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在戰王府,她都是同百里玄淵同塌而眠的,醒來的時候看不見百里玄淵,她還真是非常不習慣。
她慢吞吞的起牀,問過之後,才知道百里玄淵出門辦事了。她心中嘀咕着百里玄淵能有什麼事……可想到明日百里玄淵就得離開了,她心裡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可又能怎麼辦呢?她只能盼着百里玄淵早日歸來。
她在王府吃了早餐,才從王府走了出去。
她沒有急着回寧府,反倒是去了青天藥廬,說起來,她已經好一段日子沒到藥廬來了。剛到藥廬門口,卻是被宇文烈堵住了路!
她嚇了一跳,擡頭看見是宇文烈,不免無語至極。
“你沒事吧?”宇文烈看見她,沒等她反應過來,卻是先問了一句。
寧歡嘴角一抽:“是你沒事吧?大早上的幹嘛呢?”
宇文烈真是氣笑了:“真是沒良心,爺聽說你受了傷,去寧府又找不到你,只能在這裡等你了,爺都等了好幾天了!爺這麼關心你,對你這麼好,你還不知好歹!”
“……”寧歡無語。
如果可以,她寧願宇文烈對她差一些,這樣,她心裡還好受些。
因爲知道與宇文烈絕無可能,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給宇文烈任何機會的。
有句話便是說,不曾擁有比擁有過再失去要痛得多。
她已經有百里玄淵了,那麼別的人、別的愛,對她而言都是多餘的,因此,她無法陷入,自然也不能讓旁人越陷越深。
可是,她不知道,她該怎麼才能讓宇文烈放棄心中的執念。她敢肯定,宇文烈對她,也並非是他所認爲的愛,不過是執念。那種,得不到的想要控制的執念。
“你那些什麼姐姐侍女對你可真是好,爺天天悶頭去寧府找,她們愣是把爺堵在門外,半點轉機都沒有!”宇文烈想起這幾日寧府的事,便是鬱悶至極。
“當然,好自然是相互的。”寧歡淡淡的應聲。
“那爺對你好,你怎麼就不能對爺好?”宇文烈醋意橫生,盯着寧歡說道,“女人,爺對你這麼好,你對爺稍微好那麼一點,會死嗎?”
寧歡轉向宇文烈,接觸到他的目光,卻是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只是微微笑着:“宇文烈,我不想騙你,我不能給你機會。”
“爲什麼?就因爲百里玄淵?”宇文烈臉色暗了下來,追問道。
寧歡淡漠的笑着,道:“當然!因爲我心裡只有他一個人。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這樣下去你會痛,很痛。”
“爺不怕!”宇文烈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着急的說了一句。
寧歡低頭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臂,皺了皺眉,擡起另外一隻手,將他的手移開,本來想發火的,可想一想,卻又是十分平靜的說道:“可是我怕!我不想欠你的!我的心裡都只有他一個人,你再怎麼努力,都無法磨滅他在我心裡的印記。所以,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