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絡。
通天教主和太上老君從大唐帝國的廢墟中遁走無蹤，孫然呆了一會兒，將現場一些痕跡清理乾淨後，也急速衝出，身影閃了幾閃，進入了幽黑無垠的虛擬網絡之中。
從這裡再回頭看，在一片鑲嵌着光點的漆黑背景中，大唐帝國這個虛擬世界，就像一朵正在綻放的煙花，爆炸，消散，落幕，最終消逝無蹤。
“世界崩潰，近五千萬人在一瞬間被踢出，這下真是玩大了。”
孫然已經看到大量光點向大唐帝國的廢墟奔馳而來，這些人中，有聯邦網絡特警，維序者，好奇的破壞者，還有各網站新聞記者，圍觀羣衆等等，數目有數十萬。到了廢墟旁，都被眼前這一副畫面給震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人疑惑。
“爲什麼虛擬世界會憑空崩潰？”有人驚悚。
“天啊！天啊！爲什麼？我的公司完了，全完了！”這是儒家遊戲公司的大股東，他痛哭流涕，哭了一會兒，就退出了虛擬網絡，希望不要崩潰到自尋短見吧。
過了一會兒，更多異像出現。
“聯邦中央智腦無故受損，響應速度降低10%，備用資源全數消失，智腦時刻保持在運轉極限。”
“發現遊戲超腦記錄的信息殘片。等等……這不是意外，不是意外，是人爲事故！”
一個軒然大波。
不過一分鐘，虛擬網絡每個網站上的頭條就出現了新聞：“不明破壞者在大唐帝國發生衝突，引發世界大崩潰！”
有不嚴謹的小網站，更是直接大膽的猜測。
“大唐帝國崩潰，元兇疑爲當年地球世界聖人恐怖集團！”
“有不透露名字的知情人士稱，恐怖團伙衝突根源爲爭奪一個女玩家。”
“神秘女玩家到底是誰？又是何等的絕世紅顏？大唐帝國崩潰探秘。今晚七點，專家專業分析，敬請期待。”
………
一個個噱頭爆出來，唬得聯邦人民一愣一愣地，在一片疑雲當中被忽悠地頭暈腦脹。
孫然看了一會兒，就轉身離去。穿過邊緣荒漠，進入網絡夾縫，又穿過了數個虛擬世界核心，最終在一個虛擬網絡邊緣停下。
這裡的物理地址對應於現實世界的某個廢棄的地下實驗室，已經有三十多年無人訪問了，但依舊有設備在運轉。
在這裡，周圍是徹底的寂靜，似乎連時間流逝都停止了，就像是到了宇宙邊緣的時間荒漠。
孫然顯出了形體。坐倒在地，然後捂住了腦袋。
強行召喚混沌本源，又修改世界核心參數，並不是沒有代價的，孫然看似輕鬆，實際上時刻冒着不滅元神崩潰的風險。
就像現在，他就感覺自己不滅元神出現了多處破裂，結構出現了不穩現象。
“呼。此戰雖然重創對手，但代價實在有些大。看這情況。沒有十年的虛擬時間，我這傷勢是好不完全了。”
這是他之前不卻趕盡殺絕的原因，如果他追上去，至少能殺了通天教主或太上老君的其中一個，但他沒有，不是不想。實是不能啊。
‘不過相比他們兩個至少要數千年才能恢復的傷勢，甚至通天教主更是不可逆損傷，我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孫然平靜下來，開始小心翼翼地穩定自己不滅元神上的傷勢。
………
諸神世界，萬神殿。
神明們一個一個的出現。哈迪斯，奧丁，宙斯，還有他們手下的從神都來了，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最高的三個座位，自然坐着三位永恆神明。
衆神神色都十分凝重，聚集來此的原因就是因爲大唐帝國的意外崩潰。
哈迪斯首先開口道：“大唐帝國的崩潰原因非常明瞭，就是東方聖人發生了衝突。我們今天聚集於此，就是要從戰鬥廢墟中，評估這些聖人的力量，安排今後的計劃。”
他們三個永恆神明，都受僱於路德重工，競爭中有着合作。之前爲了各自利益而相互競爭。此時面對外敵就團結在了一起。
獨眼奧丁手上出現了一些殘片，說道：“這些殘片是我在廢墟中找到的，來自於一個虛擬世界的本源。在一個毀滅地如此徹底的廢墟中依舊能找到這麼一大塊碎片，這些跡象足夠表明，他們的爭鬥，動用的權限非常高，且權限範圍波及非常廣。換句話說，他們出乎意料的強大，和我們相比，沒有絲毫弱勢，甚至可能更強。”
哈迪斯繼續道：“根據麟德殿中最後記錄影像的推斷，在場應該有三個聖人。”
他手一揮，出現了麟德殿裡中秋宴會的影像，先是一白袍書生突然發難，一劍刺中了一個美麗女子，隨後一個黑袍侍衛就衝了上來。同時，那個舞劍的舞女同時化作了紅袍中年人，白袍書生則化作了紫袍老者。
再然後，一劍交鋒，影像就徹底消失不見。
哈迪斯標出了三個人：紫袍老者，紅袍中年人，黑袍侍衛。
“這三個人，擁有可怕的力量。在場沒有留下任何關於他們身份的資料，一點都沒有。他們三人戰鬥之後，結果如何，誰勝誰敗，也完全未知。我們看到的，就只剩下大唐帝國的廢墟。”
一直沉默的宙斯開口：“能認出三人的身份嗎？”
宙斯穿着白色長袍，一頭白髮，看起來十分蒼老，但誰都沒法忽視他的力量。
哈迪斯介紹：“三個人。黑袍侍衛身份完全位置，但我懷疑和聯邦政府有關係。另外兩個的身份是確定的，因爲他們的形象，暫時還沒人敢冒用，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也沒法冒用。這個紅袍中年人，在地球世界，被稱爲通天教主，最強大的手段，稱作誅仙劍陣。據傳除非三聖合力，否則無人可破。而這個紫袍老者……他有一個極其可怕的身份。”
說到這裡，哈迪斯臉色凝重已經到了極點。
不用他說，奧丁，宙斯幾乎是異口同聲將這人的身份說了出來：“鴻鈞老祖。”
道術集大成者，被所有道士類破壞者尊稱爲老師，第一個達到聖人之境，號稱‘萬法歸宗，與道合真’的超級大宗師。
影像全都集中在了紫袍老者身上，三個永恆神明，數十個從神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這人上面。
許久，宙斯問道：“爲什麼這個通天教主會和道祖發生衝突。這個首先出手的黑袍侍衛到底是誰呢？”
“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的。”哈迪斯搖頭。
奧丁開口：“至少我們知道了一點，那就是這些聖人並不團結一致。以前，他們就各自爲營。現在他們更是直接發生衝突。有古諺說，欲死人滅亡，必叫人瘋狂。他們直接毀滅了一個虛擬世界，毫無顧忌，已經徹底瘋狂了！這……是我們崛起的大好時機！”
三個永恆神明對視一眼，都是點頭。
“既然如此，那凡界的封神計劃就要加緊了，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等到時機成熟，就開戰！”宙斯握緊了手中的閃電權杖。
哈迪斯和奧丁都是重重點頭。
………
地球。
同樣有兩個人在關注大唐帝國的戰況，他們正是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被稱爲西方二聖。當年紫霄宮聽道時，位居第六、第七席位。
“師兄，戰況很不對勁。”準提開口。
“看得出來。通天和老君都沒討到好處。若是贏了，這會兒，他們就該得意洋洋了。”接引道人笑，臉上模樣卻是習慣地一臉慈悲苦相。
“只是不知道祖如何？”
“道祖？猜不透。種種跡象表明，那個從中央智腦中誕生的智能生命已經被斬殺了。不過道祖終究不是神，三對一，肯定應付艱難，應該也會有所損傷。”
“據說，諸神世界也出現了聖人，他們自稱永恆神明。此時地球力量大減，會不會出事？”準提有些憂慮。
“天下外掛，就是道術，其餘什麼神格之流，都是小術，跳樑小醜而已，無須擔憂。”接引絲毫沒將所謂的永恆神格放心裡。
準提也點頭，他也認同道術是外掛之首的說法。
“這麼說，三清委頓，道祖受損。我們進入中原，傳播我教，奪取玩家羣體的機會來啦？”
“然也！”接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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