將即將萌發的感情又一次壓抑在了內心的最深處。
護國將軍府——
幽靈雨發現最近這幾日幽雲旗變得很奇怪,幽雲旗去了雲頂山莊後是被山裡人擡到幽府大門口的,他下半身的衣服滿是血,整個人暈在擔架上,半條命都沒了。
幽冥幫他輸送靈氣護住心脈,幽雲旗好轉之後只對幽冥說自己是誤入雲頂山莊被二殿下給打了,然而一向文質彬彬的二殿下怎麼會突然責罰幽雲旗,肯定是他做了什麼壞事才這樣的。
幽靈雨那時就想到,她交代給幽雲旗的事,他是沒做成功了。
真是廢物!
幽靈雨後來又派丫頭去找那五個乞丐問問山莊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丫頭回稟她,那五個乞丐都失蹤了,到了第二天,就有人在護城河上發現了五具屍體。
幽靈雨被這樣的結果嚇到,她壓着耐心,足足等了五天才去找幽雲旗,她想幽雲旗傷勢應該已經好轉了,他是幽家的嫡長子,受傷了立即就被凌月華捧在手心裡爲他醫治。
幽靈雨屏退了下人來到幽雲旗的房間外面,她剛想敲門,就聽到房門內傳來奇怪的聲音。
“阿竹,就是那裡……使勁搗……啊——”
曖昧隱忍,又充斥着舒服的喘息聲進入幽靈雨耳中,她在外面聽的臉色一青,一時間整個腦袋瓜都被炸成了一片空白。
阿竹?那好像是幽雲旗身邊的小廝。
“……少爺,我沒力氣了……”
男子粗重的喘息聲伴隨着低吟的話語隱隱約約的傳出來,幽靈雨整個人都發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