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本以爲楚鷹會繼續選擇避開,那個時候她藏在手中的勾索便可以突然出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反正也沒限制使用武器,只要能纏上楚鷹,她的攻擊就會旋即全面展開,即便楚鷹比她強,也休想逃出生天。
但見楚鷹的大手襲來,不但阻擋了她的視線,而且這種賊手還做了個抓的手勢,想起白色的小內內,生怕這傢伙抓向自己的大白兔,那就丟人丟大了!
正在羅蘭思忖間,她的身子已經衝擊到楚鷹的近處,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羅蘭只好探手抓向楚鷹的手,免去被他吃豆腐的無妄之災。
楚鷹手腕輕輕一翻,繞過羅蘭的小手,羅蘭無處借力,跟楚鷹來了個親密接觸,在衆女的驚呼中,楚鷹的大手在羅蘭的小屁屁上抓了一把,同時肩膀陡然發力,撞在羅蘭的肩頭上。
羅蘭頓覺一股無法抗拒的莫大力道襲來,身子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但她的反應極爲迅速,落地之際手掌撐了一下地面,凌空一個空翻,輕飄飄的站穩。
本以爲已經安全,可是衆女卻傳來失聲驚呼,剛剛如釋重負的羅蘭下意識的擡眼看去,只見楚鷹的拳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靜靜的停在她的眼前。
如果是敵對的關係,羅蘭現在已經掛掉了!
羅蘭怔怔的看着楚鷹,片刻後,淡淡道:“我輸了!”
說完,默然返回衆女中間,背對着楚鷹,也不知是什麼心情。
“蘭姐沒輸,是這傢伙輸了,他明明說好只守不攻的!”衆女憤憤不平。
“小狗!小狗!耍賴的小狗!”不知誰帶的頭,衆女齊聲附和。
楚鷹滿臉無奈的看了看溫靜,苦笑道:“你手下的兵確實不怎麼樣。”
“都別鬧了!”溫靜嬌叱道,連最厲害的羅蘭都敗了,讓她的面子多少有些掛不住,朝楚鷹道:“你當初是怎麼說的?”
這時衆女已經停下了喧鬧,看這傢伙還怎麼狡辯。
楚鷹緩步走上前去,望着一臉不甘的羅蘭,輕笑道:“服氣嗎?”
羅蘭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本來她有把握取勝的,結果卻就這樣敗了,怎麼可能服氣。
楚鷹忽然冷笑道:“知道你爲什麼敗嗎?”
玫瑰嗤道:“還不是你耍賴,不然蘭姐肯定能贏你!”
芍藥也幫腔道:“對啊,蘭姐要贏的,可是你突然發動偷襲,之前明明說好不還手的!”
“無賴!小狗!”這些美女顯然沒罵過人,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
楚鷹冷然道:“無賴?各位擡舉我了,我這叫兵不厭詐!”
不給衆女開口反駁的機會,楚鷹繼續道:“假如放在戰場上,你的敵人說什麼你就會相信嗎?假如我剛纔說站着不動,任由羅蘭攻擊,你們還會相信嗎?”
“鬼才信你!”衆女哼道。
“那不就成了,但剛纔爲什麼相信我?”楚鷹淡淡道。
“剛纔那不是戰場!”衆女硬着頭皮反駁。
楚鷹搖頭嘆道:“身爲一名合格的士兵,要時刻準備着任何突兀其來的危險,但你們的危險意識太過薄弱,警惕心明顯不足,你們又不認識我,憑什麼認爲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有憑什麼說這裡不是戰場?”
見衆女低下頭去,楚鷹接着道:“這次你們做的是保衛工作,敵人隨時都可能到來,一個普普通通的工地工人,都有可能是敵人喬裝改扮的,難道這些對方會告訴你們嗎?”
雖然楚鷹說的有道理,但這些大小姐顯然不服氣,還要說什麼,卻被羅蘭制止,後者道:“都別說了,我服氣了!”
衆女的表情明顯一怔,在這羣人中,除了老大溫靜之外,就屬羅蘭威望最高,威信最大,見她都這麼說,衆女只能默然不語。
“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這是對你們的一次教訓,記住一句話,就算在吃飯睡覺時,也要時刻保持警惕,這對你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借用軍人的一句話,時刻準備着!”如果她們不是溫靜的人,楚鷹才懶得理會。
溫靜低聲安慰了羅蘭和衆女幾句,才讓她們返回辦公室。
凌思怡這時來到楚鷹面前,爲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塵,道:“以後對女孩子家溫柔點,哪個女孩子不是臉皮薄,你好好跟她們說,她們會接受的。”
溫靜沒好氣道:“她要是會溫柔點,母豬都會上樹!”
楚鷹嬉笑道:“那你會上樹嗎?”
“我當然會,不然怎麼……你纔是豬!”溫靜差點就上當,惡狠狠的瞪了楚鷹一眼,又道:“現在你放心了嗎?”
楚鷹點頭道:“羅蘭的實力確實不錯,不過剛纔我就說了,她們的警惕性太低,如果這個毛病不改,今後肯定要吃大虧!”
溫靜受教道:“我會對她們下死命令,今天晚上我會讓她們在山上裝好監控,到時候整個大青山都在監視範圍之內,任何生面孔都別想上山!”
這種防範於未然,總比被動等待要強許多,而且連軍車都開來了,手裡肯定有真傢伙,這點是毋容置疑的。
楚鷹看了看那輛軍車,車頭上寫着“猛士”,他知道這是華夏軍方專用,點頭道:“這輛車不能停在這裡,不然會嚇到那些工人,況且這麼大張旗鼓的,不能擺明了告訴別人這裡有埋伏嗎?”
凌思怡道:“大青山這麼大,隨便找個地方藏輛車不會有問題的。”
楚鷹皺眉道:“還有一個問題,這麼多人都住哪裡?”
凌思怡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樓上的房間都空着,被褥什麼的都很齊全,就讓她們先住哪裡吧!”
頓了頓,凌思怡神色一黯,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走?”
溫靜道:“我和她們會連夜趕工,將所有準備工作做好,等這傢伙驗收滿意後,立刻就走,還有許多事情要跟他交待。”
這時,溫靜發現了凌思怡臉色的變化,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嘆息,道:“姐,你跟這傢伙說話吧,我忙去了!”
說完,轉身走了。
凌思怡低下頭去,女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尤其是今天她在死亡邊上走了一遭,心中對楚鷹的依賴更大,而楚鷹卻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心中的滋味自然不會好受。
楚鷹柔聲道:“我只是出去辦點事,又不是不回來了。”
凌思怡默然半晌,忽然揚起俏臉兒,眼神堅定,卻用只有她和楚鷹能夠聽到的語氣說道:“大姨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