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直在動,大概兩分鐘之後,停下了。//
不過兩分鐘而已,‘路’已經移動了很長的距離,並且進了通道里面凌楚楚才發現並不是只有一條通道,她腳下的通道是四通八達的,以十字線路延伸開來。
單從這路程來看,這座關押罪人的城堡簡直大得可怕。
眼前原本黑暗的牆壁面突然亮了,特製玻璃緩緩上升。眼前出現的一幕讓凌楚楚嚇得腿都軟了,驚叫聲不自覺的從她的嘴裡溢出。
“啊——”
眼前是一個瀕臨垂死邊緣的女人,她的頭髮沾着血,凌亂不堪,身上的衣服因爲受了鞭刑而變得襤褸,身體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更恐怖的是這個被吊着的女人雙手雙腳像蝴蝶一般張開,四根粗粗的鐵線從她的手掌、腳掌處伸出,地上蔓延着大量已經乾涸了的舊血液和少許新鮮的血液......這個女人居然是被如此慢慢的放血而走向死亡的,她每分每秒都必須忍受着錐心的痛楚?
讓凌楚楚發出驚叫的不僅僅是因爲這恐怖的一幕,還因爲這個女人的臉。
獰狂醜陋的刀痕沒有完全掩住女人臉蛋之中的柔美之色,乍一看彷彿還能想到那張臉往常浮現的溫柔......雖然那樣的溫柔是裝出來的。
“曾姨......”
凌楚楚顫抖着喊出了過去曾經喊過的稱呼。
兩年了,她已經兩年沒見過曾姨了,可她依然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彷彿聽到了凌楚楚的低喊,沒有絲毫生氣的女人慢慢的擡起了頭,原本沒有光彩的眼中迸射出了濃濃的恨意,不過恨意很快被斂去,換上了欣喜。
憐憫衝忙了凌楚楚的整個身體,她眼帶哀求,轉頭看向身邊摟着她的冷熠。
她以前就知道曾姨不是一個好人,不僅因爲她給二少爺下藥,她還做齷齪的事情......那是她以前躲在衣櫃裡無意知道的。
可就算這樣,大少爺對曾姨也太、太殘忍了吧?
現在二少爺病也恢復了,並沒有什麼人因爲曾姨而受苦難,大少爺何苦——
“生養我的那個人,因她而死。”
冷熠輕輕搖頭,用動作告訴凌楚楚,他不會放過眼前的女人。
他甚至不肯給她一個痛快,要將她折磨之後慢慢的凌遲......這一切都因爲他心中深沉的恨????
“難道......難道大太太的死是......?????”發眼曾眼。
凌楚楚捂住嘴,阻斷了接下來的話。
她曾經見過曾姨從大太太的住處走出,眼中有着陰險,而後,她便看到了房裡的大太太哭泣的模樣。難道......
“嗯。”Ua5a。
冷熠聲音飄渺的說道,眼中憤恨交加。
剛纔屬下來報,這個女人快不行了,他來‘送’她最後一程。
凌楚楚的小肩膀立刻垮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責怪自己當初的大意,凌楚楚接着聽到了冷熠和黑衣人交談的聲音。轉頭一望,凌楚楚看到了黑衣人手裡拿着的一個大大的瓷缸,裡面爬着一隻只色彩鮮豔、全身毛茸茸的蜘蛛。
看到蜘蛛,曾柔的身體猛的一顫,臉色驚慌了起來。
隨着她身體的動作,她身上剩下的爲數不都的布料掉了幾塊下來,之前似乎是因爲鮮血而粘貼在身上的,血液幹掉之後激烈的一抖就掉下來了。
“呃?”
抖動帶動了鐵線,也牽動了全身的傷,曾柔痛苦得扭曲了臉。終究是訓練有素,當曾柔再度睜開眼時,眼裡恢復了一開始的欣喜。
凌楚楚卻注意到了原本被布料蓋着的、曾柔的下體。
那裡血肉模糊,並且因爲曾柔的顫動而流下了膿水......
“我們交換......條件......替我告訴翔......我......愛......他......”因爲說話用了力氣,曾柔緩緩閉上了雙眼,只留下一絲縫隙,現在對她來說,睜着眼睛都是極累的事情。
看曾柔對凌楚楚說話,冷熠對捧着瓷缸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
下一秒,凌楚楚擋在了要把蜘蛛灑到曾柔身上的黑衣人。
誰也沒有注意到,當凌楚楚奮不顧身的擋上前去的那一刻,曾柔看向冷熠,眼縫閃過了深沉的恨和陰險。
“我會替你找到她。”
冷熠伸出長臂輕易將不停掙扎的凌楚楚摟抱在懷,做出承諾,接着示意黑衣人放出蜘蛛。
“啊......啊......”當第一隻蜘蛛巴在曾柔的身體上時,她突然臉色痛苦的大叫起來,“你妹......妹......痛苦......啊......”
凌楚楚木然的看着突然發了狂的曾柔,在聽到曾柔後面說的話時,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曾柔話裡的意思?
尖利的哀嚎聲陣陣響起,更多彩色的蜘蛛爬到了曾柔的身上。凌楚楚震驚的發現那些彩色蜘蛛居然會吃人肉,一咬就咬了一個黑洞洞的小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