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鬱一聽是照片，眉毛輕輕挑起。
霍杳已經打開了信封，裡面果然是一摞照片，大約是相機照相的像素本身就不高，所以打印出來的照片質量不是太清晰，模模糊糊的。
雖然像素不高，但照片上的人，輪廓看着卻是很熟。
霍杳眼眸半眯，指尖捏着照片微頓，又翻看了兩張後，就將照片合攏到一塊，沒有再接着看下去。
閔鬱看霍杳神色較方纔更沉，視線掃過她手中拿着的東西，問：“是什麼照片？”
霍杳將照片塞回信封裡，淡淡的回了句：“想找死的照片。”
閔鬱轉動方向盤，將車子掉頭開離學校，思索了小許，“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霍杳捏着信封，隨即又拿起腿上放着的那張寫有地址的紙條。
上面除了一個地址，還有一個聯繫電話，與見面時間。
就在今天晚上七點。
霍杳將紙條扔回快遞袋裡，然後斜了斜頭，看向閔鬱，“行，幫我查點東西。”
“好。”閔鬱輕應了聲，拿出手機給楊翼打了個電話，掛了之後，便對霍杳說道：“要查什麼給楊翼說。”
霍杳點頭。
發完微信，霍杳整個人就安靜的靠坐在座椅上，手指漫不經心的轉動着手機，也沒說話，一雙眼睛看着車窗外，深邃中透着冷芒。
閔鬱擡頭看了眼後視鏡，沒出聲打破車裡的寧靜。
*
另外一邊。
六點五十分。
宋琪進了餐廳包廂，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眼眸微眯。
跟在她身後的小朱將她的包掛在旁邊衣架上，又主動過去拉開了椅子，讓宋琪先坐下。
“你確定東西已經送到了那女孩手上？”宋琪看了一眼小朱，問道。
“確定，打電話詢問過那邊的老師，說是親自交到手上的。”小朱回。
“那就行。”宋琪點頭，她又看了看時間，距離七點還有幾分鐘。
小朱給宋琪倒上茶水，想了想，又道：“夫人，我去樓下等吧。”
宋琪只是擡了擡手，“不用，她收到東西的話，就一定會來。”
“嗯。”小朱也沒再說什麼了，只走去了包廂門口等。
宋琪看了他一眼，隨即便收回了視線，無聊又拿出了手機看。
時間一直等到了七點二十多分，已經超過定好的時間，宋琪的耐心終於用完。
還從來沒有一個小輩能讓她這樣乾等着。
宋琪妝容精緻的臉上陰沉得很，她看向小朱，直接吩咐道：“你打電話給她。”
霍杳的電話是從學校那邊拿到的。
小朱應了聲好，便摸出了手機。
電話只響了幾聲就接通了，小朱剛出聲說兩句話，沒想下一秒就傳來佔線的聲音，他愣了下，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上面顯示通話已經結束。
宋琪一直看着小朱，見他這個舉動，不由眯了眯眼，問道：“她掛了你電話？”
小朱撓了撓頭，“也不太確定……”說着，他又思索着會不會是信號不好，便又按了個回撥，“……我再打一個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