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看出老黃腰上的傷竟然是機槍留下的傷痕,而他又否認了自己曾經當過兵,這讓林寒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黃大哥,我聽招娣姐提起過,您在碼頭上做事,平時重活太多,你的腰肌一直處於高度疲勞狀態,積勞成疾,今天我給你扎針,可能會有些疼痛,你要忍一忍。”林寒不再提槍痕的事,立刻着手給老黃治病。
“好的,木先生,你儘管動手吧,不用理會我,我受得了的!”老黃毫不在意的對林寒說道,看來他一點也不害怕,確實是條硬漢子。
林寒也不再說話,從皮箱裡拿出了他那套銀針,靜氣凝神,馭氣於銀針之巔,給老黃治療起來。
林寒手中持有的銀針和市面上中醫所用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其手法卻大爲不同,而且馭氣而行,其效果自然是大不相同。
老黃只覺得自己的腰間彷彿置身於冰與火之間,一會兒極寒,一會兒酷熱,甚至伴隨着一種常人難以忍耐的疼痛。但是他竟然一聲不吭的硬抗了過來,只是他渾身的汗水竟然浸溼了林寒的牀單。
大約半小時之後,林寒才結束了治療,當他收針完畢,問道:“黃大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老黃雖然感到很累,但是腰間卻感覺比往日輕鬆了不少,他試着扭了扭腰,連忙說道:“木先生,我感覺腰部很輕鬆舒服,而且現在疼痛感明顯減弱了。”
林寒笑着對他說道:“今天我只是初步給你打通腰間的氣血,因爲氣血不通,所以才痛,再經過兩次的治療,根除你的病根應該沒有問題。”
老黃從牀上站起來,又試着扭了扭腰,確實感覺和往日不一樣,他連忙握着林寒的手說道:“木先生,真的不知道怎麼謝謝你纔好,我都沒有料到,我這病真的還能夠治,真是太謝謝你了!”
林寒連忙謙虛了一番,說道:“黃大哥,招娣姐和我堂姐關係如同姐妹,大家也不是外人,這也是巧了,大家正好能夠遇上也是緣分,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其實也是舉手之勞。”
林寒看出老黃眼裡的感激不盡,又繼續說道:“黃大哥,我再給你開一副藥,你讓招娣姐去藥房照方抓藥,煎水服用就好了。”說着,他拿出紙筆,將藥方寫在一張紙上,遞給了老黃。
老黃趕緊接過來,還看了看,才點點頭,有些感動的說道:“木先生,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以前也看過不少大夫都沒有什麼用,沒想到木先生一出手,立刻就有如此奇效,真是讓我驚歎不已,真乃神醫呀!”
“對了!”老黃像突然想起什麼來,對林寒說道:“木先生,您有這樣的醫術,爲什麼不開堂坐診呢?我相信您很快就會名揚天下的?而且診金收入應該非常豐厚的,足以讓您在上海灘置業立足了!”
林寒臉上露出了輕鬆的微笑,說道:“不忙,黃大哥,我這些醫術都來自於家傳,但是我家並不坐堂治病,只求治病不求人而已。就算是遇上鄰里有人生病,也是免費治療,不收取診金的。”
老黃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木先生,那真是有些可惜了!”隨即他又反應了過來,趕緊說道:“木先生,今天這麼麻煩你,怎麼可能不收診金呢?這診金一定要付的,而且我們也帶來了,都在招娣身上的。”
林寒笑着說道:“黃大哥,你不用和我客氣,這診金我肯定是不收的,你接下來還要吃藥,也是要花費不少錢的。”
老黃連忙搖頭說:“木先生,這可使不得。”然後他又大聲對着門外叫着招娣的名字。
招娣、秋蓮和甄珍一直坐在自家門口聊着天,突然間聽到老黃的大叫聲,把他她們都嚇了一跳,以爲發生了什麼意外,趕緊一窩蜂地擁進了林寒的屋裡。
老黃也顧不了那麼多,對招娣說道:“木先生真是神醫,快把診金付給木先生!”
招娣愣了一下,連忙點點頭,便伸手進衣兜裡取錢。
林寒趕緊說道:“招娣姐,黃大哥,我說過了,我給人看病是不收取診金的,不用拿了,只要記住按我開的方子吃藥就好了!”
跟着朝弟一起跑進屋來的甄珍和秋蓮,都一臉吃驚的看着林寒,她們也沒有想到他給人治病,竟然是不收錢的。
這時,招娣已經從身上掏出了一疊鈔票,試圖送到林寒的手中,立刻被林寒拒絕了。
林寒還有些生氣的說道:“招娣姐,我已經說過不收費了,如果你們真的要這樣,我就生氣了,接下來我也不再給黃大哥進行進一步的治療了。”
招娣手裡拿着鈔票,愣在了屋當中,我無奈的轉頭看着老黃和甄珍。
甄珍已經看出了林寒說的並非戲言,她連忙上前拉住了招娣,說道:“招娣,既然木老師已經說明不收費,那就不用勉強他了,把錢收起來吧!”
老黃看到林寒毫不鬆口的樣子,只好搖了搖頭說道:“如此世道,竟然能夠遇上木先生這樣濟世救人的良醫,真是我黃某人的幸運了。招娣,木先生是高人,錢就收起來吧!”然後他又笑着對林寒說道:“這樣吧!木先生,明日請到我家吃頓便飯喝杯酒,讓表達一下我的謝意,這總是可以的吧?”
甄珍笑着看了招娣一眼,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秋蓮已經點頭答應了下來,高興的說道:“好啊!正好還可以去看看你的一對小寶貝,這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們了。”
老黃對甄珍並不熟悉,只是知道她是秋蓮的朋友,怕她見外,就笑着對她說道:“甄小姐,請你明天也一定光臨。”
甄珍看到林寒也微笑着對自己點頭,也就只好笑着說道:“那就謝謝黃大哥和招娣姐的邀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