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紅點距離車子越來越遠。
最後居然超出了地圖的範圍。
張庸疑惑。
兩個日諜是要做什麼？
將車子放的這麼遠，是要做什麼勾當？
見不得人嗎？
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確實是做見不得人勾當的好時候。
決定行動。過去看看。
“車子裡還有人嗎？”楊麗初小心翼翼的問道。
“應該沒有了。”張庸故意含糊不清。
黑夜中，誰也無法判斷車子裡面有沒有人。他也不能咬的太死。
事實上，車子裡面就是沒有人，他纔敢過去的。
如果有人躲藏的話，他可不敢冒險。
“那你小心點。”
“好！”
張庸擺擺手。衆人開始行動。
都是躡手躡腳的步行。生怕弄出什麼聲音。手裡都握着槍。
如果有什麼意外，立刻用子彈解決。
還好，沒有意外發生。
兩個日諜走遠了。車子附近沒有人。
順利的靠近凱迪拉克。
張庸走到車後面，拿出工具，想打開車尾箱。
結果……
沒成功。
咦？還改裝過？
這是什麼車？還改裝車尾箱？
信不信直接一斧頭……
“你來試試。”
換人來開鎖。結果也失敗了。
復興社那一套開鎖工具，對這種車鎖居然沒效。
古怪。
又有點生氣。
日諜是要幹嘛？搞的這麼神秘。
越發不甘心。
“把小釘子提上來！”
張庸眼珠子一轉。想到了那個慣偷。
如果那個慣偷也無法解決。那就只有用斧頭直接劈開了。
很快，小釘子捂着耳朵被提上來。同時到來的還有楊麗初。發現沒危險，她也來看熱鬧。
“開鎖。”
張庸言簡意賅。
小釘子不敢怠慢，捂着耳朵上前。
用他自己攜帶的工具鼓搗了一會兒，成功的將鎖打開了。
呵呵。這個慣偷，還有點本事嘛！
好，先留着他。
或許以後有用。
張庸將車尾箱打開。頓時眼前一亮。手提袋還在。
宮本手熊和尹泰錫，居然沒有拿走手提袋。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現在是我張某人的了！
不假思索的，立刻將手提袋拿走。
結果……
感覺好沉。拿着費勁。
將拉鍊拉開。藉着微弱的光線，看到裡面都是鈔票。
有美元，有英鎊，還有銀票。都是一紮一紮的。估計有一百幾十扎。毫無疑問。今晚是賺麻了。
“魏勇！”
“到！”
“你來拿！拿到我車上！”
“是！”
“其他人全部撤回！回去基地！”
“是！”
衆人立刻行動。
楊麗初嘴脣微張。但最後沒有說話。
張庸問道：“怎麼？”
“不管尹泰錫了？”楊麗初悄悄的問道。
“東西拿到了。不管他了。”
“那他人……”
“下次再處理。”
“哦……”
楊麗初似懂非懂。
感覺今晚的行動，有點半途而廢？
然而，張庸很清楚自己的目標。就是搞錢。既然錢已經搞到，其他就暫時不管了。
那個宮本手熊還是很難對付的。自己帶的人不夠多。搞不好，就會出現大量傷亡。
還是等下次，自己準備好了再說。
話說，十九路軍那些人，似乎和自己也不是很熟。
明明是收了自己的錢，但是始終沒有人願意和自己推心置腹。不信任。
這件事，自己似乎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了。
管他呢，趕緊回去。
回到自己的車上，迅速的開車離開。
窄巷恢復平靜。
大約十幾分鍾以後，宮本手熊單獨回來了。
他們已經和對方聯繫上。他還偵察了四周。確信沒有埋伏。他纔回來拿手提袋。
然而，當他打開車尾箱，整個人頓時僵住。
裡面是空的。手提袋不見了。
一時間，他腦海空白。竟然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這樣的事。
下意識的打開車門，看看手提袋是不是放錯了。結果，找遍全車，都沒有發現手提袋。
終於，他的臉色精彩了。
他堂堂宮本家族，居然被人偷家！
就在他離開的短短半個小時時間裡，自己的車子就被撬了。
仰頭。
看天。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真的。
從沒有過。
甚至想都沒有想過。
因爲他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
論單打獨鬥，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即使被羣毆，也能全身而退。
可以這麼說，他從來都沒有吃過虧。
然而，這一次……
他真的被偷了。
手提袋不見了。
手提袋裡面的鉅款，不見了……
鉅款，不見了……
不見了……
最終，千言萬語凝聚成兩個字——
歇斯底里。
慘絕人寰。
“八嘎！”
……
“阿嚏！”
“阿嚏！”
張庸連續打噴嚏。
很猛，連續打了七八個才停止。
幸好不是他開車。否則，可能會一頭撞到路溝裡。
暗暗怨念。
特孃的，到底是誰在背後詛咒老子？好像詛咒的還非常狠辣的樣子？自己又得罪誰了？
“阿嚏！”
“阿嚏！”
一路上都在打噴嚏。
直到楊麗初遞給他一塊手帕，讓他捂着鼻子。用嘴巴呼吸。
這才稍稍安靜一點。
終於，回到空軍基地。已經是凌晨兩點。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睡意。包括楊麗初。
張庸和楊麗初擡着沉甸甸的手提袋回到辦公室。
喘氣。
這個手提袋還真沉。感覺一百多斤。
裡面不都是鈔票嗎？怎麼會那麼重？
“噗！”
手提袋重重的放地上。
張庸如釋重負的坐下。
靠，累死了。
楊麗初看着他。滿臉期待。
她也覺得手提袋很重。很累。但就是這樣才期待啊！
好想知道手提袋裡面都有什麼。
日諜那麼看重，絕對是好東西。
張庸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你自己打開看看。”
“我？”楊麗初有點緊張，又有點激動。又有點好奇。然後好奇佔據上風。
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呢？
剛纔張庸打開手提袋的時候，她並沒有看到。
冷靜片刻。她伸手拉開拉鍊。
這種手提袋非常特別，居然是拉鍊的。在當時相當罕見。
“啊……”
下一刻，她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
天，裡面都是鈔票！那麼多。堆滿了一整個手提袋！
美元！英鎊！銀票……
琳琅滿目，眼花繚亂。
一紮一紮，堆得滿滿當當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驚愕的無法形容。
難怪張庸抓日諜那麼積極。原來，日諜真的很有錢……
不對。是非常非常非常有錢。
光是這一袋，估計就有幾萬美元的。日諜簡直是瘋了。帶這麼多錢在車上。
還有，他們到底是去哪裡搞來那麼多錢？
是尹泰錫提供的？
“來，我來清點。”張庸抖擻精神。
累？不累了。
看着那麼多鈔票，怎麼可能累？
白天才將幾乎所有的美元都送給宋子瑜拿去買股票，買地，急需補充。
沒想到，今天晚上就幹了這麼大一票。
這一袋，足夠情報三處一年的經費了。
關鍵是，這一票，還是從宮本手熊的手裡搶來的。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虎口拔牙。
估計宮本手熊知道以後，可能會吐血。
但是，他有什麼辦法呢？他根本不知道是誰動手。
這麼丟臉的事，估計他也不好意思公開。否則，宮本家族顏面無光。
“你來記錄！”張庸對楊麗初說道。
此時此刻，辦公室裡面就他們兩個。正好大量吞沒。
以後別人問起來，他還可以信誓旦旦。
錢都是我和楊麗初清點的。楊麗初就是證人。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吞沒了？
“好！”
楊麗初拿來紙和筆。
張庸故意讓她對着桌面。這樣就看不到手提袋。
這樣就有機會吞沒。
楊麗初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張庸拿起一沓美元。都是10元面額的。一沓五十張。
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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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美元。”
張庸說着，然後將這沓美元放在楊麗初面前。
楊麗初低頭開始記錄。
張庸拿起一沓同樣的美元，收入隨身空間。然後拿起第三沓。
“五百美元。”
又放在桌面上。
楊麗初低頭記錄。無暇他顧。
張庸又吞沒一沓。
然後拿起第五沓放在桌面上。
“五百美元……”
“五百美元……”
“五百美元……”
登記一沓，吞沒一沓。那個痛快。
即使如此，一會兒的功夫，在楊麗初前面的桌子上，也堆滿了美元。
吞沒一半。
登記一半。
最終，登記到三十沓。吞沒三十沓。每沓都是五百美元。
也就是說，原來手提袋裡面，一共有三萬美元。好傢伙。這個尹泰錫，真是有錢。一口氣就拿出三萬美元啊！
他們帶着那麼多的美元，到底是要去做什麼？這是一筆鉅款啊！
“啊，這麼多……”
楊麗初終於登記完畢。眼神充滿感慨。
一萬五千美元啊！這麼多！她雖然是法務部次長的女兒，也沒見過這麼多的美元。
須知道，當時的美元，非常值錢。一美元能兌換五六個銀元。黑市甚至能兌換七個。也就說，這一萬五千美元，差不多就是十萬大洋了。
哪怕是富貴人家，十萬大洋，也是一大筆錢了。
“日諜真的很有錢。”張庸故意湊近她的耳朵，“只要你不去告密，以後保準你成爲小富婆。”
“我什麼時候告密了？”楊麗初咬着嘴脣，“你別誣賴。”
“別誤會。我這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張庸態度端正，將姿態擺的很低，“這不是怕有人知道嗎？”
“夫人已經說了，這是情報三處的經費。”楊麗初屁股歪了。
那麼多美元，她不可能不心動啊！
這又不是原則問題。何必做惡人？又是夫人允許的。她當然接受。
“那就沒問題了。”張庸喜滋滋的。
只要搞定這個楊麗初，還怕情報三處以後沒有經費？
呵呵。讓他幹正事是不行。但是，讓日諜幹不成正事，卻是強項。搗蛋、搞壞破，那是一流。
宮本手熊再厲害又怎麼樣？自己還不是一樣從他手裡奪食？
只要不和他碰面，他能飛天又如何？
拿起一沓美元，推到楊麗初的面前，“這是公家賠償你的風衣費用。”
“不用那麼多。”楊麗初急忙搖頭。
“可能下次還會有損失的。”張庸決計用金錢將她征服。
誠然，她絕對不是貪財的女人。
可是，只要有正當的理由，依然可以將她腐蝕。
“下次？”
“對。以後我們情報三處和日諜作戰，可能還會有損失。三天兩頭的報銷。你煩，我也煩。乾脆給你五百美元。你自己看着辦。不夠就再來拿。這樣我們都省事。這樣可以節約更多的時間，用來幹正事。”
“這……”
“你看，我們又耽誤好幾分鐘了。剩下的還沒統計完。”
“那，好吧！”
楊麗初果然被他的義正辭嚴打敗了。
好像道理的確是這麼個道理。她也沒想着要佔便宜。但是損失肯定得彌補回來啊！
她總不能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朝外掏錢，虧本做事吧！
終於收下了五百美元。
張庸內心暗暗的開始得意洋洋。
好，搞定她了。
以後在斂財這件事上，她肯定不會攔着自己了。
只要她不去跟夫人告密，以後情報三處到底收入多少，夫人應該不會知道的。那自己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繼續清點英鎊。”
“好！”
兩人重新開始工作。
依然是張庸負責拿。楊麗初負責登記。
依然是拿一沓。吞沒一沓。
“五百英鎊……”
“五百英鎊……”
英鎊的數量沒那麼多。登記在冊的只有二十沓。也就是一萬英鎊。另外有二十沓被吞沒。
楊麗初看着登記下來的數據，驚訝不已。
感覺太多了……
“日諜拿這麼多錢是要去做什麼？”
“應該是收買某人。”
“這麼多美元和英鎊，他們要收買誰？”
“應該是某個大人物吧！”
“他們是要和某個大人物會面嗎？我們是不是應該衝過去，將他們抓起來？”
“當然不是。應該是大人物派出的聯繫人。”
“掮客？”
“對。就是掮客。”
“就是說，我們衝過去，也抓不到那個大人物？”
“抓不到。”
張庸肯定回答。這是顯而易見的。
沒有哪個大人物會那麼傻，會直接跑去收錢。他們智商沒這麼低。
他張庸都沒這麼傻。
何況是其他的人精？
你看餘則成收錢，都是請幫派的人出面的。
主打的就是萬無一失。
事實上，能夠在果黨裡面混到高層的，所有人的智商，都在150以上。如果沒有這樣的智商，早就被淘汰了。哪裡有出頭之日？
在撈錢方面，紅黨那邊的，就算是騎車都追不上。
他們早就有一套非常熟練的手法來處理各種收款。
經過幫派的手。
那就是收幫派的錢。並不是收日本人的錢。
這是有本質區別的。任誰也沒有辦法追究。
何況，即使抓到了，那又如何？只會給自己惹來無數的麻煩。
等於是捅了馬蜂窩。惹衆怒。
立刻就會成爲所有人的敵人。
如果他張庸今天晚上，真的將哪個大人物抓了，得到的絕對不是表揚，而是猜忌和疏離。
整個果黨官場的潛規則都被你破壞了。你還想出風頭？做夢吧！
你擋了其他人發財的路子，其他人當然會想辦法挪開你。就算是處座，都得認真想想。萬一那天你發愣，將處座給抓了……
將你發配到旮沓角落，算是最好的結果。最怕就是……
想法戛然而止。
卻是張庸隨手拿起一張銀票，發現居然是500銀元面值的。還是花旗銀行開出的。
這就厲害了。居然是500面值的。數量又那麼多。
饒是他吞沒了無數資產，此時此刻，依然感覺十分震驚。實在是數額有點大。
一紮一紮的銀票，估計有上百紮。
如果全部都是500銀元面值的。怕不是有十萬大洋？
挖槽，他們到底是要收買誰啊？
他情不自禁的好奇了。
三萬美元，兩萬英鎊，十幾萬大洋，都能收買部門次長了。
哪怕是楊麗初的老爸，法務部次長，也不可能完全不心動吧。裡面的美元和英鎊，可真是好東西啊！存在國外，隨時跑路。
開始登記。
銀票都是二十張一沓。也就是一萬銀元。
“一萬銀元……”
“一萬銀元……”
老規矩。登記一沓，吞沒一沓。
結果，最後依然有一百五十沓。也就是十五萬銀元。
加上被吞沒的，就是三十萬銀元了。
這個數字非常恐怖了。
之前他從來都沒有一次性拿到過這麼多的大洋。
果然是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宮本手熊非常厲害。他輕易不敢招惹。
但是無意中招惹一次，立刻賺大發了。
三萬美元……
兩萬英鎊……
三十萬銀元……
宮本手熊到底是要收買誰？
這麼恐怖的一筆鉅款，日本人居然捨得拿出來？
所謀非小啊！
“不對……”
楊麗初忽然自言自語。
張庸還在沉思，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
對哦，不太正常哦！
都是紙幣，怎麼可能那麼沉重？
將裡面的鈔票全部清理出來，發現依然是沉甸甸的。
這就古怪了。
於是將手提袋仔細檢查。
哦，原來在最下面，還有隱藏的密層。
好激動。
難道是金條？
那麼沉甸甸的，肯定是金條了。
哇塞……
發達了……
興奮的打開。結果大失所望。
裡面沒有金條。
一根都沒有。
只有一封一封的銀元。
大概有五十封的樣子。也就是2500銀元。難怪死沉死沉的。
一枚銀元的標準重量，大約是27克左右。2500枚銀元，重量就是67千克左右。也就是一百三十多斤。難怪死沉死沉的。
奇怪，日寇放銀元做什麼？
2500銀元，隨便用五張銀票就打發了。多省事。
這些銀元唯一的作用，就是增加手提袋的重量。讓別人覺得沉甸甸的，裡面東西肯定很貴重。
應該是這樣……
其實就是作假。
沉甸甸的手提袋，的確可以增加很多說服力。
得，這些日寇也是鬼精鬼精的。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得出。搞得自己白高興了。
也罷。這些大洋，正好用來獎勵今晚的行動人員。
小隊長，每人一百。其他人，每人五十。
張庸和楊麗初就不用了。他們拿的都是銀票。每人一張。
直接就是500銀元。
楊麗初覺得不太妥當。數額太大了。
然而，很快又會被張庸一番說辭打動。張庸是這樣跟她說的：
“你不拿，我怎麼拿？”
“我不拿，下面小隊長怎麼拿？”
“小隊長不拿，其他特工怎麼拿？”
“其他特工不拿，怎麼有戰鬥力？”
“所以，你如果不拿，將會嚴重的影響到我們整個情報三處的戰鬥力……”
最終，楊麗初拿了。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她自己如果不拿，最底層的特工就拿不到。
爲了最底層特工能夠獲得福利。她必須妥協。最多以後努力工作就是了。
“楊智！”
“到！”
“魏勇！”
“到！”
張庸將他們兩個叫來。現場發放獎勵。
每人一封。全部都有。
結果，大家都很安靜。都努力的將興奮和激動按捺下來。
他們已經被獎勵過多次了。
跟着張隊長，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大洋管夠。福利管夠。
隨便一個行動，都能撈回來大筆的資金。
“大家辛苦了！”張庸對所有人說道，“抓緊時間休息。明天一早，我們還得回去淞滬。”
“隊長你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楊智肅然回答。
其他人都是興奮的睡不着覺。
哪裡需要休息？
現在上火車也不困。只要跟着張隊長髮財。
“楊智！”
“到！”
“明早一定要帶足夠的武器彈藥。以免路上發生意外。”
“明白！”
楊智和魏勇答應着去了。
楊麗初第一次感覺深夜也沒睡意。腦海裡還相當的亢奮。
嚴格來說，這是她第一次深入的參與行動。
如果日諜要報復，估計黑名單上也會有她楊麗初的名字。她肯定逃不掉的。
“要不，我幫你借幾把槍？”楊麗初主動獻殷勤。
“能借到嗎？”張庸當然不會拒絕。
“我去試試。你要什麼槍？”
“步槍。”
“好！”
楊麗初去了。
不久以後，就帶着兩個士兵回來。他們每人都揹着兩把春田M1903步槍。
這就是嶄新的花旗中正。搭配一百發子彈。
“謝謝！”
“你明天路上小心。”
“知道。你去休息吧！”
“好！”
楊麗初終於走了。
張庸也回去臨時宿舍休息。
今晚僅僅是一個小插曲。明天還有正事。
必須將楊鈞劍抓回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只要這項工作完成，宋子瑜在夫人面前，也能增加幾分光環……
迷迷糊糊的睡着。
早上起來。收拾完畢。準備出發。
楊麗初居然也起來了。前來送行。
“這邊就交給你了。楊處長。”張庸開玩笑。
“路上小心。”楊麗初沒有理他。
“我會的。”張庸可不敢立什麼flag。更不敢拍着胸膛說沒事。
在電視劇裡面，這樣的人，往往很快領盒飯。
他暫時還不想掛的那麼快。
“再會！”
“再會！”
上車。然後去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以後，再給處座打電話。
結果，處座沉吟片刻，欲言又止。最後說道：“路上小心。”
“謝謝處座。再見。”張庸規規矩矩的迴應。
放下話筒。內心暗暗嘀咕。
處座的反應好奇怪啊。之前讓自己多留兩天，也沒有說原因。
現在自己要走了，他也表現的優柔寡斷。似乎不是處座風格。
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還是有什麼事，讓處座都感覺十分棘手？
又或者是，讓處座顧忌？
當然，張庸不敢多問。不該打聽的事情，永遠不要打聽。
就好像是處座安排人監控陳家。他只能自己猜想。或者自己暗中探查。卻絕對不敢安排其他人去做。
否則，讓處座知道，那就不好看了。兩人之間會有間隙的。
深呼吸。收拾心情。帶人上車。
肯定是沒有買車票的。他們復興社坐車，需要提前買票？
直接就是頭等車廂。包場。
列車長也不敢說什麼。這些特務都是大爺。他們要怎麼辦就怎麼辦。最後能給你車票錢就不錯了。
幸好，張庸從來不在這方面橫行霸道。親自按照全額付款。
欺負本國的老百姓算什麼本事？真有本事，就去欺負日諜。
“隊長，徐處長來了！”
“嗯？”
張庸疑惑的側頭。果然看到徐恩增。
暗暗驚訝。這個傢伙也要去上海？那肯定沒有什麼好事。估計又有紅黨要倒黴。
話說，最近紅黨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來金陵，又或者是來上海？搞得徐恩增親自出動。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一旦出動，肯定沒什麼好事。
“少龍！”
徐恩增遠遠的和張庸打招呼。
張庸：……
我和你很熟嗎？
少龍少龍的叫！
我是復興社特務處的，你是黨務調查處的，我們是死對頭好吧？
如果讓處座看到我和你這麼熟絡，背後就得整死我。真是的。可是，別人主動打招呼，他也不能不迴應啊！
畢竟，別人是處長。高他好多級。如果不理睬，回頭又被人拿來說事。
想了想，於是大聲說道：“徐處長，你去上海做什麼？是去抓紅黨嗎？要抓誰啊？需要我幫忙嗎？”
周圍所有人：？？？
什麼情況？
張庸爲什麼叫喊的那麼大聲？
生怕不知道徐恩增是去抓紅黨的？你這不是故意鬧騰嗎？
徐恩增：……
微微一笑。點點頭。
他老奸巨猾，自然是判斷出了張庸的試圖。
別人不想和他接觸。
於是故意製造仇恨。
得，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傢伙。可惜不是紅黨。
如果張庸是紅黨的話，他倒是可以慢慢研究，好好的和他玩玩。可惜，張庸不是。
偏偏是復興社特務處的。是戴笠的手下。
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