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睏倦了的凌楚楚安靜的睡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身上蓋着冷熠爲她蓋上的薄被。\離沙發不遠的辦公桌上,冷熠還在挑燈夜戰。身爲一國之王,冷熠每天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像這樣熬夜的夜晚雖然不是很常見的,但也並不是沒有的。冷熠工作起來自然是認真的,只是他並非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未做完的工作上,沙發上的小人兒似乎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碧綠的雙眸不時的看向沙發,絲毫不隱藏濃濃的眷戀。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工作的效率多少會減低一些,但是冷熠卻依然樂意這麼做。
雙方的腳被鎖鏈鎖着,兩人一天二十四小時如影隨形,這看起來的確很變態,或者說他已經成了一個病態的人。可是他無法不那麼做,病態又如何?他不要楚楚再離開他,看到凌楚楚睡在那裡,他很心安。這心安,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突然,寂靜之中傳來了一聲微不可聞的、類似手機的震動聲,隱藏於辦公桌後面黑暗處的影迅速的從兜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形同手機的‘東西’,然後用手指點了點閃爍着微光的屏幕。
“王。”影往前幾步,來到冷熠的跟前喚道。
冷熠當即給了他一個‘小點聲’的眼神,表情和往常一般清冷,影全身卻抖了抖,他明白,他們的王此刻心裡是十分不高興的。影立刻想要跪下,冷熠卻又突然看了他一眼,嚇得他又不敢跪下了,只能用壓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彙報情況。
“選入的‘那個’侍衛,在剛剛結束的比賽當中,輕鬆的獲得了第一,並且他尚未使出全力,還稍有保留。懇請王給予指示。”
“老辦法,軟硬兼施。”冷熠淡淡回答,剛強的身體透出寒森。
此人是個人才,而且是個多方面的人才。人才不是拿來浪費的,如果讓他爲他們效力最好,如果他不願意,就只能在對他嚴刑拷打、逼供獲得相關信息之後就把他殺掉......或者利用此人設置一點陷阱等等。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得來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從不屑於佔爲己有。只在是在。
他的楚楚,是個例外,唯一的例外。
“屬下明白。”影點點頭,說道。
若能讓那個人交待一切併爲我所用最好,如不能就除掉。
“一切按照他的成績辦事,順其自然。”在批閱下一份文件之前,冷熠說道。影明白冷熠話裡的意思,剛想退下,卻發現牆上的昂貴木質時鐘的時針已經指在了三的位置了。
“王,早點休息吧,很晚了。”影出聲勸道。
冷熠卻並不擡頭,像是沒聽到影的勸一樣。依舊批閱着文件,拿着筆的右手不時的寫寫劃劃,偶爾擡起頭,呆呆的注視着凌楚楚的睡顏........
幾天之後,影又接到了新的彙報。
“王,魚兒有行動了,只是他的行動讓人疑惑不解,”午餐時分,接到彙報的影及時的向冷熠報告,“他居然書面提出申請,選擇在稍遠的大道巡邏而不願在靠近王和王后居住的王殿巡邏。”
成績優秀的侍衛都是被選在最需要保護的人居住地的周圍巡邏的,而那個人分明就是殲細,爲什麼放棄那麼好的機會呢?難道是欲迎還拒??
“他提出的申請......通過。”冷熠說完,注意力又回到了凌楚楚的身上,因爲他發現凌楚楚吃得很少,“多吃點。”
話音還未落,凌楚楚碗裡就多了一大夾子的菜。
“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凌楚楚小聲說道,不敢表現得太落寞。
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她胃口很差,總是不太喜歡吃東西。
“胃口不好也要吃,你太瘦了。”Ua5a。
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把楚楚養肥了一些,最近她又瘦回去了,抱起來的時候楚楚輕得就像一根羽毛似地,讓他幾乎都感覺不到她的重量。
餐桌上又上演了‘騙吃騙喝’的一幕,冷熠不停的哄凌楚楚吃這個吃那個的,非要凌楚楚把他認爲她該吃的東西吃進肚子裡才罷休。
因爲吃得太飽,凌楚楚選擇了繞路回去,就當做是散步。路上冷熠一直緊緊的牽着凌楚楚的小手,只是倆人一直沉默着,凌楚楚低垂着眼瞼,看着地面。冷熠知道凌楚楚這些天來並不是很開心,而且罪惡的源頭是自己,所以他就像在懺悔一般,默默的牽着凌楚楚也不說話。
不遠處一陣陣吆喝聲響起,凌楚楚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擡起頭像聲音的方向望去,發現一支侍衛隊伍正向他們走來。
這支侍衛隊共有兩排,以豎着的列隊向前行進,凌楚楚一開始只是無意的一掃,轉頭回來的瞬間,快速的又將頭轉了過去,視線投向領頭的兩人中其中一位,那個人也突然看向凌楚楚。
她居然看到了曾經打退白狼救了她和薇薇的那個狩獵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了?”冷熠關切的問道,眼角的餘光看向凌楚楚剛纔的視線所及之處。
“看到了一個有一面之緣的人而已。”凌楚楚有點惴惴的說道。
狩獵人是她在離開大少爺的時候遇到的,既然狩獵人是這裡的侍衛,那他就是大少爺手下的人了。那之前的巧遇不過是大少爺設的一個幌子而已,大少爺擔心她的安危,所以讓狩獵人一直跟着她們,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幫助她們姐妹倆。
怪不得狩獵人會在爹地媽咪住的那片地方,她好傻,還真以爲在二十一世紀還有那麼癡迷打獵的小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