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市醫院。
林峰坐在手術室門口,他的臉上滿是擔憂和着急,許琳已經被送去兩個小時了。
昨天得知許琳還活着的信息,他連段浪都沒有去殺,直接抱着自己的老婆衝出了廟王街。
在第一時間把許琳給送到了市醫院,由薛敏親自主刀。
不過哪怕是這樣,林峰還是很不放心,他在手術室門口已經來回走了很多遍了。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是打開了,薛敏一臉虛弱的從手術室裡面有走了出來。
“我老婆怎麼樣了?”林峰很是激動的抓住了薛敏的手,十分迫切的問道。
“峰哥,嫂子已經沒事了,就是失血有點多,養一陣子就能恢復了。”
好幾個小時的急救,這對薛敏的精力還有體力都是一種不小的挑戰。
“呼……”
林峰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看着薛敏,很是認真的說道:“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的親人。”
正說着,許琳被推出來了,她還在昏迷當中,臉色很蒼白。
“峰哥,你陪嫂子去病房吧,我現在去給嫂子的術後修養準備準備。”
林峰點了點頭,然後就隨着推車往特護病房去了。
薛敏看着林峰的背影,呆呆的坐在了手術室外面的座椅上,沒有人知道剛纔林峰抓住她手的那一瞬間,她的內心有什麼情緒澎湃。
特護病房裡面,許琳躺在病牀上正在掛着營養液,她的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看着許琳,林峰的心裡面是說不出的愧疚,都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竟然讓她遭了這麼大的罪。
他把許琳送到市醫院的時候,許琳的心跳幾乎都停了,要不是他所修煉的太玄經真氣有着奇效,恐怕許琳在廟王街的時候就已經是沒了。
現在許琳終於是脫離了危險,林峰的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突然,許琳的睫毛顫了顫,下一秒她就睜開了眼睛。
“老公,我這是死了嗎?”許琳很是虛弱的問道。
林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很是認真的說道:“沒有,你沒死,這裡是市醫院,你怎麼這麼傻,爲什麼要幫我擋那一刀。”
“因爲,你是我老公呀!”許琳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着許琳的笑容,林峰的眼睛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眼看着眼淚就要掉下來的時候,許琳很是認真的說道:“不許哭,你哭的樣子太醜了。”
“行,我不哭,我不會醜到我老婆的。”林峰立馬是把自己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對不起,這三年來讓你受委屈了。”許琳的話語當中充滿了歉意。
林峰沒有說話,只是把許琳的手給握的更緊了。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們突然被人推開了,是申清。
跟申清一起過來的還有幾個中年女人,看她們的打扮,估計家裡面也是有些身家的。
不過其中一位的衣着林峰屬實有點不敢恭維,這才初秋的日子,這位就把貂皮給穿上了,這是怎麼一個想法?
“琳琳,你怎麼樣了?”
申清走到病牀前連忙問道,她昨天打了一夜麻將,一直到天亮的時候纔看到林峰發給她的信息,說是許琳受傷了,現在在醫院。
許琳搖了搖頭,很是虛弱的說道:“媽,我沒事。”
聽到自己女兒的話,申清直接看向了林峰,“你個廢物,你說,琳琳受傷是不是因爲你,我們家怎麼攤上了你這麼一個累贅。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竟然能夠眼睜睜的看着琳琳受傷!”
林峰並沒有反駁,他很是內疚的說道:“媽,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琳琳。”
“你給我閉嘴,你沒資格叫我媽,我們家也沒你這個人,你就是一個掃把星。等琳琳養好了傷,你必須要跟琳琳去離婚。”申清的火噌的一下子就上來。
許琳拉了拉自己母親,“媽,這不怪林峰!”
說着,許琳就給林峰甩了個眼神,示意他暫時出去避避。
林峰也不再說些什麼,直接往病房外面走去,“我去買點東西。”
林峰前腳走出病房,許琳就朝申清問道:“媽,這幾位是?”
其實許琳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八成是申清的牌友。
果不其然,不等申清開口,穿着貂皮的那個女人就說話了,“申清,這就是你女兒吧,那你是不是該把你的賬給我結了啊?”
這個女人叫陳豔,她老公是做皮草生意的,家裡面最多的就是各種皮草,所以在初秋的時候她就開始穿起了皮草。
昨天夜裡,她和旁邊兩個人跟申清打了一宿的麻將,等到牌局結束,申清不僅輸光了身上所有的錢,還留下了二百萬的賬。
“媽,這是怎麼回事?”許琳不解的問道。
陳豔看着許琳直接說道:“你別問你媽了,我直接告訴你吧,昨天夜裡你媽一共輸了我二百萬,她剛纔說見到你,你就會給我錢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跟到醫院這個晦氣的地方來。”
申清被揭穿以後,臉色羞的通紅,許琳看着自己的母親,一臉的怒其不爭。
真的跟自己想的一樣,母親申清這打麻將越來越大,一夜下來就輸了二百萬呀,那不是二百塊。
“琳琳,你幫我把錢給陳姐吧!媽媽跟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打牌了。”申清說着就低下了頭。
“媽,你糊塗呀,咱家哪裡還有那麼多錢。”
許琳這是實話,昨天跟許家老太太商量好以後,她就把款項打過去了,換來的是許家的股份。
現在許琳還留着的資金,也就二三十萬,勉強能夠維持家裡一段時間的開銷而已。
申清也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當場就愣住了,自己先前怎麼把這回事給忘了。
陳豔不屑的撇了撇嘴,“申清,你們母女就別裝了,誰不知道光是你們家的那棟別墅就價值幾千萬,現在二百萬拿不出來,你騙誰呢?”
“陳姐,能不能寬限幾天,我們家現在真的沒那麼多錢!”申清看着陳豔有些爲難的說道。
不過她覺得,這二百萬只是小事,許琳肯定很快就會掙夠的。
陳豔很是不滿的說道:“申清,道理可不是這樣講的,你說說,以前你贏的時候,我們給你錢有寬限的嗎?我能從牌桌上跟你來這醫院就不錯了,你還想着寬限到什麼時候?”
想起來以前申清要錢那迫不及待的模樣,陳豔就是一陣來氣。
“你要是拿不出來,等一會你女婿回來了,我找他要去。”說到這裡陳豔突然笑了出來。
“我纔想起來,你那個女婿是西海市出了名的廢物,看來他也拿不出來兩百萬。”
聽到陳豔在那裡數落林峰,許琳的面色就是變了變。
林峰已經因爲她被人罵三年了,許琳真的不想再看別人罵林峰的場景了。
同時,許琳對自己母親很是失望,她不僅不聽自己的去打牌,還打的這麼大。
申清看着陳豔只能是陪着笑,“陳姐,你看你也知道我那個上門女婿是個廢物,拿不出來二百萬,你就再寬限我幾天行吧,畢竟大家在一起都打那麼久的麻將了。”
提起林峰,申清就是一陣來氣,那個廢物不僅什麼用沒有,現在還讓許琳受了傷。
“申清,這話誰信呀,既然你們不給錢,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我現在就給我侄子打電話。”說着,陳豔就掏出了手機。
申清這一下真的是急了,她聽說過,陳豔的侄子是在外面混的,手底下狠着呢。
然而陳豔壓根不搭理她,等電話接通以後,她很是大聲的說道:“東子,你姑媽被人欺負了,你趕緊過來一趟,我在市醫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