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赫然是藉着漫天火矢和林浩的出手掩護,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遁到了此地。
金夢馨顯然沒有發覺背後的異常,當眼前銀光一閃,被銀幕徹底困在其中後,才大驚失色起來。她急忙一掐訣,一層白色冰焰剎那間浮現全身,隨即化爲無數顆拳頭大火球,向四周銀幕激射而去。
一時間光幕內轟鳴聲大起!
但是銀幕表面一會兒凝厚異常,一會兒光滑如鏡,白色火球擊在其上,不是被硬生生被擋了下來,就被反彈而回。
此女顯然無法馬上脫困而出!
金獒雖然此時元氣大損,但他再怎麼也是身爲帝神境的天地大能,自然不是金夢馨可比的。所以當’木’剛一出現的瞬間,這位元氣大損的帝神就憑藉強大的神念,就已經察覺了異樣。
他心中驚怒之下,不及催使那條藍蛟拒敵,只能心念一動,從身上浮現出一件金色戰甲出來,式樣古樸,靈光閃閃。同時他身形還一動,就想要避開’木’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擊。
但是’木’早已在林浩全力催使下,威力全開,身形晃動間如影隨行,而金獒因爲本源受損,戰力不足三分,手中更是要掐動法決,身形自然慢了一些。
結果“砰”的一聲悶響,那隻青光手掌就擊在了金獒的肩頭上……
青芒金光交織閃爍!
’木’身爲六道法身,系統出品,威力絕對不是一般法身可比的。但是斬在金甲之上,卻只是激起一層水波般的金色漣漪,就立即被反彈開來。
只是那股巨力,還是將金獒這位帝神衝的一個跌蹌,晃了好幾晃。
但金獒反而心中大鬆起來,體內神力立刻流動不已,就要強行將手中大法停下,好騰出身手用來應敵。雖然此大法並未完全完成,但已經可以驅使玄玉洞中過半的玄玉寒氣,應該足以滅掉眼前的大敵了。
但是金獒雙手所掐法決纔剛一變動,’木’另一隻手掌也一閃,閃電般的斬在他另一隻肩頭上,自然同樣毫無效果,被擋在金色戰甲之外。
金獒一怔,正心念如電般奇怪對方倒底爲何如此時,木的兩隻手掌突然間青芒大放,竟一下幻化成了兩柄鋒利異常的青色倒鉤,略一晃動間,就搭在了金獒的雙肩處。
雖然被那金色戰甲擋在其外,但金獒的身體自然頓時無法轉動自如。
而幾乎同一時間,金獒頭頂處靈光一閃,一柄黑色古刀詭異的浮現,略微一顫,就從上往下的向這位帝神的天靈蓋處斬下,遁速之快,幾乎瞬間就到了其頭顱之上。
而這時的金獒卻被’木’的一對青鉤死死勾住了金色戰甲的外殼,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這一下,金獒真的心神大變了。再也顧不得什麼慢慢調動體內神力,急忙一揚頭顱,面孔血色一涌,張口一道血芒迎上噴出。
這道血芒卻是金獒一口精血所化,蘊含其中的帝神之力實在非同小可。黑色古刀一撞之下,悶響傳出,血光黑芒交織閃爍,讓這口遠古戰刀遁光不由的一頓。
金獒身上金色戰甲靈光閃動,就要潰散消失,好讓其恢復自由之身,躲過此劫。
同時附近那條藍色冰蛟也在其法隔空一催之下,口中一聲嘶鳴,猛然朝遠處的林浩一撲而去。尚未接近林浩,此蛟就一揚口,一道藍色光柱激射而去。
金獒相信,只要他能稍微滯緩下林浩的攻擊,憑藉其催動洞中寒氣,就足以立刻扭轉局勢,將這小輩一舉滅殺掉。
但就是在這時,金獒赫然發現林浩的瞳魂極速轉動,四周的空間都詭異的扭曲起來。
金獒心中一凜,頓時只覺身軀一下重逾萬斤,無法動彈分毫,同時體內神力也大半失去了控制,原本還在低檔黑色古刀的血箭頓時威能減弱了大半。
那古刀一閃下,就將血箭一斬擊潰,隨即再無阻擋的一閃而下。
金獒大驚失色,一聲慘叫驟然從口中發出。
這位大能也真算了得,不愧是帝神境的存在,就算是因爲突破元氣大損,但眼見古刀一閃要斬入其天靈蓋時,脖頸卻不可思議的向一側驟然一扭,如同妖物般的一下拉長了尺許,實在詭異無比。
黑光一閃,古刀就將金獒小半脖頸連同其下身軀,一起切削了開來,一顆頭顱骨碌碌的滾落而下。
原本凝聚身上的金色戰甲,以及遠處的那隻藍色冰蛟,剎那間潰散消失。
林浩見到此幕,臉上不禁露出笑容出來,但這絲笑意剛在嘴邊現出,就驀然凍結起來。
因爲那顆滾落而下的頭顱,突然間冒出一股金霞出來,將頭顱一裹,一個盤旋後,竟向頭頂的麒麟幻影激射而去。
見到這種詭異情形,林浩自然一驚。但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對方神魂竟然藏在了頭顱之內。
他臉色一沉,眉心第三目中一道血濛濛瑩光擊出。
這道血光奇快,只是一閃就擊在了那顆頭顱上,頓時頭顱內的金獒神魂,只覺彷彿被尖錐狠扎一下,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傳來,金獒頭顱口中頓時發出一聲淒厲尖叫,耳鼻中同時有血痕閃動。
沒有了軀體的支持,本是元氣大傷的金獒,面對林浩魔神刺的全力一擊,竟不堪至此。
頭顱在空中一晃,包裹的藍焰晃動不已。
就在這時,那柄黑色古刀再次一閃,出現在了金獒頭顱之上。
在頭顱滿面驚恐神情中,古刀詭異的消失不見。下一刻,卻出現在了頭顱的另一側。
一道纖細血痕從頭顱面孔中間浮現,並且越來越粗。
幾乎與此同時,雷鳴聲一起,林浩在一道雷弧中詭異浮現在了頭顱旁兩丈遠處,二話不說的兩手一揚。
雷霆聲大起,一張巨大電網迎頭罩下。
頭顱從中間一分爲二,一團藍光包裹着金獒神魂從裡面激射而出。
此神魂一張小口,一柄藍汪汪飛劍噴出了口外。
飛劍迎風狂漲,轉眼間化爲丈許大小,毫不客氣的對準金網一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