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古井世界之力凝成的光索，纏在八長老脖子上，被蠢蟹帶着，一個虛空穿梭，退回到塔門內。
石塔上有來自虛無的不詳物質，虛空坊市聯盟的這些人中也不乏有見識的，認了出來，不敢接近石塔，唯恐被那種詭異的黑氣浸染。
蠢蟹帶着古井臺，抓着風族八長老，轉瞬退回塔門內，也沒人敢追擊。
這一下，不僅是風族的人駭然變色，其餘各方勢力都驚悸莫名，連跟人族關係最好的虛空血族也是忌憚不已，再看灰瞳那些人族，眼神都透着警惕與敵意了。
灰瞳這些人都是苦笑，以後他們在聯盟裡的日子，恐怕是要更難過了。
虛空血族只需要一個弱小又聽話的小弟，並不希望看到人族變強，更不希望人族有輕鬆宰殺風族八長老這個級別強者的實力。
這時，殷東在石塔裡面一陣狂轟亂炸，塔身上千瘡百孔，往外冒絲絲縷縷的黑氣，朝四面八方瀰漫而去。
虛空坊市聯盟的那些人，還處震駭之中，沒有察覺到空氣中瀰漫而來的黑氣。
等到他們發現時已經遲了，那些實力弱的小輩身體迅速被腐蝕，腦海中也像是灑了煤灰，一個個淒厲慘叫，但這時候就算是至親長輩，也顧不上他們了。
所有人都自顧無暇，連灰瞳這一撥人也不例外，但是其他各方勢力，都朝遠處躲去，而灰瞳則帶着大家衝向了塔門。
到了塔門外，灰瞳猛地剎住身形，看了一眼還在掙扎的八長老，又衝凌凡說：“救我們，給報酬！”
凌凡樂了：“灰瞳前輩客氣了，自家人還談什麼報酬呢。稍安勿躁，等會兒就幫你們清除不詳物質。”
灰瞳心頭大定，又忍不住好奇：“你們知道這是來自虛無的不詳物質？”
凌凡笑眯眯的，像只正在算計什麼的狐狸，“前輩這話說得多新鮮吶，要是沒點譜，我們敢進這座石塔，又怎麼能活蹦亂跳的在塔裡等着你們來。”
灰瞳眼皮子一跳，失聲問：“你們是故意等我們來的？”
“我們本來只是等風族的蠢貨來送死，沒想風族的蠢貨這麼陰險，把你們這些無關者都拉過來了，害得你們全都被來自虛無的不詳物質浸染，你們也是挺倒黴的。”
“我們……”
“人族在虛空坊市聯盟也太弱了，連風族的渣渣們都能欺負你們，真可憐。”
“風族是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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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強，也就三個老祖吧，風青老祖被幹掉了，風族五百鐵衛也死得一個不剩，你來告訴我，風族強，強在哪兒？”
“你……說真的？”
說話時，灰瞳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玄幻，他真不是做夢嗎？
“騙你又沒油水，你們這麼弱，也沒什麼好東西。”
凌凡嫌棄的掃眼看了灰瞳等人一圈，真弱，連不詳物質的浸染都抵禦不了。
他選擇性的忘了，自己身上的不詳物質，都是讓殷東給清除的，而這時候他整個人都像是從煤堆裡扒出來的。
殷東這時也上來了，就在塔門內側，聽到凌凡吹牛，就沒現身，伸手搭在凌凡肩上，幫他清除身體裡的不詳物質。
灰瞳他們就看到凌凡身上黑色迅速淡化，直到恢復如常，一個個震憾萬分，看神明一樣看着凌凡，目光熱切無比。
“幫我們清除不詳物質，必有重謝！”灰瞳激動的說。
就算他剛纔也猜到了，凌凡他們敢在塔門呆着，就有辦法清除不詳物質，但是沒得到證實，終究是心有不安。
現在，他們都放心了，心頭涌起一陣狂喜。
“給你們清除身體裡的不詳物質，是順手的事，灰瞳前輩，我覺得你們現在要考慮的，是你們以後怎麼在虛空坊市聯盟混下去。”
凌凡像個神棍一樣，開始忽悠，“有沒考慮跟我們合作？只要有個名義，我們能出兵幫你們清掃敵人，不需要報酬，戰利品對三七開，你們三，我們七。”
“你當真？”
灰瞳都沒討價還價，抓住凌凡的手腕，一臉緊張的問。
“多大點事，還值得我撒謊不成？”
凌凡的腕骨都快被捏碎了，“噝”的倒吸了一口氣，還不忘誇下海口：“你看哪一族不順眼，把位置報給我，我把不詳物質製成的炮彈，給他扔過去，轟，炮彈一炸，不詳物質擴散，哪一族能扛得住？”
這話，就是吹牛了。
但，灰瞳他們不知道啊，還有躲到遠處的虛空坊市聯盟的強者們，偷聽到了，也跟灰瞳他們一樣臉色大變。
灰瞳吞了吞口水，問：“你們能把不詳物質帶走？”
“我們拆塔，就是爲了把帶有不詳物質的石頭帶走，回頭研成粉末，摻在炸藥中，就能製成炸彈，多簡單的事。”
凌凡輕描淡寫的裝了個比，把灰瞳他們跟偷聽的強者們震懾得一臉土色。
瞬間，凌凡他們的威懾力，陡然拔高了數倍，就連灰瞳跟他的同伴們也是驚懼多於喜，要不是身上的不詳物質沒有清除，灰瞳他們都要嚇得落荒而逃了。
凌凡笑眯眯的說：“灰瞳前輩，講真，跟我們華國軍方合作，你們絕對不虧。而且，相比其他的種族，同爲人族，我們肯定願意照顧你們。”
“我……我們還要商量一下。”
“行啊，不過要搞快點，要不然我們就找別的合作伙伴了。前輩也知道，我們華國軍方需要大量修復星球物質，所以，我們沒太多時間等的。”
“好。”
灰瞳吐出這個字，看着凌凡的眼神複雜無比。
在虛空坊市的時候，他連眼角餘光都懶得看這小子一眼，但現在，這小子不僅在他面前侃侃而談，還變得如此強勢，好像他是一個等待對方施捨的小可憐？
灰瞳的心情複雜得一比，而殷東則是爽得不行，走出來笑着打了一個招呼：“前輩，又見面了。”
“你小子……也在？”
灰瞳說完，眼神更加複雜了，脫口問道：“你是怎麼逃出虛空坊市的？連接死靈界的那道裂隙怎麼消失的？那個死靈君主沒把你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