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數月王羽等人終於來到繁華的望天星系中央!
望天星系的核心所在,這裡是整個望天星系最強宗門的所在,在這裡有着整個望天星系最全面的行業,最全面的寶物。
高手如雲不是扯的,走在大街上隨手拖個路人出來都有可能是分神期修士。
王羽等人乘着傳送陣傳送到一顆繁華的大星球上,這顆星球的體積比起天霞星大了數十倍,然而如此大的星球上荒涼之地卻是不多見的。
幾乎處處是樓宇,處處是店鋪,這是一顆交易星球,來來往往的修真者絡繹不絕。
在外面修真者和修魔者的活動是沒有什麼規律可言的,敵中有我,我中有敵,都是雜居着的,但是這裡卻不一樣,在整個望天星系的核心,望天宗的眼皮子地下又豈能容得修魔者橫行。
因此自從王羽他們進了望天宗的控制範圍之內倒也沒有再遇見到修魔者,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修真者,熙熙攘攘的人羣不時傳來叫賣聲好不熱鬧。
和王羽他們這般感到這裡準備參加望天宗大會的修士不在少數,原本就熱鬧非凡的望天星系中央又一次迎來了盛會。
數十個大型傳送陣不時閃爍起傳送之光。
不過終究是入多出少,王羽他們現在也算是能夠鬆口氣了,一直都生活在修魔者的追殺之中,他們也感覺到了乏力。
王羽倒是沒有再對他們進行約束,在這裡想來也不會再出什麼問題了,王羽帶着彭懷玉在先去尋個落腳地,而呂青松等人則一起去逛街了。
他們的修爲在這裡並算不得高,想合體期修士,一百個裡面或許就能瞅見一個,現在雲集了整個望天星系中的部分高階修士,即使是合體期修士也不得不低調行事了。
或許你一不注意可能就碰見位渡劫期的修士,他脾氣再一不好,那可就要出事了。
彭懷玉原本心中不貧,爲何他們能夠出去逛街遊玩自己卻要爲他們找地方住,但是攝於王羽的存在他不得不服從指揮。
然而在這顆偌大的交易星球上想要找個落腳地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事兒,王羽在一個時辰裡帶着彭懷玉已經進了二十多家客棧了,但是給出的回答無一不是——已客滿。
這可讓彭懷玉糾結死了,這麼大一顆星球,他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這裡禁制飛行,禁制強買強賣,規矩不少,他們這些外來人更是不能輕易觸犯,在路上跟人肩靠肩,腳踩腳,一點一點的擠過去還真是有些不容易。
王羽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這種帶着點世俗的氣息了,修煉的都成傻子了,感受點不一樣的氣息倒也不錯。
走在路上王羽不禁有些入神了,現在的自己還是自己嗎?
難道修煉個幾百年上千年自己也會變成一個有血有肉有體溫卻冷酷無情只知修煉的行屍走肉嗎?
“這不是我……”王羽口中喃喃道。
他的修爲進階和一般修煉者相比速度並不快,相比前世十年渡劫飛昇而言資質差的一塌糊塗。
但是當初的境況與現在完全不一樣,曾經他的資質是何等妖孽,他的身體乃是天生道體,與修煉的契合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他天生就是上天的寵兒,再者有蒼天宗那般強大深厚的資源供養着,想修煉不快都沒辦法。
當初他懵懂無知,對於修煉並沒有概念,但是當初渡劫的時候那道恐怖至極的神雷卻將他腦海中的封印打開了一個豁口,識海深處不時泄露出來的東西對他而言或許無足輕重,或許舉足輕重。
但是那份陌生卻熟悉的記憶終究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着他,或許是不經意,或許是有意爲之,那份記憶在嘗試着主導這具身體,讓王羽變得不再是王羽,成爲另一個他。
王羽渾渾噩噩的走在人羣之中跟着彭懷玉走過又一個客棧,終於在路過第三十多家客棧後找到了一個有空房的客棧。
空房中王羽出神的望着外邊,但是心中卻在痛苦的掙扎着,他現在十分痛苦,他倒掉是誰,他到底在做什麼……
腦海中不斷的出現着他這些年的記憶碎片以及曾經的記憶。
種種不同的記憶疊加在一起信息量之大難以想象,意志稍差一些的人只怕會被這百世來的記憶沖垮吧。
饒是王羽這般強大在無數的記憶碎片的沖刷下面色依舊是一片慘白,一滴滴鮮血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他的眼神時而明亮時而暗淡,不斷的有記憶在他腦海中浮現。
這些記憶有痛苦有歡樂有悲傷,人生百味他算是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嚐了個遍,在這些記憶中有凡人生活的記憶也有修士時的記憶更有仙人時的記憶,不過卻沒有神人時的記憶。
他一世又一世彷彿遵循着某項規律一般最多修煉到仙帝修爲再進一步彷彿被心中的某種執念或者心結給阻止了,百世記憶之中他有三次登臨仙帝修爲。
但是每次他都莫名其妙的死去,爲世間平添了無數懸疑。
百世記憶雖然讓他知道了許多,但是這些記憶之中卻沒有完整的感悟,感悟這種東西只有自己親身體會才能夠獲得的,想要口述書寫傳授於他人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王羽曾經擁有這些記憶,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的他了,這些記憶也不會再給他帶來什麼實質的好處了。
不過這些記憶卻依舊殘缺不全,越是往前越是模糊,然而百世前的記憶卻依舊捉摸不透,彷彿有着一層屏障將他拒之於外一般,他就這麼愣愣的在房間內呆坐了一天回味着他曾經擁有的記憶,雖然在他的記憶之中卻是有着不少出彩之處,但是那些一切卻彷彿與他無關。
他就如同一個局外人冷眼相視着一切,許久後,王羽將記憶全部梳理了一遍之後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我終究還是我而非他!我王羽乃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一世爲人再世爲人,曾經的他卻不是現在的我,我是王羽!不是他!”
王羽的怒吼將整間客房震得一顫一顫的,若不是隔音陣法只怕方圓數裡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多時店中小二聞訊趕來在門外輕叩房門問道:“前輩可有什麼需要?”