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程處默那貨把‘茄子’放下了，小唐連忙一把抓過來，瞪着他恨聲罵道：“老子曰你大爺的，這東西能特麼向你那麼玩麼，你想害死老子啊！”
“曰你二大爺，不就是個‘茄子’麼。”程處默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大爺有沒有被日，反正他也沒有大爺，不過就是看着小唐不爽，所以必須反擊回去。
李承乾眼瞅着兩人再鬧下去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兒來，連忙制止了他們，咳了一聲說道：“你們兩個差不多就行了，還有那麼多人看着呢，也不覺得丟人！”
“是他先罵俺的！”程處默不依不饒的說道。
“行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李承乾纔沒有心思給這兩個紈絝斷官司，翻了小程一眼，然後對唐善識說道：“這炮彈我覺得應該像弓箭那樣，裝上兩人對平衡翼，否則你這東西打出去天知道會掉到什麼地方。”
“不可能吧，難道你還想這東西跟箭一樣準？”說到專業方面的知識，唐善識也顧不上與程處默吵了，抱着那炮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東西就像你說的，是用吊射的，就算是再準估計也控制不了方向。”
“我跟你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我的意思是你這樣的炮彈根本就沒有辦法擊發，難道你準備靠它落地之後自己炸天？”
“爲什麼不能爆？”小唐還是沒有理解李承乾的意思。
李承乾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向天上一丟，看着石頭翻滾而下的樣子，對小唐示意道：“因爲它在天上會翻跟頭，落地的時候並不一定是大頭下向的，所以它前面的引信就成了廢物，明白？”
隱約間小唐也覺查到了有些不大對頭，看了看懷裡抱着的炮彈，又看了看地上的石頭。
“別看了，改吧，就是改個彈殼，容易的很。”李承乾拍了拍小唐有肩膀，安慰他道。
“那總得試試吧，好不容易搞也來五個。”小唐似乎有些不死心，又看了看懷裡的炮彈，有些惋惜的說道。
“成，你是主管，你說了算，反正已經造出來了，打出試試威力也不錯。”
“太好了。”唐善識見李承乾沒有反擊，立刻招來了等在一邊的試炮員，將炮彈交給他：“好好打，打準點。”
“是。”試炮的傢伙也是個愣頭青，也不管這東西到底安不安全，從小唐手裡接過那炮彈轉身就走，末了還不忘將地上放着的四個一同拿走。
簡單的準備工作過後，李承乾、小唐一行已經躲到了試驗場的一房混凝土房子裡，通過一個很小的方孔用望遠鏡看着外面的情況。
不管什麼時候，長官的命都是最重的，李承乾雖然不排斥人人平等的觀點，但誰還不喜歡有點特權呢，尤其是在大唐混了十多年的情況下，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安全第一的行爲。
程處默這貨跟他老子是一個德性了，雖然進了防炮的混凝土房，但嘴裡卻喋喋不休的埋怨着，說什麼在外面看比較清楚之類，不過李承乾和小唐全當他是在排氣，誰都沒有理他。
……
小房間的外面，試炮手將炮彈好好的擦拭了一遍，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接着就看那傢伙對着老天拜了拜，然後毫不猶豫的將炮彈塞進了炮筒。
“嗵”的一聲，炮筒下的地面泛起一層薄薄的灰塵。
“什麼情況？這就完了？”聚精會神盯着外面的小程木然的扭過頭。
迫擊炮的擊發方式與正常的火炮不一樣，發射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大的聲音，它的擊發只是通過一部分火藥的力量將炮彈送出膛，而不是直接炸開。
“看着！”小唐顯然對程處默的無知感到了不滿，斜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
不過對話似乎也就到這裡爲止了，因爲就在遠處大概五百步左右的地方，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巨響，接着看到的便是泥土四濺飛舞的景象，顯然，那炮彈打歪了，並沒有砸到八百步之外的試驗場。
但就算是這樣，也讓程處默張大的嘴巴，冷汗也開始在其頭頂不斷的冒了出來。
“你大爺的，現在知道剛剛你的行爲有多危險了吧，如果你一個失手，咱們這些人就全都特麼去見太上皇了。”唐善識藉着炮手裝填第二發炮彈的時間，拍了拍小程的肩膀說道。
“這東西，這東西真是太特麼過癮了！”程處默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和小唐拌嘴不，興奮的抽了抽鼻子，對李承乾的說道：“我說高明，這東西啥時候裝備部隊？”
“暫時別想了，這些都是作爲戰略儲備用的，也就是說，咱們有這東西，但暫時除了禁軍，其他部隊都不會裝備。”李承乾的攤了攤手。
“啊？不裝備部隊？”程處默簡直不知應該如何表達心中的‘震驚’。
是的，就是震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好的東西要裝備給禁軍那些只知道走正步的慫包，而正規部隊卻依舊要使用以前的老式火炮。
不過，李承乾卻沒有給他任何解釋，因爲就在剛纔，第二發試射的炮彈竟然沒響，就那掉在了地上。
小唐有些尷尬的看了李承乾一眼，似乎有些理解了爲什麼炮彈要裝尾翼。
畢竟迫擊炮炮彈的裝藥量與正常的炮彈是不能比的，正常炮彈因爲其裝藥量大，所以其初速度也大，在出膛之後便不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的軌跡。
可是迫擊炮卻不行，較少的裝藥量便其根本無法獲取更高的初速，再加上其吊射的攻擊方式，註定了它無法在落地的時候一定會以彈頭着地，所以加裝尾翼便成了必然。
……
最終五發炮彈試射，其結果只有兩發響了，另外三發不出意外的或是橫着，或是倒着砸到了地上，根本沒有觸發前面的引信。
以百分之四十的成功率，贏得了回爐改造的重擔。
程處默對於這樣的結果嗤之以鼻，認爲小唐剛剛就在是危言聳聽，搞的唐善識好不尷尬，暗暗慶幸還好只有程處默一個人來了，若是再多來幾個紈絝，估計以後這日子就不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