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二皇子與他的護衛桑昆劍聖二人追上王馳與妞妞見王馳,卻又被向問天責問。
“二皇子與桑昆劍聖爲何不回帝都享福,求見我家老爺何事?”向問天問道。
聽得向問天的問話,二皇子面色發紅,略一沉思,似是在內心中組織言語,半晌才道:“迴向管家,龍傲宇與桑昆叔叔欲追隨黃前輩身邊,學些保命的手段,還望向管家成全!”
“呃?”向問天沒有想到這位二皇卻是回答得如此的直接,一時之間倒讓向問天無法接話了。向問天略一愣間,便朝着車廂內躬身道:“請老爺裁示!”
王馳沒有出車廂,只在裡面問道:“桑昆乃是劍聖修爲,應該也有不少的保命手段,何以要跟着我一個道士學呢?”
車廂外的二皇子聽得王馳之言,竟是與桑昆二人朝着車駕跪了下去。
“桑昆慚愧,雖有劍聖修爲,但在前輩面前卻是渺小之極,桑昆願爲前輩效犬馬之勞,只盼前輩慈悲,成就二殿下一番,此桑昆感激涕零,死而無憾!”跪地的桑昆說道。
聽得桑昆言語,二皇龍傲宇臉上臉上微紅,似有激動之色,對着王馳的車駕一拜道:“桑昆叔叔自傲宇八歲開始,便一直督促傲宇修練,然傲宇自持皇家血脈,龍子龍孫,沒有重視,直到昨晚刺客夜襲,上千近衛軍與十多護衛一夕隕命,傲宇卻是連自保能力都無,方知修練之重要。
而且,昨夜刺客夜襲,並非只是針對雪兒小姐,其中亦有傲宇的大哥派來刺殺傲宇之人,傲宇此時身邊止桑昆叔叔一人護衛,若回帝都,怕是連帝都都進不了,就已隕命。傲宇不是惜命,只是得兄弟手足以刀劍相待,傲宇至死不服,且,我大哥能對傲宇兄弟相殘,他日若是登得帝位,又豈是國家之福,豈是億萬子民之福?”
二皇子說到此處時,聲音哽咽,伏地又大聲道:“傲宇知前輩有大神通,不會輕易收徒,傲宇不求能拜入前輩門下,只願能服侍於前輩駕前,習些保命手段,如此,餘願足矣!”
聽得二皇子龍傲宇地話後。王馳卻是心中輕輕一嘆。無論在哪裡。人類永遠都有內鬥。
“你想學得一些保命地手段後。再回帝都與你大哥爭位?”王馳問道。
聽得王馳問話。二皇子一愣。回道:“正是。帝位若是被大哥所得。以大哥性情。不僅非天下臣民之福。且皇家血脈也會因此十隕八九。如此。傲宇又如何能忍?若是傲宇能得帝位。至少還能留得大哥一命。且爭便是生。不爭是死。故。傲宇也不得不爭!”
王馳在車廂內微微一笑。從這二皇子現在地話中。卻是在經歷過昨晚之事後。身上少了之前地紈絝與輕浮。多了一些沉穩和內斂。但不管怎麼說。這二皇子龍傲宇還算是真性情。成全他一番。也未嘗不可。
“如此。你們便跟着向管家吧!”王馳道。
“啊。多謝前輩!”二皇子與桑昆聽得王馳地話後。皆大喜而拜道。
而向問天卻是微微一笑,執起鞭子,對着馬匹一抽,大喝一聲:“駕!”馬匹吃痛,開始拉車前行,而二皇子與桑昆二人卻是高興地跟着車駕之後,朝莊園而去。
一個時辰後,向問天的將車駕停在了莊園門口。按說,車上只有王馳與妞妞二人,向問天完全可以使出一些法術,令車駕提前回來,但車駕後面有二皇子與桑昆二人跟隨,向問天便也沒有使出法術。可即便如此,馬車地速度,也不是二皇子所能追得上地,初時還好,但一兩裡後,二皇子便感體力不支了,若不是有桑昆這個劍聖在,怕是二皇子早就不知倒在哪裡暈過去了,即便是有桑昆相助,二皇子也是臉色蒼白,蓬頭垢面,沒有一絲力氣了。
向問天停下車駕後,臉上微微一變,伸手對着天空一抓,便見得整個莊園一亮,隨之又恢復了正常,向問天轉身揭開車簾,道:“請老爺夫人回府!”
王馳點了點頭,牽着妞妞的手走出車廂,卻是又聽得向問天道:“老爺,夫人,小人走之前在莊園外所佈的陣法,已被人動過,而且,山下村裡也住進了一些生面孔。”
王馳只點了點頭,沒有理會向問天,牽着妞妞的手走進了莊園。
莊外地陣法,是向問天所布,向問天已有真仙修爲,他所佈的陣法,當最少也要真仙修爲者,方能破開,而在這個位面中,不要說成就仙道,就是連元嬰期修爲的修士都沒有一個,又有何人能破?再者,即便是破開了向問天所布地陣法,進得莊園後,也沒有什麼值得偷的東西,後園裡面的衆多靈果,那可是王馳親自布的陣法,即便是聖人實力,也之不開。故此,王馳對於向問天所說地莊外陣法被人動過一事,並沒有什麼反應,向問天是管家,這些小事,自有向問天來查實處理。
王馳回來的第二天,寶寶也從學院裡回來,與寶寶同時來莊的,還有她的學姐張麗娟。這一次全國各學院竟技大賽,陽學院的張雪兒與張麗娟二人一舉拿下了頭名
,學院裡大張旗鼓地宣揚和歡慶的同時,也給了寶寶二人十天地假期。
寶寶二人來的時候,王馳與妞妞二人正在用早膳,不用道士叔叔相邀,寶寶已是不客氣地招呼着張麗娟一起用膳。
其實衆人中除了張麗娟以外,餘者皆已是早已辟穀,不用再吃人間俗物,只需吸收天地間各元素爲已用便可,但妞妞從小養成地習慣,王馳也不想廢掉,一起吃飯,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
“寶寶,你如今也是貴族了,你家裡,和村裡面沒有給你慶宴?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王馳微笑着對正吃着白饅頭的寶寶問道。
寶寶嚥下一口饅頭,擡頭道:“家裡本來是有地,但我們去帝都的這段時間裡,村裡來了一些修士,現在村裡地人都將他們當成貴客,對他們巴結得不得了,那些修士從我回到家裡後便一直與我說話,問這問那的,弄得寶寶煩死了,就來叔叔這裡了。”寶寶說完,又道:“對了,他們好象對叔叔的這莊園很感興趣,總是不停的問寶寶莊園裡地事。”
王馳點了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一刻,早膳用完,衆人正要商議是到後院去修練,還是到山上去玩地時候,向問天進來凜道:“老爺,夫人,外面有一些修士求見!”
“哦?”王馳點了點頭,道:“請他們進來吧!”王馳知道,向問天既然來通報,當是向問天經過考慮的,認爲自己應該可以一見的。要不然,一般的人求見地話,向問天早就打發了。
“是,老爺!”向問天躬身退出。
不一會,向問天又來相報,衆人已在大廳相候。
王馳與妞妞,寶寶,張麗娟幾人便往廳中而去。
正廳中,十多個修士分成兩派,分別坐於大廳兩側,一邊有六個或中年或老者的修士,另一邊卻全是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女修士。看修爲卻是有兩人已過元嬰後期,其他地修士皆在辟穀和金丹期修爲內。
“嗯?鴻蒙紫氣的氣息?”王馳尚未進入正廳中,便感覺到了一絲鴻蒙紫氣的氣息,而且還是天地初開之時所遁走的那兩道失蹤地鴻蒙紫氣的氣息。王馳之前並沒有刻意的去運功去感受鴻蒙紫氣的氣息,但此時鴻蒙紫氣的氣息離自己太近了,即便是不運功刻意的去感受,也能感受到鴻蒙紫氣那獨有地氣息,並且還感受到此兩道鴻蒙紫氣絕不是自己已經體悟過的紫氣,而是當初自己封印天道時遁走地那十二道紫氣中失蹤的兩道。
想到此,王馳地臉上不由得微笑起來,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王馳進入正廳後,雙眼對衆人掃了一眼,心下便已是有了數,廳中十二個人,有兩人已到元嬰期修爲,而那鴻蒙紫氣的氣息,也正是從那兩人地身上散發出來的,應該是那兩人得到了由鴻蒙紫氣所化的法寶,故纔會在修爲上有所突破吧!
元嬰期的修爲?與劍神法神同等境界。之前向問天說,他是萬年以來唯一一個法神,可這一下子卻是多出了兩個元嬰期修爲之人,難怪向問天想讓自己見見。
王馳一入正廳後,卻是牽着妞妞的手走入正廳的主位上坐了下來,寶寶與張麗娟也在旁邊尋了一個椅子坐下。
“各位怎麼稱呼?來我莊園何事?”王馳坐下後微笑向衆人問道。
在王馳與妞妞等人進入廳中之時,六男六女十二個修士皆站了起來,正欲與王馳寒喧之時,卻是不想王馳卻是直接坐下,根本就沒有與他們寒喧招呼,更是在坐下後直接詢問衆人來此的目的,這讓衆人心中皆是眉頭輕皺,微感不悅。
問別人怎麼稱呼,卻是不將自己的姓名道號先道出,而且還不與衆人稽首招呼,王馳確有些失禮,但王馳何人,又怎會在意別人怎樣看自己?
“貧道雁輕候,乃是嶗山派長老,這邊五位皆是我嶗山派之人。”那有元嬰期修爲的中年修士說道,說完又指着另一邊的六個女道姑道:“這六位皆是鳳鳴山的道友!”說着又指着那有元嬰期修爲的女道姑道:“這位是舒欣仙子,乃是鳳鳴山的新任掌門人,其餘皆是鳳鳴山的同修道友!”
雁輕候說完,又對王馳與妞妞一稽首道:“不敢請教道友如何稱呼?”
王馳微微一笑,道:“各位可以叫我皇道友!”說到此處,王馳又笑着道:“雁輕候道友與舒欣道人二人面相奇特,似乎不是此世中人!”
王馳初時感應到雁輕候與舒欣二人身上有鴻蒙紫氣的氣息,卻是沒有仔細的看過二人,待得雁輕候說話之時,王馳一細看,卻是感覺奇怪之極,此二人表面上無甚出奇之處,但二人身上除了有鴻蒙紫氣的氣息外,還有一種不存於世的異種氣息,給王馳一種他二人是兩世爲人的感覺。難道他們也是穿越人士?那又從那裡穿越而來?還是上一劫中的生靈在這一世中重生?
聽得王馳之言,那雁輕候與舒欣二人皆是臉上大變,看向王馳的眼神中略帶恐懼之感,不過只瞬間,二人又恢復到了原樣,對視一
皆朝王馳一稽首道:“前輩說笑了!”
面上的變化,稱呼上又從道友一下子變成了前輩,這不僅讓其他衆人心下大奇,也讓王馳心中更惑。
按說,王馳現在地力法力,早已爲尊道境地頂峰,修爲幾近大道,天地宇中的任何事情,只要王馳想知道,應該都瞞不了王馳,即便是大道所爲,當也有跡可尋。但此時,面對着這僅元嬰期修爲的雁輕候與舒欣二人,王馳雖發現有異,但卻是始終看不明白,難道是因爲他們身上的那兩道鴻蒙紫氣地原因?
王馳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剛纔的話提,王馳雖然不知道原因,也算不出來,但若是王馳真的想知道地話,只需用上少許法力,將二人腦中的記憶全部讀出,當也可知道原因,畢竟二人與王馳的修爲相差有太遠了。但王馳卻是不能,作爲人祖道祖,修爲幾近大道,又如何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王馳微笑不語,雁輕候與舒欣兩個元嬰期修爲者也不敢發話,一時之間氣氛倒尷尬起來。
見此,王馳又道:“各位既來到此莊,也是一番機緣,我與夫人添爲主人,理應一盡地主之宜!”說到此處,王馳又對一邊地向問天道:“向管家,你領這些道友到後院去摘些果兒吃!”
“是,老爺!”向問天躬身道。說完又對着衆人道:“請各位隨老夫來!”
雁輕候與舒欣等人見王馳只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後,便讓他們去摘果子吃,雖然心中皆奇怪無比,但王馳一臉的微笑,衆人又覺得此也不算失禮,遂對着王馳與妞妞等人一稽首,便跟着向問天退了出去。
看着衆人退出,寶寶卻是突然說道:“叔叔,後院的那些可都是靈果,都能增無數修爲,就這樣賜給他們?以他們現在的修爲,能承受得了靈果的靈氣嗎?”
王馳見妞妞也看着自己,便道:“有些果兒能承受得了,有些不能,向管家會提醒他們的!”說到此處,王馳又道:“你領張麗娟去後院摘枚鄱桃,再與張麗娟分食服下!”卻是沒有說爲什麼要賜給衆人靈果之事。
“謝謝叔叔!”寶寶聽得一喜,忙一拉旁邊地張麗娟道:“還不快謝謝我家叔叔?那鄱桃可是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再三千年方纔成熟,服一枚可增十萬年法力,今日可真是你的機緣到了!不過,以你現在地修爲,最多隻能服下一小半,可即便是一小半,也可使你在五年之內成就仙道了!”
寶寶的一席話又快又急,張麗娟雖聽明白了,但一下卻是沒反應過來,直到寶寶再次拉她,讓他謝恩,才醒過來。
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再三千年才能成熟,服下一枚可增十萬年法力?一小半,就可助自己成就仙道?張麗娟於大驚大喜間,忙向王馳跪拜謝恩。
王馳微笑着揮了揮手,待寶寶與張麗娟退下後,方纔拉着妞妞地手,面色略爲激動地道:“妞妞,你可知叔叔爲何會賜靈果給那些修士?”
妞妞從小跟着王馳身邊長大,已有十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王馳有過激動之色,如今王馳面上略帶激動之色,妞妞心中大驚,雙手反抓住王馳的手,擔心地問道:“叔叔,你。。你沒事吧?叔叔,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王馳收起了激動之色,笑着道:“叔叔沒事,只是千千萬萬年了,現在終於有機會證得大道。。。。。。。。”王馳說到此處,又微微搖了搖頭,道:“妞妞,他們身上有我想要地東西,若是能得到那兩樣東西,叔叔就能。。。就能。。。。”說到此處時,王馳卻是說不下去了。
只要能得到那兩樣東西,就有機會證得大道,可自己現在有必要證大道嗎?自己已達尊道頂峰境,真正的不死不滅,即便是天地再次重歸鴻蒙混沌,自己也死不了,而且,以後還有妞妞會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可謂是已再無所求了,那證不證大道,還重要嗎?
妞妞見王馳說的話她聽不太懂,而且話說到一半,卻是眉頭微皺,沒有再說了,心下一急,道:“叔叔,你。。。你怎啦!叔叔。。你不要嚇妞妞好嗎?”妞妞說話間,眼中已是含淚。
聽得妞妞的聲音,王馳回過神來,替妞妞擦掉眼淚,柔聲道:“妞妞,妞妞放心,叔叔沒事,也不會有事的!妞妞不要擔心!”
在妞妞眼淚流出來的時候,王馳卻是下了決心,只要能與妞妞相伴生生世世,證不證大道皆無所謂。只要能與妞妞在一起,證不證大道都是一樣。
在妞妞與大道之間,王馳無是選擇了妞妞。但證大道與和妞妞在一起並不衝突,故王馳在能生生世世與妞妞在一起的前提下,再證大道也是可取的。
或者說,只有證了大道,才能真真正正的與妞妞生生世世在一起,因爲,若是王馳證了大道的話,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將他與妞妞分開了,即便是大道修爲的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