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一個熟人那裡。”張謙說。
“熟人？”刑天微微一愣。
張謙怎麼也沒想到，白敬拿到的那塊黑色石頭，居然來自於北方的泉歸山那裡。
難怪張謙看着有那麼一丟丟的眼熟。
泉歸山，那可是聖獸玄武的地盤。
真沒想到玄武那裡居然會有刑天的一道魄。張謙暗自尋思。
系統說話了：“你這個人是不是有點老年癡呆了？記憶力衰退了？”
“啊？”張謙問，“什麼意思？”
“我之前難道沒有說過，玄武那裡還壓制着刑天的一道魄嗎？”
“你有說過嗎？”張謙琢磨了一會，這纔想起來，系統之前好像的確提到過一次，不過顯然，他一轉眼就給忘了。
“廢話！”系統沒好氣的說，“這你都記不住，你還能幹點啥！”
張謙翻了個白眼，沒再說話。
“不過，”系統說，“你要是去找玄武要，可沒那麼簡單。”
張謙頓時有些氣餒了，玄武的性格他是瞭解的，就這麼去要，估計他真的不會給。
“那咋辦，我都已經說了。”張謙說。
“那還能咋辦，說了就去唄，看看情況，沒準他能被你說通呢。”系統賊笑了起來，“你那麼能說，那麼能套路。”
張謙一臉無語。
刑天憋不住了：“熟人？到底什麼熟人啊？你怎麼說完就沒動靜了？”
“跟我來吧，到了你就知道了。”張謙說，“你肯定也認識他。”
衆人一路疾飛，很快就到達了泉歸山。
一降落，刑天的表情立刻就出現了一些變化。
“這個地方的氣息，的確有些熟悉。”刑天說，“這裡是誰的地盤？”
“等會你就知道了，”張謙說，“你們現在這等我一下。”
說完他走進那彎泉水，看着已經泉水下的冰塊，他緩緩的運起了朱雀之力。
看到了朱雀之力，刑天頓時一愣！
他居然用出了朱雀之力，那麼這裡應該就是......
融化開了冰塊，張謙進入了石室裡面。
“大佬！我又來了！”輕輕的叫了起來。
沒有迴應。
“大佬？大佬？”
張謙接連叫了好幾聲之後，玄武的聲音才終於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年輕人，你來了。”
“嗯，大佬我來了。”
“我知道你來是打算做什麼，我也相信你會知道我的態度的。”玄武說。
“額...我當然知道您的態度，但是...大佬，能不能通融一下？”
“刑天極端好戰，生性嗜殺，萬不可使其魂魄全部歸位，否則後患無窮，”玄武說，“你既然接受了我們的力量，你就應當以守護這個世界爲己任，刑天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多大的危害，你難道不清楚嗎？”
“額...”張謙一陣語塞。
“我念在你是我們力量繼承者的份上，再加上這些年來刑天並沒有在人間興風作浪爲非作歹，所以我並沒有通知那些仙人來抓人，我自認爲我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那您再開一面行不行？”張謙問。
“不行。”玄武直接回答道。
“給刑天一個機會吧，他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張謙說。
“不行。”
“他其實只是好戰，並不嗜殺，嗜殺那是蚩尤的本性啊。”
“好戰也不行。”玄武說，“我與白虎雖然同爲聖獸，但是我並不喜歡他。”
張謙一愣，你這算是間接說明你有多討厭刑天嗎？你說話有必要這麼拐彎抹角的嗎？
白虎也非常好戰，估計好戰程度應該和刑天差不太多。
“大佬......”張謙還想再爭取一下，但是剛說了兩個字，玄武就打斷了他的話：“我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如果你執意還要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我將會褫奪你身上的玄武之力，並且我還會通知其他聖獸。”玄武的聲音很平靜，但卻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強硬和決絕，“我不介意再等一等，等下一個有緣的繼承人。”
張謙一聽，心裡頓時一方。
四聖獸的力量來之不易，可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就沒了！
這股力量可是能帶給他很大的臂助的！
但是就這麼放棄離去？刑天只怕也不會答應。而且如果再開口求的話，那也是在玩火，而且也會顯得自己慫。
於是張謙轉了轉眼睛，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你要拿走，那就拿走吧，反正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
玄武一愣：“哦？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張謙說。
“別後悔。”
“不後悔！”張謙說，“我不屑於接受一個出爾反爾，言行表裡不一的的人的力量！”
玄武似乎被刺激到了：“你說什麼？”
“我怎麼出爾反爾？言行表裡不一了？”玄武問。
“對於你們四大聖獸，我那是很尊崇的，但是我尤其尊崇你，你知道爲什麼嗎？”張謙說。
“不知道。”
“因爲你仁慈，博愛，心胸寬廣，用我們人類的話來說‘你就像大地母親一樣，會用你的力量保護所有生活在這大地之上的生靈’。”
“事實上我就是這樣。”玄武說。
你臉皮真厚。張謙心說。
“我之前也一直以爲你就是這樣，但是今天我才發現，哼，原來你根本就是表面上是這樣罷了！”
“什麼？我怎麼就只是表面上是這樣了？”玄武問。
“我且問你，那刑天也是生活在這大地上吧？”張謙問。
“是又如何，但是他...”玄武的話還沒說完張謙就打斷了他：“你承認是就行了。你之前問我那些問題的時候你的理論是什麼樣的你自己還記得吧？”
“你說，這世間萬千生靈，有善有惡，有好有壞，但無論善惡好壞，他們都有生存的權利，都理應被這世界的守護者也就是你們四聖獸來保護。我當時說，好的善良的保護，難道邪惡的也要保護？你就說應當一視同仁。”
“沒錯。”玄武說。
“刑天就算是壞人，惡人，”張謙說，“但是按照你的理論，你也應該保護他，而不是鎮壓着他的魂魄！”
“這不衝突。”玄武說，“我只是在鎮壓他的魂魄，並沒有傷害他。”
“怎麼不衝突？”張謙白眼一翻，“就因爲你鎮壓着他的魂魄，導致他力量不全，最後死在了他原本可以戰勝的敵人的手裡，你這算不算是害了他？”
“......”玄武沉默了。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卻在這裡說這不衝突？你並沒有傷害他？”張謙冷笑了一聲，“簡直笑話！”
“如果他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待着，怎麼會有人去找他的麻煩？”玄武還是不服，“所以如果他因爲找別人的麻煩而被殺了，那也與我無關。”
張謙呵呵笑了：“就算刑天安分守己，天界的那幫仙人也不會放過他，仙人是什麼作風你比我更清楚！”
玄武再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