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要的是a市的房地產市場，對哪個公司先下手、怎麼做……這些都是你的事。另外……”他擡起手掌扶住陳子鳴的肩膀，“別忘記你的身份，我是老闆，你是員工！在古代，大臣如果想幹涉皇帝的私事。總是會死得很快！”
陳子鳴後背一僵，人卻笑着擡起臉，“秦總，您……您真是越來越高深莫測，這話我都聽不懂。”
“聽不懂最好。”秦兆陽收回手掌，重新轉臉看向窗外，兩隻手掌就負到身後輕疊在一處，“老話說的好‘難得糊塗’！”
說完，他的手掌輕輕揚了揚。
“那我先去忙了，您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陳子鳴對着他的背影欠欠身子，轉身退出書房，看一眼主臥閉着的門，快步離開。
主臥內。
茱麗笑着從衣帽間行出來，“夫人，您的東西都已經整理好。”
“謝謝。”穆媽媽輕輕點頭，“我有點餓，你去幫我準備一些茶點。”
茱麗答應一聲，退出主臥。
“夫人，您的手還好吧？”林子凡關切開口。
“沒事。”穆媽媽側臉看看房門的方向，站起身走到林子凡身側，“你馬上找個安全的地方，打個電話給穆老，就說高盛集團要對穆氏動手，讓他……”
她話還沒有說完，主臥的門已經被人用力推開。
秦兆陽沉着臉走進來。
“先生！”
林子凡心虛地退後一步。
“出去！”
秦兆陽低吼。
看看穆媽媽，林子凡無奈地退出門去，輕輕地磕上房門。
穆媽媽起初有點驚慌，很快又平靜下來，沉默着坐回沙發，摘下左手上的手套，又去摘右手。
因爲戴得的時間太長，手背上的水泡早已經開裂，粘在手套上，輕輕拉動都是火辣辣的疼。
秦兆陽大步走到沙發前，俯視着穆媽媽盤起來的黑髮，“又擔心你兒子了是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穆媽媽垂着臉，吸了口冷氣，咬着牙將小指上的手套拉鬆。
秦兆陽猛地擡起手掌，扼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讓林子凡通知你那個寶貝兒子小心高盛、小心我……對不對？”
穆媽媽咬了咬牙，“沒錯！”
“你……”秦兆陽原本只是猜測，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直接了當地答應，只氣得手指都顫抖起來，“我秦兆陽跟你在一起二十年，你就這樣對我？”
“那你呢？”穆媽媽站起身，仰着臉迎上對方的眼睛，“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爲什麼要針對他，天底下那麼多公司，爲什麼偏要選a市，爲什麼偏偏要選房地產？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嗎？”
“我……”秦兆陽張了張嘴，又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嚥下去，“是又怎麼樣，那也是因爲你騙我在先！”
“他是我兒子，難道我連看看他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是你兒子，你關心他，那我呢？”秦兆陽猛地擡起她的左手，“看看你手上的戒指，你別忘了，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